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順手抄起旁邊的酒瓶香檳就往臺上砸,沈慕白麪不改色,迎面砸來的東西都被他閃身躲開,不緊不慢,舉止優雅。
居高臨下彷彿掌握生殺的王,對宛如獅子一樣暴怒的江華視而不見。
一旁的男主持面色一變,看了眼沈慕白等候他的吩咐。
不料他從頭到尾都好整以暇的看着,也不說話。
等江華把能砸的東西都砸得差不多了,他才點點頭上前來到邊緣站定。
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敵意,生意場上,有輸必有贏。
他掀脣冷冷一笑,後退兩步,擡眼對着下方守在角落的保安點點下巴,立馬有人衝過來押住氣喘吁吁的江華。
沈慕白,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耍陰招,一家人你都害,沒有底線,遲早要完!
江華被保安拖着,奮力掙扎兩下未果,繼續怒罵。
你欺騙我女兒感情,你辜負我對你的信任,沒有我江華,你現在恐怕還是臭水溝裏的臭蟲,是個沒人要的野種!不是我江華,能有你今天?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江華每罵一句,人羣裏江繁夢的心就冷一分,她已經大致猜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隔着摩肩擦踵的賓客,她遠遠看向臺上的沈慕白,眼裏噙着淚水,搖了搖頭有些不可置信。
她和沈慕白認識了這麼久,似乎直到現在,她都還沒有看懂他。
他們是一家人,他是自己未來的丈夫,更是爸爸未來的女婿,爸爸將江氏委以重任託付給他,他爲什麼要害得江氏破產?
江繁夢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位先生似乎認錯人了,既然長着一雙眼睛沒什麼用處,不如讓給需要的人。
沈慕白陰測測的說完,全場噤若寒蟬。
保安一把拖着江華離開,才走了兩步。
住手!
一聲厲喝。
江繁夢撥開人羣出來,她衝到江華跟前擋住,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保安。
你們憑什麼欺負我爸爸?我爸爸是這裏的客人!
保安冷靜的回。
這位小姐很抱歉,今天在這裏的每位客人都有請柬,整個宴會,除了江霧江小姐,我不記得還邀請了別的江姓人士,既然這位先生是小姐你的父親,想來你也是非法闖入。7K妏斆
他一偏頭,立馬又有好幾個保安躥出來反剪住江繁夢的雙手。
她嚇了一跳,急忙掙扎起來。
幹什麼?誰允許你們動我的?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保安們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歇,對她的咆哮充耳不聞。
江繁夢這纔有些慌了,求助的看向舞臺,聲嘶力竭的喊。
慕白!慕白你讓他們放開我,這段時間不見,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很苦?
她本不想給沈慕白添亂,可誰讓他當着這麼多人都不給他們父女倆面子,他是沈家二爺,她還是他未婚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