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做全套,否則司機這邊也不好交差。
在地下停車場下車,江霧道了個謝。
隨後轉身跑進電梯,來到樓上洗手間,她把手上的血洗乾淨,傷口處的黏土順勢掉落,露出皓白如玉的手腕。
要不是南音每次送飯都隨身帶點小工具進來,她還真不能完成今天的自殺戲碼。
又把裙子上的紅色顏料稍微洗一洗,拿到烘乾機跟前烘乾,一切收拾妥當,她才離開醫院,打車回到她的小公寓。
一個多月沒回來,家裏的擺設居然變得有些陌生,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又去樓下商場買了個手機。
補好電話卡,見天色還早,趁機去仁心療養院收拾下外婆的遺物。
江小姐你放心,溫老夫人的房間現在還是原樣,裏面的東西至今沒動過。
護工帶着江霧來到病房外,她輸入密碼之際忽然想起什麼。
對了江小姐,溫老夫人下葬那天,還有位先生過來詢問情況,因爲不知道溫老夫人下葬的地址,他在這裏等到深夜。
江霧表情一頓,腦海中浮現那張久違的臉,她心情有些不平靜。
有說叫什麼嗎?
護工搖搖頭。
沒有,只說是你的朋友。
江霧眼神立馬黯淡下來,只是朋友麼?
也對,他們現在能做朋友已經很不錯了,最怕的是形同陌路,做回陌生人。
好,我知道了。
外婆的東西也沒多少,甚至銀鐲子什麼的都是從老家帶來的,她收拾完,只有小小的一袋。
生活了一輩子,走前只剩下這麼點東西供她懷念,江霧有些鼻酸。
護工也有些心酸,她幹這行見過太多悲歡離合,可能是年輕,現在也沒法做到忍心。
都是職責所在,江小姐我送你下去,以後恐怕沒法見面了。
江霧點點頭。
好。
二人乘坐電梯下樓,來到外面的花園,江霧正欲道別,護工忽然眼睛一亮。
江小姐,那位先生又來了。
嗯?
江霧下意識轉身,一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映入眼簾。
也不能算是男人,應該說是男孩。
相比較兩年前,他成熟不少,眉宇間竟帶着一絲狠厲。
五官也長開了,曾經笑起來溫暖陽光,如今微微一笑,卻丰神俊朗。
江霧站在原地看得有些出神。
甜甜。
沈慕白上前站定,二人間距離不到一米。
距離都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時間。
兩年,足以物是人非。
一旁的護工看出他們關係不簡單,也不好繼續留在這裏當電燈泡,急忙找個藉口開溜。
江小姐,那我就送你到這裏,你們繼續。
她一走,只剩兩人,江霧有些緊張,雖然曾經他們密不可分,但現在卻各有各的生活。
思來想去,她深吸一口氣,擡手打招呼。
沈
接下來話還未說出口,她已經被沈慕白一把攬進懷裏。
江霧沒有掙扎,甚至猶豫一下,還輕輕摟住他的後背。
只是個擁抱而已,就讓她此時和過去說聲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