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不改色,甚至當他是空氣,補好妝,放好化妝品,正襟危坐。
赫連傾城睨着她,也不說話,幽深的眼神看得她渾身發毛。
江霧好半天才施捨一個眼神。
怎麼?
他不開口,只是將手放在兩人之間的空隙裏,輕輕的勾了勾手指,意識不言而喻。
江霧懶得搭理,輕飄飄的說了句。
太熱,避免過多的肢體接觸。
赫連傾城沉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這女人是在內涵合同上的註明。
不管如何,他想做的事,還從來沒有辦不到的。
於是他旁若無人的拉過江霧的手,甚至還心情大好的十指相扣。
江霧也沒甩開,上車的時候已經耍了通脾氣,人麼,要講究適可而止。
一路無話。
抵達宴會地點,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
車子在會所門口停下,立馬有門童小跑過來打開車門。
江霧率先下車,長腿出去的瞬間,差點閃瞎旁人的眼。
手裏還拎着個小紙袋,站穩身形她才後知後覺,車上只顧防備大灰狼,都忘記喫東西,辜負了芳姨的好心。
赫連傾城從另一側車門下來,手上已經重新戴好手套,微微低垂着頭,擡眼看來的瞬間,令人一眼注意到他的存在。
俊美如斯,像是不染塵世的神祗。
只有江霧知道,他哪是什麼神祗?分明就是嗜血成性的野狼。
美目流轉,她看向會所門口。
赫連少爺要與我一起進去?
這個場合,他們出雙入對,是不是大張旗鼓了點?
赫連傾城眯了眯眼,也不是不可以,但
江霧看出他的猶豫,也明白以後她肯定要離開這裏,現在肆意張揚,到時候留下後患可不行。7K妏斆
沒等他作出決定,江霧慵懶的擡手揮了揮手,轉身迎向門口。
扔下一句,那就宴會結束我給你打電話。
她提着裙襬,搖曳生姿的邁上臺階。
身姿曼妙,魚尾的長裙正好將她完美的身形勾勒,隨着她的走動,纖細的腰肢左右擺動,勾人不已。
赫連傾城沒有多想,沉着臉大步跟上。
進了門,立馬有人客氣的鞠躬。
這位小姐,請出示你的邀請函。
江霧一怔。
還要邀請函?
怔愣之際,一張邀請函扔到桌上,她立馬回頭,只看到一片堅硬的胸膛。
欲言又止,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被撈起來搭在胳膊上,隨後亦步亦趨的來到電梯口。
跨進去,還有專門按電梯的工作人員。
江霧瞥了眼光滑的鏡面裏,倒映出來的赫連傾城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好整以暇的問。
你怎麼也來了?
赫連傾城摩挲着她的小手,狹長的雙眼眯了眯,愜意得很。
我不來,誰給乖乖撐腰?
江霧笑得意味深長。
從小到大,能讓她喫虧的,也就面前這個神經病了
不對,她險些忘記了,現在神經病已經改行,不做病人,做狗了。
眨眨眼,她迎上他的注視,莞爾一笑。
罷了,看他特意給自己壯膽,狗未免不好聽,改成犬?
只可惜,不是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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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更新時間以後都是晚上九點,凌晨挺難等的,辛苦寶貝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