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外、肝膽外的醫生來到之後，趕緊問道。
“上腹腹腔有很多血，一抽就是一大管。”黃立老師指了指放在盆裏的那一支抽滿了血液的注射器。
心外、肝膽外的醫生頓時一驚。
周墨：“我簡單做了一下B超，脾臟沒有問題，但是肝左葉有一定的變化，出血的位置應該在那裏……病人主訴說過今天上午坐車的時候撞過胸腹位置，所以有可能是因爲撞擊而導致的遲發性出血。”
“同時，也有可能是腹主動脈夾層破裂出血……”
兩個科室的外科醫生，簡單瞭解病情後，敲定主意。
“必須馬上送手術室！”
“對，要快速開腹探查。”
接下來，
就是趕緊送手術室，因爲目前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所以心外、肝膽外的外科醫生走會在手術室等着。
平車，推着病人飛速離開心內科，趕往手術室。
在過牀的時候，病人就已經昏迷了過去，進入休克狀態。還好補液還算及時，穩住了生命體徵。
周墨在路上，飛速給病人兒子做術前談話，跟他取得了一致的意見，到了手術室，心外肝膽外的醫生就拿着同意書過來讓他簽字。
……
半個小時後，
手術麻醉完畢，
肝膽外科的醫生，在左上腹手起刀落，剖開。
一開腹，入眼滿腹都是鮮血！
吸引器飛速將血液吸走，然後尋找出血點，果然在肝左葉找到了出血的地方，血管破裂。
然後檢查了一下脾臟，確實是沒碎裂，跟周墨做的B超結果一模一樣。
接下來，
心外科醫生退場。
由肝膽外科的團隊接手病人手續。
等下這個病人做完手術之後，會直接轉科到肝膽外科，而不是迴心內科。
手術做到前面部分，黃立老師和周墨就不再看手術，而是轉回心內科。
迴心內科的路上，
“黃老師，病人明明是肝臟出血，爲什麼會引發胸痛的？不都是腹痛表現嗎？”周墨好奇請教道。
一開始，病人以胸痛爲主訴，自然讓大家都以爲是心臟有問題，然後送心內科，差點耽誤了病情。
如果不是周墨發現得快，恐怕病人都扛不到做手術。
黃立老師：“肝臟引起的胸痛，雖然說基本都是腹痛表現，但也不是不可能引發胸痛……總之，以後就算是胸痛病人，也可以嘗試對腹部進行檢查，一面錯漏。”
周墨點頭。
老成之言！
……
回到心內科，已經是14：00點多了，
周墨的28、29病牀，再次空置，周墨這病牀，已經好幾個病人都是來了馬上走的，也算是神奇。
回到值班室，
周墨開始寫入院、搶救記錄、病程、轉科等等，還要跟護士對時間……很麻煩。
雖然周墨的速度很快，但弄到16：00，還沒弄完。
這時，
叮咚~~~
周墨手機響了起來。
微信，來自肝膽外周全醫生。
周全：“周墨，晚上有空？”
周墨回覆：“很忙，剛剛接了一個病人，轉科到肝膽外做手術，一大堆事要做。”
周全：“那明天有沒有空？”
周墨：“可能不行，最近我答應了帶教老師，要幫他管牀，所以這周晚上可能都沒空了。”
周全看着微信，陷入沉默。
這周沒空？
如果等下週，黃花菜都涼了，論文都刊登了，到時候想買過來都不行。
周墨：“周老師，喫飯就不必了，是真的忙……您有什麼事直說吧。”
周全一時間遲疑。
他在思考着怎麼說，纔不讓周墨反感，並乖乖把論文賣給他。
就在這時，
“周墨，又來了一個病人……你接一下。”
“好的。”
周墨趕緊微信周全：“周老師，不好意思，我有個病人要來，我去接收病人，有事晚點說，88……”
本來準備好的說辭，一下子全崩了。
……
周墨接到了新的病人。
病人鄭正權，40歲，男，一個公司中層主管，身穿着襯衫、西褲被送來心內科的。
送入29牀。
周墨感覺28牀有毒，2個病人來了沒多久就直接轉科。
護士在忙活心電監護儀、心電圖。
周墨問診：
“你好，鄭正權對吧，我是周醫生，什麼地方不舒服？”
“有點頭痛、胸悶、胸痛，沒什麼力氣……”病人鄭正權沒什麼力氣地說道。
“什麼時候開始的？”
“昨天晚上，我們公司組織了一場排球比賽，打得有點累，然後回去之後喝了點酒，今天早上醒過來，就感覺頭痛、胸痛、呼吸有點不通暢……”
周墨點頭。
不過，喝酒之後，頭痛、胸痛也不是沒可能單純酒精的問題。
“胸痛，是怎麼個痛法？壓榨一樣？針刺一樣？鈍錘一樣？”
“我也不清楚，不知道怎麼描述……”
周墨又詳細解釋了一遍，病人還是覺得模糊，說不準是哪個。
“對了，我爺爺以前是心梗去世的，所以我也怕我也這樣，所以我不敢耽誤，趕緊來醫院看看……”
“你爺爺有？”
周墨警惕了起來，也就是說，有家族病史咯。
這是很值得重視的一點。
“你有高血壓嗎？有高血脂、糖尿病這些嗎？”
“我有高血壓。”
這下，周墨更加警惕了。
這時候，病人開始連上了心電圖，滋滋滋滋~~~不斷打印出來。
周墨仔細看了部分，發現心電圖沒什麼特別的異常，特別是心肌梗死的異常更是一點都沒有。
不過，肌鈣蛋白還是要做的。
心肌酶譜也要做。
“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症狀嗎？”
“有，我感覺全身都沒力氣，尤其是左側肩膀、手臂、大腿這一側都很痛，還有些麻，不知道爲什麼。”
嗯？？
周墨愣了一下。
太奇怪了！
如果說左右都沒力氣，還好說，但是單單左側沒力氣，這就有點奇葩了。
“是不是你喝酒之後，睡着的時候只躺了左側，壓到了？現在沒恢復過來？”
“應該不是，我是平躺着睡的。”
“什麼時候開始的了？”
“醒來之後就發現了，現在已經四五個小時了。”
周墨搖頭：“也不是沒可能……”
不過肌無力，也是一個方向。但是單邊肌無力的，還是少見。
“回去查一下文獻看看……”
周墨如此想道。
有可能是神經科方向的。
接下來，
周墨問了其他問題，但是都沒發現什麼。
然後聽心肺，同樣沒發現什麼。
“等下護士會給你抽個血，做個基礎幾個檢查……”
“好的，謝謝周醫生。”
周墨離開病房，回到值班室。
16：10，他的妻子趕來了。
16：30，
肌鈣蛋白、心肌酶譜的結果都出來了。
無異常。
周墨搜了一下肌無力的文獻，看了起來。
“叮咚~~”
周全：“周墨，我就不拐彎抹角了，聽說你的生活條件不是很好，我想我或許可以幫你改善生活，另外，我有一篇論文想請你幫忙看一看……”
畢竟是老油條，說話隱晦，免得被抓把柄。
周墨在忙，沒看到微信。
20分鐘後，
周全等得有點不耐煩，想了想，發了一條微信給黃一明。
周全：“黃一明，我是肝膽外科的周全醫生，今晚有空嗎？請你喫飯。”
黃一明想了想，回道：“不好意思周老師，今晚我和租客約好了，要找他們收租，房子太多，收租慢，所以只能抱歉了……”
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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