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下。

    巍峨森嚴的別墅大門出現在眼前。

    道路兩旁全是保鏢看守,大門口還有女傭站崗。

    復古的歐式大別墅,建在山腳之下,透着森森的寒氣,更令人不敢直視。

    少爺,進去吧。

    仲叔開口催促,赫連傾城冷着臉,用盡渾身的力氣抵抗對他的恐懼,邁着堅定不移的步伐大步走進。

    仲叔沒跟上,他立在原地,雙手規矩的貼着褲縫,如同站崗的哨兵,慈愛的目送他進去。

    直到厚重的大門關上,他才低聲喃喃自語。

    少爺,別讓老爺失望。

    晚上下了傾盆大雨。

    雨水噼噼啪啪的拍打着泳池,聲音又大又響亮。

    江霧吵得睡不着,趁着沒打雷,她趕緊起身去樓下,想要找到之前買的耳塞。

    才走到樓梯上,忽然聽到門口一陣輕微的響動。

    她還以爲是南音,這麼晚還沒睡?

    話音剛落,一個高大的人影從門外進來,裹挾着一股雨水氣,還有點點冷風。

    江霧裹緊身上的薄毯,又下了兩步階梯。

    赫連傾城?

    聽到她的聲音,門口的人影微微一頓。

    江霧慢慢下去,定睛一看,果然是赫連傾城。

    他身上穿着大衣,把周身裹得嚴嚴實實,肩膀上和髮絲都飄了點雨霧。

    你怎麼這麼晚回來?我以爲你不回來了。

    她作勢上前,赫連傾城卻不由自主的後退半步。

    面上的擔憂瞬間凝固,江霧盯着他打量,表情有些龜裂。

    怎麼?

    沒事。

    短短兩個字說出來的瞬間,兩人都是微微一愣。

    不爲別的,只爲他這聲音喑啞粗嘎,彷彿被破壞了聲帶,又彷彿得了重感冒。

    你聲音怎麼這樣?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江霧這下沒再管他連連後退的動作,沉着臉迎上去。

    還沒走到跟前,一股難聞的味道飄來。

    像是魚腥味,又像是土腥味,好像還有點鐵鏽味,三種味道糅雜在一起。

    江霧面色一變,連忙擡手捂住嘴。

    嘔

    赫連傾城渾身一僵,頂光打下來,他那雙好看的眉眼隱沒在黑暗裏,看不清眸底的情緒。

    他伸出雙手,本想去攙扶,眼尖的看到上面帶着一抹紅色。

    瓷白的皮膚宛如藝術品,那抹紅色尤其顯然。

    他連忙收回來在身上使勁兒擦了下,沒再管江霧,大步越過她徑直上樓。

    這麼晚了,早點睡。

    身後是赫連傾城咚咚咚的腳步聲,頻率逐漸加快,似乎落荒而逃。

    身前是赫連傾城留下的兩個腳印,江霧佝僂着腰,一手捂住嘴,一手扶住牆。

    她來不及開口問問他去了哪兒,到底發生了什麼,嘔吐的慾望更加強烈,她扶着牆吐得昏天黑地。

    也沒吐出什麼東西,但就是乾嘔。

    想到赫連傾城不辭而別,回來還對自己如避蛇蠍,江霧邊吐邊委屈,兩滴淚滑下鼻尖。

    也不知道吐了多久,身後傳來芳姨的一聲驚呼。

    江小姐,你這次孕吐怎麼這麼厲害?

    寶寶很聽話,也就初期吐了下意思意思,一直都安安靜靜,今天怎麼吐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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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

    先將就看,有錯別字可以提醒下我,愛你們,明天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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