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之前有多麼的鐵石心腸,看到這些,江霧也一陣心軟。
她看着看着眼眶有些發酸,赫連傾城沒察覺到身後的動靜,還以爲把她嚇到了。
神色有些慌張,忙不迭的回頭問。
沒嚇到你吧?
江霧生怕被他看到眸底的淚光,連忙偏開頭,假意攪和着手裏的藥膏。
沒有。
她搖搖頭,面上看不出什麼異樣。
赫連傾城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委屈,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心不在焉的收回目光,他安安心心的等着上藥,後面的江霧這才擡眼尋找他肩上的傷。
沒有明顯的傷口,但是那個地方一片淤青,泛着青紫,看上去有些駭人。
江霧動作輕柔地把藥膏抹上去,由於湊得太近,正常呼吸間,赫連傾城卻感覺到有人在幫他吹氣。
冰冰涼涼的感覺舒服得不行,原本受傷的位置鈍痛還發熱,現在緩和不少。
耳尖泛紅,他雙手撐住沙發,明明心裏高興得不行,面上卻還口是心非的道。
我沒那麼嬌氣,不用給我吹,不疼。
江霧專心抹藥,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目光情不自禁的看看那些傷痕,她垂着眼,幾乎脫口而出問。
疼不疼?
赫連傾城還以爲她問的今天被砸的地方,擰了擰眉,如實地回答。
這點小傷,疼什麼?
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赫連傾城皮子這麼厚的?
挑了挑眉,她反反覆覆抹了好幾層藥膏,這才收好藥盒,抽過旁邊的紙巾擦擦手。
行了,遵從醫囑多抹幾次應該就差不多了。
赫連傾城頷首,襯衫剛纔拽下來還垮在他的腰間,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他連忙順勢脫下扔到一旁,赤裸着上身回頭看向江霧。
可能還要多麻煩你幾次。
江霧點點頭,出乎意料的沒有反對。
目光掃向他上半身,心說雖然五年沒見,但赫連傾城的身材還是保持得不錯。
看他一眼也算是飽了眼福。
既然你讓我住這裏,我的房間在哪兒?
江霧收拾東西起身,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搞得赫連傾城內心忐忑不安。
不是你說的孩子需要更好的教育?我作爲他的媽媽,應該有見他的權利吧?
那當然,孩子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明天我會安排你們見面。
江霧點點頭。
我相信你會說到做到。
你的房間我會讓管家帶你過去。
江霧也沒多想,站在原地等着,赫連傾城大剌剌起身,去到外面吩咐了句什麼,隨後才又回頭朝她看來。
管家在外面等你,她會帶你去客房。
等到安然無恙的從臥室裏出來,江霧還有些意外,她以爲憑藉赫連傾城的性格,指不定會處處刁難,亦或者是喫豆腐之類的,沒想到今天居然這麼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