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快喫啊,喫完藥,我去把飯菜熱下,喫點東西再繼續睡。

    江霧又把藥片朝他跟前遞了遞,赫連傾城眨眨眼,濃密的睫毛擋住眼睛,也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緒,只覺得此時的他,脫下防備少了攻擊性,看起來像個孩子。

    苦。

    他低聲說了一個字。

    語氣裏透着滿滿的委屈。

    江霧懷疑自己聽岔了。

    你說什麼?

    赫連傾城小心地看着她。

    這藥很苦。

    所以呢?

    江霧不明白他的意思。

    之前他不都在她面前把藥當糖喫?

    現在知道苦了?

    苦也要喫,不然你的胃病怎麼好?

    她不管不顧的把藥丸直接塞到赫連傾城手裏,然後揚了揚手裏的溫水。

    先吃藥,後喝水,就不苦了。

    赫連傾城盯着藥看,就是不喫,此時的他,和耍賴的小孩子沒什麼區別。

    江霧頭疼不已,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哐噹一聲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她冷冷的盯着他,表情嚴肅,像個家長。

    說吧,怎麼才肯吃藥?

    赫連傾城目的達成,脣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你餵我。

    餵你?怎麼喂?難道要像喂小孩子那樣,把藥片壓碎了融進水裏,用勺子逼你喝下去?

    這個說法倒是新鮮,不等赫連傾城點頭,江霧似乎想到了別的辦法。

    她起身去廚房拿了一盒巧克力豆出來,晃了晃盒子,裏面傳來嘩嘩嘩的響聲。

    喫一片藥,再喫一顆巧克力豆,這樣就不苦了。

    說着,她打開蓋子,拿出一顆巧克力豆,示意赫連傾城趕緊喫。

    他想要的遠不止於此,眯了眯眼。

    好。

    乖巧的應下,他把藥片丟進口中,看他喫下,江霧鬆了口氣,連忙把別的藥也遞上去。

    看他全都喫完,還不忘誇獎下。

    你看,其實也沒那麼苦對不對?

    赫連傾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苦不苦,不如你也嚐嚐?

    江霧沒放在心上。

    我又沒有胃病,藥是能亂喫的麼?

    赫連傾城沒回答,而是單手扣住她的腦袋,俯身直接就吻了上去。

    舌頭長驅直入,一股藥味撲鼻而來,江霧皺了皺眉,藥片的苦味在兩人的口中肆意蔓延,她苦得皺起小臉。

    氣急敗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推開之後,急忙倒了兩顆巧克力豆在口中,隨着她的咀嚼,香甜的味道蓋過藥味,她臉色才終於好看了點。

    赫連傾城見狀心情大好,彎着眉眼笑出聲。

    呵呵呵~

    江霧瞪了他好幾眼。

    你瘋了?

    赫連傾城眨眨眼。

    你說這藥苦不苦?

    江霧一噎。

    說實話,的確很苦。

    他這胃病似乎很多年了,一直吃藥調理,總是喫這麼苦的藥,怪不得都免疫了。

    心裏居然隱隱生出一絲心疼,江霧沒說話,倒出兩顆巧克力豆湊到他脣邊。

    赫連傾城頓了下,意外她沒生氣,笑了笑,低頭就着她的手,舌尖一卷,喫到口中。

    手心還留着溼漉漉的感覺,江霧心亂如麻,不敢繼續呆下去,連忙起身。

    我去把晚餐熱一下,你多少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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