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跟着她來的醫院,還是要保證赫連傾城的安全,江霧環顧四周,拽着他的胳膊往相反的方向走。
算了,走這邊,這邊人少。
赫連傾城這一路過來,大多數時間都在憋氣,空氣中瀰漫的味道實在難聞,他有些受不了。
即便戴着手套,他現在都很想去洗手間洗手,可看到身邊的江霧,愣是硬生生忍住了。
好。
任由江霧拽着他走了那邊的安全通道,知道他後背有傷,口中還小聲囑咐。
慢點。
赫連傾城垂眸掃一眼身邊的江霧,她小心翼翼,絲毫沒察覺到他的視線。
上上下下的階梯似乎看不到盡頭,赫連傾城恨不得就這麼和她一直走下去,腳步越來越慢,還沒等江霧發脾氣,包裏的手機忽然響起。
一看備註是陸先生,江霧急忙接起電話。
陸先生,我已經在醫院了,馬上就過來。
掛斷電話收好手機,江霧也沒催促,而是率先問。
背後的傷口還疼不疼?
赫連傾城現在很想知道那位所謂的陸先生到底是誰,沒等江霧開口,他自己反倒加快速度。
還好。
接下來讓他走快點的話全都堵在喉嚨,江霧攙扶着他去拍片子看片子,確定只是皮外傷,這才輾轉來到病房。
正好外面有長椅,江霧看他一眼。
你先在這裏等着,我進去把早飯給陸先生。
說着她擡手敲敲門,聽到一聲請進,前腳剛進去,赫連傾城比她更快,先一步擠進病房。
直到江霧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你進來幹什麼?不是讓你在外面等着?
語氣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赫連傾城也不生氣,冷着臉環顧四周。
不是來見陸先生?人呢?
看來看去,這裏也只有一箇中年男人。
身後的江霧聽到這裏還有什麼不懂的,敢情赫連傾城這麼積極,是來捉姦的?
她想笑也笑不出來,一把將赫連傾城推開,視若無睹的來到陸先生牀邊。
陸先生等很久了吧?實在抱歉,路上遇到點麻煩,遲到了兩個多小時。
聽到陸先生三個字,赫連傾城視線才逐漸轉移到病牀上的男人身上。
看他雖然四五十歲的年紀,穿着病號服,但打扮得一絲不苟,周身的氣勢也沒那麼簡單。
這麼老,怎麼可能和江霧有什麼?
確認自己多慮,赫連傾城也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這位陸先生看他的眼神怎麼那麼不善?
這位是?
赫連傾城打量陸先生的同時,陸先生也在打量他。
看這個男人身上的穿着價值連城,長相倒是和江霧很般配,可這與生俱來的貴氣,絕對不是江霧現階段能接觸到的人。
生怕她招惹了什麼惹不起的權貴,陸先生一臉警惕。
一個朋友。
江霧隨口回答,手上麻利的將她做好的早飯端出來。
朋友?
赫連傾城氣得臉色發白。
有睡到一張牀上,還生了個孩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