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小子也是喫飯前才被我娘提點了幾句。”魏長明兩手垂在兩邊,頭微低。

    看的出來,他一時也是有些不能接受的。

    算起來,五年前魏長明也才六歲,想來對之前的事情也有些印象,只不過長時間的潛移默化把南歌的身份混淆了一些。

    像現在這麼說開了,他努力想或許還能想起些片段,此刻他的心裏估計是五味雜陳,不上不下的。

    既然事情都說開了,那南歌也就乾脆一次性把想知道的話都問了出來。

    她在雁凌的注視下,將用紅繩掛在脖子上的玉佩拉了出來。

    問魏奶奶,“那這個又是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玉佩應該是可以一分爲二,而另一塊就是他的。”

    南歌看了眼雁凌,見他臉上並沒有喫驚的表情,便也猜到這人應該是在問玉牌下落的時候就猜到了。

    “別看我,我只知道這東西其中的一個用處。”雁凌喝了口水,聲音沒有什麼起伏。.七

    “說說看。”南歌也平靜的看着他,其實對於他想說的話,心裏是有些能猜到的。

    果然,雁凌的回答讓她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婚約,你與我的婚約。”

    南歌跟他對視着,然後淡定的轉頭看向魏奶奶。

    她知道魏家人不會騙她,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哪怕是以後她覺得自己也可以相信他們。

    魏奶奶見她看向自己,嘆了口氣上前幫忙給雁凌添了些水。

    “是婚約,可也是你的命數。”

    南歌出生那年,雲京百年難遇的在新年初始就下了一場大雪,雪花洋洋灑灑的把路都蓋住了,就連官員們早起上朝的馬車都在路上寸步難行。

    而同一時刻,國師在自己府裏卜了一卦,卦象上吉凶參半,預示着今日會有紫薇星降生,即將到來的天災也會因紫薇星的降生而避過。

    這本來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畢竟像這種大雪過後,能預料到的就是水患,在這寒冬臘月裏水患一起那肯定是民不聊生,搞不好還會凍死餓死很多人。

    結果等他將這個好消息報告給聖人之後,聖人的臉色並沒有他預想中的露出高興的神色,反而多了一些憂慮。

    這憂慮在去負責調查的人回來彙報完後,他的憂慮更甚。

    魏奶奶,“當年的國師跟老王爺是舊識,從宮裏出來後第一時間就派人去府裏送了信。

    後來不過一刻多鐘,小姐你就出生了。”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在孃胎裏沒養好,還是因着別的原因,小姐從出生開始心智就有些欠缺,不管說話還是走路也總是要比其他同齡人晚那麼些。”

    “後來又因爲小姐見過了血洗王府的場景,哭暈過去後就又添了一個時不時就會暈倒的舊疾,這好幾年了斷斷續續的一直用藥也不見好,只是幸好後來小姐的心智完好無損了。”

    雁凌依着魏奶奶的話看南歌,小丫頭才九歲就出落的亭亭玉立,單看臉和身段那是比他在雲京看到的那些世家小姐公主的要好太多。

    這樣的人兒,要是從小就放在府裏嬌養着,將來肯定會是那震驚全流雲國的美人兒。

    不過現在看着也不差,就是感覺這性子潑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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