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變態的心理,江霧現在不敢往槍口上撞。
頓了下,多餘的解釋道。
我手髒。
赫連傾城順勢看了眼他的手套,意思不言而喻。
我戴着手套,你跟我說你手髒?
江霧心驀地一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爲了能接下這個鍋,她在裙襬上擦了擦手,隨後硬着頭皮主動牽住了赫連傾城的衣袖。
他挑眉,有些意外。
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乖乖居然都主動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剛纔的那些狗東西把他的乖乖嚇得不輕。
牽過江霧的手,他餘光撇了眼身後的傅廷,雖然都沒開口,但這麼多年的默契,傅廷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點點頭,轉身離開。
傅廷的消失,江霧壓根沒注意,被赫連傾城帶着來到專屬他的包廂。
纔剛坐下,就聽他吩咐。
醫藥箱拿過來。
一旁守着的女侍小跑離開。
赫連傾城拉着江霧坐下,目光一直盯着她胳膊上的那些紅痕。
順着他的視線,她才知道有痕跡。
他們留下的?
涼薄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江霧抽回手看了眼,雲淡風輕的回。
他們也沒在我手上討到好處。
赫連傾城冷着臉。
溼巾。
一聲令下,立馬有保鏢送過來,還是雙手奉上。
他脫掉手套扔在地上,先是用溼巾擦了擦手,身爲手控的江霧,每次看到這雙天賜的手,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出神之際,手腕忽然被拉住,冰涼的溼巾凍得她略微瑟縮了下。
赫連先生想幹什麼?
赫連傾城固執的捏住她的手腕,輕柔的用溼巾擦拭她的胳膊。
每過一處,那裏的皮膚就會一陣戰慄。
我的人,他們不配碰。
江霧皺了皺眉,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嫌她髒?
美目清冷,她奪過赫連傾城手裏的溼巾,在他頓住之際,兀自的擦了擦胳膊。
赫連少爺,這種小事我自己可以來。
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麼物品,被人摸下就嫌髒。
赫連傾城冷笑一聲。
乖乖自己怎麼可能擦得乾淨?
他重新拿起一張溼巾,一把扣住江霧的手腕,完全無視她的怒意,在她胳膊上用力擦拭起來。
原本的那些紅痕被他擦成一片一片,這還不夠,他甚至拉過江霧的小手,把她的每根手指頭,每一處縫隙都擦得乾乾淨淨。
江霧掙脫不開,眼睜睜地看着她雪白的肌膚變得通紅。
咬了咬脣,她恨不得把紙巾就這麼扔他臉上。
女侍拎着醫藥箱過來,見狀嚇得急忙低頭。
擦乾淨後,赫連傾城才接過藥膏,給江霧抹在胳膊上。
江霧一點也不舒服,當然她也沒忍着。
赫連少爺,我覺得我的手比我的胳膊更需要上藥。
話裏話外的意思,不就嫌棄他太用力了麼?
他也不在意,抹好了胳膊,又擠上藥膏,居然又輕輕擦拭在江霧的手上,顯然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江霧也有些意外,鬼使神差的盯着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