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要找的就是那封由先皇親筆寫的詔書。”

    魏奶奶說。

    南歌有些想明白了其中緣由,文王爺手握兵權又出了南歌這個命格特殊的小姐,再加上本來就沒有人會允許自己的致命把柄放在別人手裏。

    所以文王府有現在的下場是可以預見的,只是早晚而已。

    “那封詔書呢?”南歌問。

    既然到現在上面那位還沒放棄追殺他們,文王府的人也還活着,這就說明那封詔書他並沒有拿到手。

    魏奶奶搖頭,“不知道,王爺並沒有告知我們,只是說要讓我們保護好小姐。”

    只是這樣嗎?

    如果只是爲了給王府留個後,那她那個兄長不是要比她這個女娃娃要來的更重要。

    一時間南歌有些想不明白,卻也知道這個事情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明白。

    “王府裏的人之所以還活着,想來就是因爲王爺拿詔書威脅那個人,可這都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王爺他們的身體還能不能抗住。”

    魏奶奶又嘆了口氣,想也知道像地牢裏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陰冷潮溼是肯定的,怕是多活這些年也不那麼容易。

    房間裏的兩人都沉默了,直到魏奶奶把放在桌上的一個木匣子拿過來,“把這個帶着吧,這是今日我去準備的。”

    手裏的木匣子試着有些份量,南歌打開來看只見裏面有一些首飾和一摞銀票,那銀票最小的就有一百兩。

    “這是?”

    “這些是當年從府裏帶出來的東西,另外還有一些當年王爺和少夫人他們置辦的私產,有鋪面有莊子這幾年也都各有進項。”

    “不過那些東西都有專人管理,這幾年一直沒怎麼聯繫,想來去銀號裏也是能取出不少銀兩的。”

    話落,魏奶奶從懷裏拿出一個不大的木頭材質的牌牌。

    “這個牌子小姐也帶着,憑牌子去任何一家天字銀號都能取萬兩金。”

    萬兩金。南歌抿起了脣。

    看着眼前這一匣子的東西,南歌才反應過來,原來魏家人真的只是低調,並不是因爲窮。

    那自己這兩年想方設法的掙錢,到頭來好像感動的只有自己。

    “怎麼了?是不是不夠?”

    魏奶奶接着說,“這些是給你自己帶着用的,其他還有兩匣子在老二和老二媳婦那裏,有什麼差遣就直接讓他們去辦就行。”

    “……”

    果然,小丑只有我自己。

    南歌點頭,最終也沒把自己懷裏的那幾張銀票拿出來,因爲她覺得有點磕磣。

    第二日天還沒亮,雁凌安排的兩輛馬車就已經等在了門口。

    南歌身上穿着昨日魏奶奶給她的新衣服,身後跟着魏二叔一家三口。

    “好了,福伯你們別送了,表妹我會照顧好的,你們只管放心在這裏安享晚年,等事情辦成了再回來接你們。”

    出門前,雁凌特意讓出來送行的魏奶奶和魏爺爺停了下來,他並不喜歡那些淚眼汪汪的離別場景。

    南歌同樣也不喜歡,她轉身看着兩位老人,“不用送了,等一切都過去了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你們自己保重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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