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霧一愣,要不是大白天,她都差點以爲自己在做夢。.七
溫千嶼,你不在休息室,怎麼在這裏?
她連忙上前將兒子抱起來,感受着他香香軟軟的身體,剛纔都還千瘡百孔的心忽然被治癒。
喜不自勝的親他一口,抱着他往回走。
媽媽,我要去洗手間。
啊?
江霧差點笑出聲,原來兒子是來這裏上廁所的,沒想到母子倆正好碰見了。
連忙抱着他倒回去,將他放下。
怎麼不叫人陪着你?
我可以。
溫千嶼想問問媽媽爲什麼傷心,但實在憋得難受,只好小跑着進了洗手間。
等他再次出來,江霧正若有所思的等着。
媽媽。
嗯?
江霧急忙過來牽着他的小手。
不是說的上洗手間叫我嗎?
他們說你很忙。
也的確是,真要去辦公室找她,指不定還能碰到赫連傾城,要是正正好好將他說的那番話聽個正着,她的小寶貝該多傷心?
媽媽,有人欺負你?
溫千嶼伸出手給他擦擦眼睛。
我剛洗完,手很乾淨。
江霧沒有躲閃,笑眯眯的搖頭。
怎麼可能?你媽媽我什麼脾氣你還不清楚?誰敢欺負我?
溫千嶼不信,漂亮的眉頭皺了皺,大人的事情他不是很清楚,也沒辦法解決,唯一能做的就是哄媽媽開心。
媽媽,還記得我說的禮物嗎?
溫千嶼靠在她的懷裏,濃密的睫毛閃啊閃。
記得,這麼快做好了?
還沒有,但是中午肯定能做好。
好,等我午休去看看,寶貝兒子準備的什麼禮物,肯定讓我眼前一亮。
溫千嶼被誇得耳尖滾燙滾燙,偏偏還板着小臉一本正經。
媽媽不許傷心。
江霧肯定的點頭。
不傷心。
不值得。
把溫千嶼再次帶進休息室,江霧重新回到座位上。
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開除,但還是兢兢業業的工作,直到午休,被炒魷魚的消息也沒有,她還納悶,甚至主動去問。
小楊聞言都驚呆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麼期待被炒的。
聽說你被老闆叫去談話了,回來的時候紅着眼,是不是被訓了?
誰說的?
小楊答非所問。
怪不得特意跑來問,要是我,估計被嚇死,可能連下家都找好了。
江霧面色一冷。
我問你誰說的。
大家都看到的啊,都在討論,說你要不是帶個孩子,很有可能會成爲老闆娘。
老闆娘?
嫁給傅廷麼?
她現在可沒心思談情說愛,得先把寶貝們養大成人。
不聽你八卦,我得去找溫千嶼用午餐。
江霧來到休息室外面,透過玻璃朝內看,溫千嶼蹲在沙發跟前認真的拼圖。
可以看到已經拼了大半,午休時間完成還真沒說大話。
敲敲門,她笑眯眯地招呼。
溫千嶼。
隨後溫千嶼跑過來開門,迫不及待地介紹。
媽媽,你看,這是我們一家四口,有爸爸媽媽我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