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傾城,不管你信不信,五年前,我不知道你和我有什麼約定。雖然不想說南音的不是,但的確是她在我們之間假傳消息,甚至沒有傳消息,我以爲我們能互相信任彼此,可到頭來,你從來沒信過我。
言罷,江霧自認爲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赫連傾城如果真的信任她,現在着手去查,估計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赫連傾城卻從頭到尾似笑非笑,睨着她的目光也漫不經心,彷彿壓根沒把她的話往心裏去。
江霧懶得和他多費口舌,甚至在面對這個男人,她有些力不從心。
現在你已經是公司的總裁,我和你作對無異於螳臂擋車,你想開除我也好,逼走我也罷,我都奉陪到底。
扔下這麼一句,她轉身就走,奈何才走兩步,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捉住。
整個人慣性朝後一倒,反應不及,肩上傳來一陣鈍痛,再次定睛,她已經被赫連傾城牢牢的摁在牆上。
擡眼正看進他怒氣沖天的眼底,江霧都懶得掙扎。
奉陪?江霧,五年,五年時間你拿什麼奉陪?你帶走我的孩子五年!甚至還7K妏斆
甚至還帶走他的命五年,他都不知道這五年是怎麼過的,如同行屍走肉,只要一閉上眼睛,這個女人就像鬼似的如影隨形。
她招惹他,拋棄他,一而再再二三,現在還和他談什麼信任?
信任什麼?
信任她,然後把她的命也交給他,直到最後死無葬身之地對麼?
江霧怒不可遏,眸底結了層冰霜,似乎能將他活生生凍死。
我說過,當時在船上南音沒有傳消息,我不知道你在等我,你也不知道我在等你!那個老不死的都派人追殺到屁股後面了,我還等你?怎麼?等你親自過來給我們收屍?
赫連傾城手上的力道有一瞬間的鬆懈,他眨眨眼,眸光微閃,把江霧所說的這些話全在腦海裏過一遍。
好半晌才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甚至還夾雜着滿滿的質疑。
你以爲我會信?
你不會信!
江霧直截了當地回。
她直勾勾盯着赫連傾城的雙眼,幾乎要看進他的靈魂深處。
你當然不會信,從始至終,你都沒信過我,既然如此,那你還來招惹我幹什麼?赫連傾城,你好好和你的秦小姐百年好合不行麼?憑什麼想搶走我的孩子?
最後一句話,江霧聲嘶力竭。
赫連傾城聞言輕嗤一聲,他利落的伸出手,掐住江霧的下巴。
你說我不信任你,那你又何曾信任過我?
他赫連傾城,在江霧看來,就只是個喜新厭舊的男人。
指不定認爲他現在糾纏她,都是故意而爲之,是爲了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