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燈光下,赫連傾城單手插兜立在電梯口。
高大的身影將身側的女人和溫千嶼都籠罩在黑暗下,他還是曾經那麼高高在上和不可逼視。
一身私人定製的西裝襯得他高貴典雅,那張神一般的側臉五官精緻,饒是這麼遠,美貌仍舊不減當年。
算起來他現在也三十幾歲了,愈發成熟穩重,更添男性魅力。
江霧看得有些愣神,實在沒想到,他也會在這裏。
江小姐,你唔唔唔
助理跟上,見她愣在原地還納悶呢,開口想問兩句,結果話還沒說完,嘴巴忽然被江霧一把捂住。
像拖麻袋似的,他被江霧拽着來到旁邊的拐角藏好。
距離有點遠,這邊的動靜赫連傾城一無所知。
噓!
江霧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助理摁在牆上,橫眉豎眼的瞪着他,表情有多兇狠就有多兇狠。
閉嘴!你聽我說。
助理生怕江霧真的在這裏扭斷他的脖子,點頭如搗蒜,一張臉漲得通紅。
我鬆開你,你要是敢大吼大叫,真的會沒命信不信?
雖然不是她出手,但赫連傾城親自來,他死得更慘。
嗯嗯嗯!
助理來了個點頭三連,江霧這才鬆開他。
氣氛太過於緊繃,她自己都嚇得渾身是汗,現在終於鬆懈下來,小風一吹,二人不由自主打個冷顫。
深吸一口氣,江霧做了半天的心理建樹,緩緩挪到牆角,探頭朝那邊看。
赫連傾城,一個女人,溫千嶼,三人從高到矮的順序並肩立在電梯外面。
現在不能過去,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
更何況
江霧猛地收回視線,回身背靠在牆上,眼神有些決絕。
更何況,那個女人還在他身邊。
五年前,聲稱和他訂婚的女人,手上戴着鑽戒的女人,還是那個想把她推下海的女人。
五年後的今天,他們居然還在一起?
是結婚了嗎?
他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裏,江霧面色一白,雖然沒想過要和赫連傾城破鏡重圓,但如今親眼看到他和那個女人一起,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不僅喫醋,還有憤怒。
咬咬舌尖恢復理智,她偏頭看向助理。
我要你現在去把我兒子帶過去,不準提及我的名字,辦得到嗎?
助理也背靠在身旁的牆上喘粗氣,剛纔差點以爲要被滅口,此時聽江霧開口,他愣了下。
反應不及,腦子還有點迷糊。
肩上被推了一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他手忙腳亂地扶住牆站穩,連忙追問。
別急別急,江小姐,你剛纔說什麼?
江霧沒給他思考的機會。
我讓你把我兒子帶過來,別提我的名字。
隨後,又一把將他推出去。
電梯遲遲不來,這邊動靜又有點大,赫連傾城一行三人紛紛偏頭看來,動作出奇的一致。
剛開始還沒發現,等快走到跟前,助理才知道他被江霧害得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