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小妖醫她包治百病 >第282章 第282章
    那一邊,泓崢與春從也正在敘話,村長拍拍表弟的肩膀,讓其放心,北海一應諸事他必定盡心竭力承擔。

    泓崢一時間羞於表達感激,於是口是心非開了個玩笑,“是呀,你與琉珊的孩兒都快出生了,自然要在敖順陛下這位岳父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可春從又怎會不知他此刻的心情?那是連戲謔都掩飾不過去的極度不安。

    “泓崢,村子裏的各位就拜託你了,還有沽兒人間有語,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共渡難關!”

    “表哥”泓崢忽然出神地遙望海面,喃喃道,“你還記得除夕那日嗎?我們圍坐在一起,都喫到了包着花椒的餃子,沽兒說這預示着大家都能逢凶化吉,現在想來,倒真的是個好兆頭,你說是不是?”

    這雙絕朗明眸中藏着化不開的哀愁,春從與之對視,不禁一時哽咽,可他很快調整過來,順着表弟說道,“當然,我們都能化險爲夷。”

    “春從哥,琉珊公主,我們下次見!”

    沽兒終是跟隨泓崢返程回山,某公主撐着後腰目送他們漸行漸遠,她孕期總是心血來潮,忽然想到了什麼,呼喊一聲,也不清楚女孩能不能聽見。

    “喂~沽兒,你下次直接喚我名字好了,公主二字就不必加了”

    這位墊着腳尖隔空喊話,末了嬌嗔一聲,責怪那兩個跑的太快。

    “春從春從,你說沽兒聽見了沒?我可是屈尊降貴,讓她與我以姐妹相稱呢!”

    望着未婚妻的嬌顏,某村長輕輕環住她的肩膀,一臉溫情脈脈地點了點頭,琉珊倚靠着他,心滿意足。

    話分兩頭,天上的某仙翁還是鶴髮童顏,悠然自得,他捋着曳地長鬚,與好友漫步北天門外,不多時便說起了下界的動向。

    “唉,想你那化身真是執迷不悟,總與大鵬金翅鳥糾纏不清,此番怎會好過”

    某真君默不作聲,但心中對此深感不悅,極是不屑與迦樓羅爲伍,不過他絕不可出手干預,只能眼睜睜看着殷秀別越陷越深。

    南極仙翁早已習慣了他的沉默寡言,便自顧自接着道,“想來亦是佛法無邊,洞悉一切,那大鵬鳥久居西天,並沒有見過你,至此纔會被矇在鼓裏,這即是宿命,任誰都更改不了”

    “是嗎?”

    某真君終是開口說話了,可僅僅是一句簡單的問話,甚是語焉不詳,他是不認同宿命無法更改呢?還是疑心佛法並不能洞見所有?

    這位統攝北境的真武大帝同樣深不可測、隱晦莫名,不過在思緒萬千後,他終是淡淡道出一句——

    “已到了最後的時刻,殷秀別即將登基。”

    是呀,再過不久,歷頌就將迎來新帝。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今日即是那日。

    日出東方,陽光普照大地,素素坐在醫館的天井中,曬了會兒太陽,想了些毫無頭緒的瑣事,很快撇撇嘴將之拋諸腦後,她隨即找到了新樂子,觀看阿容教沽兒習刀法。

    某人變成女子後,身體縮小了不止一倍,就連力氣也大不如前,所以再次揮舞壬寅白露,着實費了不少精力,直累得氣喘吁吁。

    但經過幾日的勤加練習,她逐漸找到了往昔的感覺,揮動這把愈發顯得沉重修長的寶刀亦不在話下,這不今日,她見沽兒似有意學上兩招,便手把手教了起來。

    “沽兒,刀法講究大開大合,一招一式皆要有犁庭掃穴的氣勢,你看這一下劈刺,就要如此這般”

    阿容耐心教授,站在女孩身後,緊緊貼着她,握其手腕一起運刀,此時此刻,她再無顧忌,你看泓崢就在旁邊看着,可卻說不出一個不字,某人不禁再次感嘆,當女孩子,真好!

    泓崢確實沒有提出異議,但亦不甚贊同,只見他籠着袖口站在一旁,越看越彆扭,那阿容的表情,像極了偷到腥的貓,讓他不得不多想,可是用什麼理由反對呢?他尚未想出來。

    與他想法差不多的乃是厭夭,這位小道士已然恢復到了往昔□□成的狀態,此時也籠着袖口,眉頭不展,這位阿容,不是黏着沽兒就是黏着素素,他的狐狸姑娘倒是樂意與之親近,當着他的面時常摟摟抱抱又親親,舉止親密無間,讓他想不通該不該喫醋,着實苦惱又傷神。

    只有祀太依舊悠哉的很,他最是清楚阿容的小心思,可是卻毫不介意,一如既往輕鬆自在地欣賞衆美互動嬉戲。

    終於,神龍最先看不下去了,他瞬移至沽兒身側,將還在認真學習的女孩拉到身後,單獨直面某人。

    “阿容,我想領教一下你的刀法。”

    “呃”

    某人仰視神龍,自覺過去不是這位的對手,現在就更不是了,她很有自知之明,當場認輸。

    “神龍太擡舉我了,我怎配做你的對手,要不”她環視一圈,便有了主意,當即指着某白龍道,“要不讓祀太與你切磋一下?實力相稱,纔有樂趣嘛!”

    被點到名字的白龍無所謂地聳聳肩,泓崢思量片刻,也同意了,不過他要來了那把壬寅白露,讓阿容這傢伙再無理由與沽兒貼的那般近。

    “嘻嘻!泓崢耍大刀,我可要好好瞧瞧!”

    素素挽着沽兒,在一旁翹首觀看,女孩卻認真糾正道,“素素姐,那不是大刀,阿容說她的刀乃是”

    “哎呀沽兒~”某狐狸嬌嗔一聲,輕點女孩的眉心,“你有時候真像個老學究,甭管什麼刀,咱們先看了再說!”

    “對!咱們一起看~”

    阿容邊說話邊橫插一腳,非得分開兩個女孩,自己站在中間,一手挽着一個纔算稱心如意。

    厭夭看在眼裏,着實無語得很,這個阿容,他怎麼瞧怎麼覺得還是當初那個風流的小王爺,除了外表,內裏何來一絲改變?

    唉可是說不得呀,沒法說呀,真是仗着自己是女姣娥爲所欲爲。

    小道士暗自鬱悶,那一邊的比試卻已經開始了,祀太從袖中抽出一柄寶劍,擺開架勢,要與泓崢較量一番,他們默契地選擇不動用靈法,只用身法比武。

    近旁的三個女孩眼睛不錯一下,尤以阿容最爲專注,上一次,她因爲摘取精關,無緣得見皇叔與神龍的比試,這一回,可不能再錯過了。

    某人雖已變身女子,卻仍是凡人,妖族的神力自是比不過,可單論武功技藝他還是頗有心得的,今日,他倒要瞧瞧,這兩條龍會使出什麼非同凡響的招式。

    一衆的目光紛紛聚焦天井下,泓崢與祀太也隨即開始用刀劍相會,一時間刀光劍影氣勢如虹,一旁的幾位看的是眼花繚亂,不多時便拍手叫好,讚歎不已。

    素素推推沽兒,“誒~泓崢厲害我不意外,沒想到祀太哥哥也很有一手嘛!你看他舞劍舞的多好看,像天女散花一樣”

    女孩也連聲附和,爲師兄不住叫好,不過讓阿容大感震驚,緊盯着的卻是另外一位,她從小修習刀法,自然懂得其中的門道,在她看來,泓崢明顯更勝一籌,一招一式皆妙若毫巔,乃是失傳已久的抱朴刀法。

    場下一衆看熱鬧者有之,躍躍欲試想拜師學藝者亦有之,而正在比試的那二位卻漸漸漫不經心起來,泓崢只是趁機尋了個藉口而已,祀太更是逢場作戲,他慣常浮誇做派,此時意不在爭個高下,倒像孔雀開屏般,重在展現身姿。

    只見某白龍花樣繁多,一柄長劍舞得時而似燕子穿花,時而又似游龍戲水,一襲牙白錦衣旋轉騰挪間恰如新雪初生,讓觀者忍不住伸出手來,等待那純白雪片從天而降。

    泓崢眼見他如此顯擺,甚是無語,一時間抱臂站定,看這白龍表演。

    祀太果然藉機演了一套逍遙劍舞,盡顯多才多藝,他忽又收劍入鞘,將整把劍拋向對面,笑着道,“賢弟,你看我這柄金桃皮鞘的寶劍如何?”

    泓崢接過劍,只見那劍鞘皮紋黑紅交錯,內裏卻是金黃一片,着重觀其外表,就會發現上面還密密鑲嵌着細碎的異彩珠寶,閃耀奪目,那劍身亦是千錘百煉的鋼骨,裏外皆是名家大作,確屬珍品。

    “嗯,跟你甚是匹配。”

    泓崢所言,讓祀太得意洋洋,至此忽略了言外之意。

    嗯,跟你一樣浮華不實、花裏胡哨,當然甚是匹配。

    眼見兩條龍停了下來,還沒看夠的阿容疾步朝他們走去,她向泓崢躬身一揖,當場就要拜其爲師。

    “神龍,你練的可是失傳已久的抱朴刀法?在下神往已久,可否傳授一二?”

    某人極是迫切,就要行拜師禮,可是怎麼都跪不下去,當然是泓崢施法阻止了她。

    某條龍淡然開口道,“你不必如此,那抱朴刀法我幾百年前瀏覽過一遍,你想學,我默寫一本與你便是,你根基不淺,自己勤加練習即可。”

    “多謝神龍!有勞你了”

    有了祕籍自然更好,阿容不由感嘆壽數長、活得久纔是最大的財富,一旁的祀太見她一會兒喜笑顏開,一會兒又傷懷悲秋,便默默走過去,忽地從袖中抽出一摞書冊,塞進她懷裏。

    “哎呀,這些個劍譜刀法的,有甚稀奇?我只當是閒書看了許多,喏,這些都給你,你想練什麼就練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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