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沒給什麼反應,衆人還跪在地上,魏爺爺擡頭看着她卻笑了,“老奴知道小姐自小就聰明,想來早就對自己的身份生了疑,只是一直沒問出口。”

    “本來老奴還想着這些話要帶進棺材,讓小姐也能這麼平平安安的過完這輩子。可天不從人願,這一天還是來了,還來的這麼快。”

    魏爺爺看了眼坐在旁邊的雁凌,嘆了口氣,“那老奴也就不瞞了,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小姐,以後的路到底要怎麼走全憑小姐做主。”

    ······五年前,雲京

    天還沒亮,文王府裏就被火把照的猶如白晝,幾乎所有的僕人主家都衣衫凌亂的在府裏各邊邊角角找尋着什麼。

    主殿大廳裏,一個穿着還算端莊的美婦人哭的眼淚汪汪的癱坐在椅子上,旁邊一名衣衫凌亂的男人正在焦急的來回走動,兩道顫巍巍的身影被四五個丫鬟扶着從外面走進來。

    “找到沒,找到沒,這好好的睡着了怎麼說丟就丟了,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婦人一進大廳就急聲詢問。

    下一刻本來坐在椅子上的美婦人和男子雙雙跪在地上,給坐在主位上的兩位雙親磕了個頭。

    文少良安慰了一聲旁邊的妻子,看向前方的目光也帶着悲切,聲音乾巴巴的聽着就讓人難過,“回爹孃,府裏都找過了,到現在也都還沒找到,怕是,怕是······”.七

    他話沒說,主位上的文老王爺就怒了,大手拍着桌子怒目瞪着她,伸出來的手都哆嗦了,“你說,是不是你在外面認識了不三不四的人,讓人來家裏把我好好的孫女給帶走了。”

    “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啊,聖上革你的職就對了,那是聖上聖明,就你這樣的怎麼擔得了什麼職務,你真是氣死我了。”

    老爺子說完就開始臉發紅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把旁邊的丫鬟嚇的七手八腳的開始掐人口的掐人口,捶背的捶背,直忙的人仰馬翻的他才喘了口氣又要指着自家兒子罵。

    “好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父子兩個還吵,你們這麼吵下去我那可憐的孫女就回來了嗎?”

    主位上的文老夫人也是氣的大口喘氣,不過好在她沒像文老王爺一樣厥過去。

    “少良家的你也別坐在地上哭了,先起來吧!”

    老婦人話一轉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兒子,“還站着做什麼,還不把你媳婦拉起來,她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再鬧出什麼病來我看你怎麼辦。”

    文少良忙彎腰把地上的夫人扶起來,一直等到她在椅子上癱坐着才鬆手。

    衆人看着外面來來往往找人的奴僕心慢慢的往下沉,後來鬧了幾個時辰後人依舊沒找到。

    天將亮雲京大街上人人都在傳,衆說紛紜。

    “聽說文王府裏那個傻小姐昨夜被賊人入府偷走了。”

    “哪裏是什麼賊人,我家鄰居的二表妹家的外甥在文王府的後廚幹活,他說是那小傻子被她爹那個不成器的賣給了賭場,又被賭場賣給了柺子,現在指不定都出了雲京了。”

    “你這不對,我聽我那二表哥鄰居的乾親家的小兒子說啊,說是那文王府的傻小姐是掉進荷花池淹死了,下人怕挨罰就偷偷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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