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赫連傾城眸底的怒意散了不少,手上的勁兒也小了很多,緊緊盯着她,彷彿要看穿她的靈魂。
什麼沒有?
沒有忘不了,已經忘了,並且,那天我和沈
別提那個窩囊廢的名字,我不喜歡。
江霧一噎。
看他表情也不像作假,只得斂下心神,一本正經的繼續道。
那天我和沈先生到底怎麼回事,你不都看在眼裏?如果我真的對他有什麼留戀,現在還能坐在這裏?
赫連傾城眯了眯狹長的雙眼,面色籠罩一團烏雲,看樣子又生氣了。
江霧心頭一顫,硬着頭皮再解釋。
更何況,你手裏不是有他們殺害我媽媽和外婆的證據?無法否認的事實,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那不是針對,我是報仇。
提起自己最親的人都已經不在,江霧淚花都在眼眶裏打轉,赫連傾城面色稍霽,拉着她的手十指緊扣,一邊把玩她軟綿綿的手指,一邊生硬的安慰。
你知道貓捉到老鼠爲什麼不立即吃了麼?
江霧本來挺傷心的,忽然聽他這麼問,傷心戛然而止,下意識的回了句。
爲了玩?
赫連傾城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吻了下。
答對了,玩死他們。
!!!
看他眼神狠厲帶着殺氣,說話的聲線更是喑啞充滿磁性,江霧有些聲控,一時間居然忘記抽回手,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她白皙的手背,和他淺粉的脣色相互接觸。
心尖一麻,灼熱的溫度從手背的那個位置瞬間蔓延至全身,江霧眨眨眼,後知後覺。
但她也沒蠢到這個時候問,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行,問得那麼清楚沒太大必要,兩個字,裝傻。
危機解除,赫連傾城心情大好的摟着她,一路無話。
本來過去拿行李,現在行李也沒拿到,還耽擱那麼長時間。
想到赫連傾城大老遠過去給自己撐腰,說不感謝是假的,他雖然沒有開口討要謝禮,但她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要怎麼感謝呢?
江霧想了一路,也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
眼看着車子已經駛進別墅,她只能打住思緒,跟着赫連傾城下車。
現在已經很晚了,別墅裏靜悄悄的,估計芳姨他們都休息了。
芳姨不在,江霧自然擔任起了她的角色,在赫連傾城脫下外套之際,順手接過來掛上。
這麼熟練的動作,赫連傾城身形一頓,心情大好的立在一旁,看她忙碌的背影,總感覺是個歡迎老公回家的小妻子。
妻子?
要是她江霧真的成了自己的妻子,似乎也不賴。
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江霧如芒在背,回頭看他一動不動,黛眉緊蹙。
怎麼了?這麼看着我?
赫連傾城挑眉,傲嬌的揚揚下巴,越過她擦肩走向客廳的沙發。
沒怎麼,有點餓了。
江霧緊跟其後,聞言眼睛一亮。
餓了?正好,我下午做的晚餐一口沒喫,現在熱熱正好。
她說着轉身欲走,赫連傾城不悅地問。
讓我喫剩飯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