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翌日清晨,剛喫過早餐,她頂着紅腫的雙眼正在看書,外面響起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砰砰砰。
有人在瘋狂拍門,聲音震耳欲聾,即便知道他們奔着自己而來,可江霧還是被嚇得渾身一顫。
她放下書,沉着臉過去開門。
門口站着好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看一眼江霧,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一根麻繩。
江霧面色一變,下意識後退。
警惕的盯着他們,你們想幹什麼?
幾個保鏢也不說話,上前一步,江霧跟着後退,咬牙切齒的問。
那個老不死的呢,讓他來見我!
他們今天要跳海,雙手被捆住跳下去不是自尋死路?
她還有寶寶,必須要活着。
原來,赫連家主果真沒打算讓她活着離開,幸好
幸好她聽了南音的話早有計劃,否則,她肚子裏的寶寶都沒機會看一眼這個世界。
那個老不死的,好狠的心!
江小姐,與其讓我們動手,不如你自己順從點,少受點罪。
帶頭的保鏢立馬開口,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他也不想傷害江霧,畢竟她是個孕婦。
江霧冷着臉,知道和他們糾纏下去也沒什麼好果子喫,乾脆趁機把陸風眠給的小刀緊緊的攥在手裏,然後朝他們伸出手。
幾人對視一眼,沒想到她還挺配合,以爲她至少會和他們周旋幾個回合。
雙手放在身前,拽着她前往甲板。
江小姐,這邊請。
江霧冷着臉緊跟他們的步伐,輕而易舉的就把小刀拿穩,趁着走路的空檔,已經把刀尖彈了出來,好在她衣服寬大,將她的小動作藏得嚴嚴實實。
一路來到甲板上,海風腥鹹,呼呼地吹,身上的風衣獵獵作響,江霧滿頭秀髮隨風飛舞。
那張小臉面色蒼白,雙眼紅腫,神情倒是鎮定自若,可眼底的恐懼暴露了她的害怕。
甲板上前前後後站了有十幾個保鏢,江霧被他們守得嚴嚴實實。
遊輪一直沒停,勻速的朝着前方行駛。
等了十分鐘還沒人來,江霧沒了好脾氣。
人呢?不知道赫連家主把我捆來這裏有什麼大事,不管我即將是死是活,他是不是也要出來給個說法?
江霧的聲音冷靜沉穩,帶着獨屬於她這個年紀的乾淨和甜糯。
兩種不同風格的聲音糅雜在一起,從她口中說出來尤其悅耳。
江小姐這麼着急做什麼?爺爺馬上就來。
女人的聲音帶着掩飾不住的得意和趾高氣揚,她身上裹着厚厚的一層大衣,栗色的頭髮燙成大波浪嫵媚的垂在一側肩頭。
說話的時候聲音輕柔,面帶微笑,乍一看,會覺得她是個知書達理,溫柔嫺靜的大家閨秀。
看到她來,保鏢立馬端來一把椅子,女人二話不說落座,看着不遠處被攔住的江霧,笑出聲。
江小姐,你是不是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