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霧看了眼,瘀青已經開始消散了,她沒有立即抹藥,而是一板一眼的吩咐。
你先等會兒,我去找條熱毛巾給你熱敷,瘀青要散得快點。
不等赫連傾城反應,她已經轉身去了隔壁的浴室,留下來的話還飄蕩在耳邊,後知後覺,等他側目看去,江霧已經拿着熱毛巾去而復返。
她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二話不說道歉,親自給他切羊排,現在還主動提出給他熱敷。
難道她已經動了想要複合的心思?.七
心情立馬愉悅,赫連傾城舒舒服服的輕輕趴在沙發上,江霧在他身後坐下。
我待會兒會給你揉一下,加速把瘀青揉散,你忍着點疼。
嗯。
他輕輕頷首,心想她力氣能有多大。
熱毛巾覆上來,的確舒服很多,直到江霧開始用力揉,疼痛襲來,赫連傾城差點悶哼出聲。
他怎麼忘了這個女人是練過武的?
力氣這麼大,再揉下去,瘀青沒散,他骨頭快要散了。
正當他準備開口之際,江霧居然立馬停了手。
稍微揉下行了,我先給你擦藥。
江霧公式化的聲音傳來,赫連傾城鬆一口氣,心想幸好剛纔沒開口,否則丟臉的就是自己。
藥膏抹上去清清涼涼,愜意得不行。
江霧收拾好藥,又去把毛巾放好,沒再催促看孩子的事。
見她今天表現這麼好,赫連傾城細想,還不是爲了那小子。
你在這裏等着,我去讓人把他帶來。
江霧愣神之際,他已經起身拿着衣服離開。
正欲跟上去,又想起他剛纔說的話,腳步一頓,立在原地沒動。
直勾勾的看着門口,翹首以盼望眼欲穿。
赫連傾城出門後也沒回頭,生怕他會忍不住生氣,喫親生兒子的醋,說出去估計老臉也沒地兒擱。
等了差不多十分鐘,外面才響起一陣腳步聲。
江霧噌地一下站起身,房門也同時打開。
媽媽!
溫千嶼從外面進來,語氣中暴露了他對江霧的想念,但也沒有立馬衝過來。
她也沒迎上去,而是靜靜的等待。
房門關上,溫千嶼也來到他面前,不過才兩天不見,江霧感覺隔了好幾個春秋。
擡手摸摸他的臉,她禁不住聲音哽咽,眼眶發酸。
對不起,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溫千嶼搖搖頭,有點不明白爲什麼媽媽這麼傷心。
他雖然也很想她,但是更想她能和爸爸一起,只要他安靜呆上一段時間,二人就能和好,這是爸爸承諾過的。
媽媽,我很好,有老師給我上課,他們都誇我聰明。
嗯嗯。
江霧把他拉到懷中,俯身親親他的額頭。
這小子自打出生後就沒怎麼離開過她,還以爲被赫連傾城帶走會發脾氣,居然出乎意料的乖巧聽話。
想到這裏她覺得有些異常,立馬拉着溫千嶼問。
兒子,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或者是說什麼話威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