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傾城冷哼。
我爲你傷得這麼重,讓你給我上藥就上藥,哪兒來那麼多問題?
江霧看他這麼欠揍,恨不得甩他一巴掌。
大步上前,赫連傾城還真以爲她要給自己上藥,神情愉悅的擡手就開始解衣領上的鈕釦。
沒了西裝,他這一路過來上半身都只穿的白襯衫,這麼放蕩不羈的往沙發上一靠,還真是個斯文敗類。
藥單!
才解開一個釦子,江霧白嫩的掌心就伸到眼前,赫連傾城淡淡看了眼。
什麼藥單?
藥都沒有我怎麼給你上藥?醫生給你開的外傷藥呢,藥單不是在你手裏?
赫連傾城這才恍然大悟,對上江霧那張不耐煩的臉,他面上有些掛不住,慢吞吞的從褲兜裏摸出一張藥單,還沒遞上去就被江霧一把搶過。
在這裏等着,我去拿藥。
也不等他反應,江霧捏着單子轉身就走,到了門口似乎想起什麼,又探頭對陸先生囑咐。
陸先生你待會兒困了就好好休息,別管他當他不存在,我馬上回來。
臨走前還瞪一眼赫連傾城,反手拉上門。
她這一走,病房內只剩下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赫連傾城極其不自在,雖然他氣場強大,但陸先生也不是無名之輩,更何況年紀又長他那麼多,對比下來兩人平分秋色。
無形的硝煙瀰漫,戰爭一觸即發。
赫連傾城早看這個老男人不順眼了,陸先生也早就想會會這個餓死鬼,二人目光銳利的敵視對方,有火花噼裏啪啦的響。.七
聽說你是江小姐的朋友?
赫連傾城冷笑。
她說什麼你信什麼?我是她男人。
最後兩個字他故意咬音很重,挑釁的看着陸先生。
憑你?
陸先生兩個字甩出來,赫連傾城臉色立馬變了。
就憑我。
你配不上她。
陸先生單刀直入,一針見血。
雖說這個男人一看就身世顯赫,但是太幼稚,仗着有權有勢就瞧不起人,和江霧的幾段對話,沒一句中聽。
聽得他這個局外人都差點上不來氣,更何況江霧本人?
真難想象,這男人要真和江霧有什麼關係,那丫頭生活得多水深火熱?
面色鐵青,赫連傾城冷冷的看着他。
你說了不算!
陸先生笑而不語,背靠在牀頭悠閒的拿起手機,處理了幾條消息之後,這才意味深長的回答。
我說了算不算,以後你才知道。
赫連傾城眉頭緊鎖,看他的眼神帶着幾分探究,直覺他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可他這段時間也去查過,江霧回國,能幫助她的也只有她的設計老師,相當於她在這邊舉目無親。
這個老頭從哪兒鑽出來的?
居然敢當着他赫連傾城的面說大話?
眯了眯眼,待會兒他就讓傅廷好好查查!
此後兩人再也沒說過話,赫連傾城橫豎看陸先生不順眼,陸先生也看赫連傾城裏外不是人。
直到江霧回來,推開門的剎那,房間內陰森可怖的氣氛這才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