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自己面對這個所謂的強姦犯會痛失理智,會迫不及待把他扭送警局。
可當真正見面,明白他的樂趣就是玩耍自己,她忽而無比冷靜,莞爾一笑。
是麼?那赫連少爺可要多多嚐點!
話音落下,江霧一手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對準他的頭,眼睛也不眨的揮下去。
後面見狀的女傭都被嚇破音了。
江小姐,放肆!
一旁的傅廷也眼皮一跳,不假思索擡手去接。
江小姐,你別衝動
話音未落,卻見江霧動作一頓。
她面色難看,奮力想要砸下去,卻被人橫空捏住手腕。
傅廷定睛一看,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少爺本人。
纖細的手腕彷彿一折就斷的柳枝,他牢牢握在手心,冰涼的溫度凍得江霧眉頭緊蹙。
一用力,鈍痛從手腕處傳來,江霧咬牙強撐。
赫連傾城面色一冷,怎麼?
和他槓上了?
即便手腕被捏碎,還是不肯鬆手?
他倒小看了這個江霧。
沉着臉側目掃了眼傅廷,他好半天才回過神,立馬上前,小心翼翼奪過江霧手裏的菸灰缸放好。
江小姐,有什麼話可以慢慢說,動手動腳未免太沒規矩。
江霧置若罔聞,惡狠狠的瞪着赫連傾城,那副恨不得將其茹毛飲血的模樣,一度讓他以爲自己是她的殺父仇人。
手中一空,武器被奪走,江霧怒火未消,胸膛劇烈起伏。
視線遊離到被緊握的手腕上,她猛地掙扎了下。
別碰我!
赫連傾城不予理會,使了個眼色,傅廷後退兩步。
赫連傾城卻沒伸手攔住,而是任由她摔倒在沙發上。
心臟險些都砸了出來,江霧動作利落準備翻身,赫連傾城緊隨其上,曲腿膝蓋直接抵在她的腰間,扣住她的雙手用力一壓。
嘶
江霧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冷冷的側目,將赫連傾城虯勁有力的雙腿盡收眼底,目光一凜。
他居然不是殘廢?
呵
果然有病!
一個完好無損的健全人天天坐輪椅,不是有病是什麼?
還在她面前裝羸弱?
想到她初次見面心生的不忍,簡直可笑。
赫連傾城將她面上一閃而過的譏諷看在眼裏,單手一把掰過她的小臉。
拇指食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一如那天激情過後,回想起那滑膩的觸感,他此刻竟有些後悔沒摘手套。
江霧,你放心。
赫連傾城微微俯身,天賜的神顏,卻有魔鬼的心腸。
他湊到她耳邊,輕言細語。
你這種骯髒的野種,可沒資格讓我碰你。
隨即他使勁一甩,江霧的臉被他甩到一邊。
江霧面色從容,也只不過是在被他捏痛的瞬間皺了下眉。
野種?
看來這位赫連少爺調查過她。
她江霧,總有一天會讓全海市的人知道。
她既不是野種,也不是這個神經病隨隨便便能招惹的人。
押回去,結果出來前,不準出臥室半步,否則
赫連傾城話沒說完。
饒是如此,在場的女傭皆是被嚇得渾身一顫。
互相遞了個眼神,一行人匆忙上前,從赫連傾城膝下將江霧雙手反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