雁凌,姓雁?

    南歌一愣,雖然心裏早有猜測這人魏爺爺他們認識,卻也沒想到前兩天才在魏家父子口中出現的姓,竟然此刻就在眼前。

    是巧合嗎?

    還有那塊玉牌,南歌突然想到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她心裏有了某種猜測。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出去了,你好生休息着吧!”南歌現在需要時間捋一捋,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魏長明有些沒看懂的跟着走了出去,留下屋裏面色各異的三人靜默好久都沒人說話。

    直到在也看不見南歌的身影,雁凌伸手摸上自己的胸口什麼話都還沒說出口就咳個不停,那樣子好像要將心口的心肺都咳出來才罷休。

    “雁公子先休息一會兒吧,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就跟我們說,或者你想去縣城等家裏的人我可以讓我家老二把你送過去,現在走的話不用一個時辰就到了。”魏爺爺伸手將他扶到牀上坐下。

    魏二叔出去沒一會兒端了碗溫水進來,遞給雁凌,“雁公子喝點水吧!”

    “有勞!”

    喝過水雁凌的嗓子就沒有之前那麼幹了,再開口說出口的話卻讓魏二叔伸出去的手都僵在了原地。

    “福伯,這些年你們過的很辛苦吧!”

    安靜,室內安靜的過分,能聽到的可能只有三人的呼吸聲。

    魏爺爺的震驚要比魏二叔少一些,他愣過後擡頭朝已經將手摸上後腰的魏二叔搖了搖頭,然後低頭看着坐在牀上的少年苦澀一笑。.七

    “是啊,很辛苦,可我們也活下來了。”

    雁凌像是沒看見魏二叔對他的戒備一樣,繼續說,“我記得那年我才七歲,隨我阿孃去府上拜訪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福伯的手藝,後來我記得我還得了一個福伯親手雕刻的桃木劍,那把劍我到現在都還收在府裏。”

    聽他回憶過去,魏爺爺只是笑着點頭,“是啊,都怪我這張老臉,這麼多年了還勞煩雁小公子記着,真是罪過。”

    “福伯,看的出來你把她養的很好,可你真的以爲你們躲到這種地方一輩子都不會有人找到嗎?”

    雁凌嘆了口氣,站起身將手裏的碗放在櫃子上,轉頭看着魏爺爺。

    他年紀小,可他那生來就有的氣場是怎麼都掩蓋不了的,就連他說出口的話都那麼冰冷又直接。

    “她生來就註定這一輩子不會過的平凡,哪怕你們躲到天涯海角都改變不了她的命運,躲是躲不了的。”

    他的話讓魏二叔蹙起了眉,可他張了張嘴都沒說出什麼話,只能轉身拿起碗走了出去。

    屋子裏只剩魏爺爺和雁凌兩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魏奶奶走了進來,“老身見過小公子,這麼些年了我們也都老了,公子都長這麼高了,想來你娘在天之靈看見了會很欣慰的。”

    魏奶奶一進來就朝雁凌服了服身,雁凌身子一動側了過去,“蘭媽媽還是當年的樣子,想來是這偏遠地方的空氣好,山水養人。”

    有話語權的人到齊了,房門也被魏二叔關上了,房間裏的三人靜默一會兒後由雁凌打開了話題。

    “我既然來了,那別人想來也不用幾天就會找來,我希望福伯和蘭媽媽能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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