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霧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尖叫出來的,她歇斯底里,原本頭髮就有些凌亂,這麼一吼,眼淚也跟着掉個不停。
肩膀顫抖,她不想在赫連傾城面前表現得這麼狼狽,深吸一口氣,整個身體緊繃着,像是一張弓。
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她擦擦眼淚,又恢復到之前百毒不侵的模樣。
赫連傾城話都不敢說一句,餘光不住瞟着江霧,直到她冷靜下來,他才終於開口。
五年前的事情我還在查。
江霧假裝沒聽到,都無所謂了,查不查他們現在也回不到之前。
的確有些紕漏,之前被老爺子全都粉飾太平過,最近才察覺到有些不對,過兩天我會找他對峙。
赫連傾城說這話的語氣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江霧,說一句頓一下,好似在等待她的反應。
很可惜,江霧沒有反應。
她像在聽別人的事,甚至如坐鍼氈,恨不得現在就趕緊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赫連傾城感覺這幾次的交鋒下來,他似乎把這個女人推得越來越遠。
繃着下巴,爲了降低這種心慌的感覺,他急忙開口否認。7K妏斆
什麼纏纏綿綿?當時你不知所蹤,我們又被老爺子控制,如果不和她演戲,怎麼帶你走?
你的意思,我還要感謝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更何況我和她也沒什麼,我這個人,一旦對誰用心,再也容不下別的人。
他忽然看着江霧,眸底滿是深情。
兩人三番兩次的拉鋸戰,江霧已經疲憊不堪,現在更是沒力氣應對,對他的深情視而不見。
甚至別開臉,面無表情,好似身邊這個是什麼陌生人。
赫連傾城一顆心跌落到谷底,他看出江霧對自己的厭惡和抗拒,面色忽然一沉。
憑什麼?
既然江霧都說了是他們兩個人的錯,那現在的後果憑什麼讓他一個人來承擔?
他在不斷掙扎想要重歸於好,那江霧呢?
她又在做什麼?
她從始至終都不肯給他機會。
想到這裏,他面色忽然陰沉下來,
既然你說當初都是南音在中間搞的鬼,你現在就把她的聯繫方式交出來,我自己找她親自確認。
思來想去,他只能從南音那邊下手。
江霧冷冷看他一眼,怎麼?現在又準備用南音威脅我了?
赫連傾城感覺自己的怒意快要噴薄而出,他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好脾氣的開口。
江霧你講點道理,我犯得着用她威脅你?不是你口口聲聲說五年前都是我的錯?不親自核實,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撒謊?
一個不注意,違心的話脫口而出。
赫連傾城眼裏閃過一絲懊惱,然而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江霧冷笑。
我就是在撒謊,沒什麼好覈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