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霧咬咬脣,神色有些複雜。
她現在面臨兩條路,要麼逃離,要麼留下來救女傭。
內心忐忑不安,她實在沒辦法一走了之,深吸了口氣,乾脆從櫃子裏跳出來。
鼓起勇氣來到客廳,空空蕩蕩,連個人影都沒有。
想要救女傭,就得知道她的下落,可現在她問都沒地方問。
來到外面轉了一大圈,一個女傭都沒看到。
江霧有些生氣,有事沒事,買這麼大一棟別墅幹什麼?
幾十個女傭,還能人間蒸發不成?
找得頭暈腦脹,江霧遠遠看見斜前方好像有個門,難道那邊是什麼重地?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過去,門比較小,只能容一人通過。
四周爬滿爬山虎,月黑風高的,有點嚇人。
她探頭探腦的出去,正前方居然是一片森林。
所以
這裏是別墅的後門?
警報也沒響,是不是代表她可以逃之夭夭了?
又想到那個女傭,江霧笑意一僵,還沒來得轉身折回去,一隻冰涼的手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冷得徹骨,還帶着點點溼潤,令人毛骨悚然。
江霧率先想到是蛇。
啊!
她尖叫一聲立馬瘋狂甩手,嚇得渾身汗毛倒豎。
沒有甩開就算了,反而胳膊還被人拽一把。
眼前一花,一陣恍惚,江霧後背重重地砸在圍牆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定睛一看,哪是什麼蛇?
面前這人,分明比毒蛇還可怕。
赫連傾城?
江霧心虛不已,他怎麼知道自己還沒走?
你幹什麼?鬆開我!
赫連傾城眯了眯眼,居高臨下打量她這張瘦了一圈的小臉,楚楚可憐惹人愛,只可惜,都是裝的。
他怒火中燒,想到她昏睡不肯醒來,直到說出她小情人的名字。
本以爲是件尋常不過的小事,現在回想起來,分明就是插在他胸口的一根刺。
呼吸一次疼一下,根本沒法忘記。
他面色驟冷,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和昨晚撫摸她臉頰的溫柔截然相反,手上不斷用力,江霧疼得皺起眉頭。
神經病,鬆開我!
赫連傾城帶來的恐懼,終究掩蓋過了葬禮上他給她撐腰的感激,江霧奮力掙扎,厲喝之後,反而沒什麼力氣。
鬆開你?
赫連傾城反問,高大的身軀霸道強勢的壓迫下來,他貼近江霧的耳邊,怒極反笑道。
還以爲乖乖生病後柔弱無力,沒想到居然還有力氣逃跑?
江霧別開臉,不想讓他靠近。
赫連傾城見狀眸色一冷,氣得張嘴一口咬在她耳朵上。
啊!
江霧嚇得一聲尖叫,擡腳朝他踹去。
別碰我!
有意思。
該做的都做了,現在不讓碰?
赫連傾城掰過她的臉,迫使她和自己對視。
乖乖,三月之期還沒到,你以爲你能走?遊戲由我開始,也必須由我結束。
江霧目光堅定的瞪着他,氣喘吁吁。
赫連傾城,我不想再陪你玩什麼無聊的遊戲,欠你的錢我會還清,今天我必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