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被他這麼一說,緊繃的神經倒是緩緩放鬆下來,畢竟她現在是陸家小姐,沒人敢當面說三道四,更沒人敢像之前公寓那樣胡說八道威脅。
既然現在逃不開,只能冷靜下來,安安心心的和赫連傾城跳舞,嘴上還不饒人。
原來你還知道,我不僅不想和你跳,甚至都不想看見你,赫連少爺明白麼?7K妏斆
赫連傾城自詡赫連家的少爺,身份尊貴無比,從小到大沒人敢冒犯他的權威。
江霧說話這麼難聽,按理來說已經觸及他的底線,本以爲他會發飆,沒想到等了片刻,他不僅沒有變臉,甚至好整以暇的將她拽得更近。
猝不及防,兩人上半身幾乎貼在一起。
赫連傾城摸着她纖細的腰,火熱的大掌在她腰後摩挲,氣得江霧面紅耳赤。
赫連傾城你別太過分!
什麼過分?
赫連傾城拒不承認,甚至還似笑非笑的反駁。
這是在跳舞,正常的肢體動作,乖乖自己腦子裏裝的東西不正常,反過來怪我?
江霧咬牙切齒,直覺跳舞的時間簡直度秒如年。
一個下腰,赫連傾城扣住她的腰身,眼睜睜看着她倒下去,隨後又順勢將她拉起來。
摟在懷裏,二人密不可分。
舒緩的音樂,朦朧的燈光,曖昧的氛圍,還有赫連傾城那雙幽如寒潭的眼睛,腦海中有畫面一閃而過。
江霧驚呼一聲,輪船上是你!
赫連傾城沒有否認,對視上她震驚的雙眼,隨後俯身湊到她耳邊,輕笑。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江霧雞皮疙瘩起了滿身,她冷着臉將其推開,默不作聲。
好不容易撐到音樂結束,四周響起雷鳴的掌聲。
回頭一看,之前和他們一起跳舞的人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走了,舞池裏只剩下二人。
面色一紅,江霧立馬抽回手,乾巴巴的笑着頷首示意,隨後慢慢退下。
赫連傾城立在中央冷眼一掃,又看一眼江霧急匆匆的背影,眼神裏的警告不言而喻。
這不是宣示主權麼?
擺明了已經標記,江霧是他的人,誰敢動?
下面的英年才俊們的確全都歇了找江霧的心思,可樓上的陸櫪見狀氣得肝疼。
那個赫連傾城到底還要不要臉?
怎麼跟鬼似的陰魂不散?
這次還邀請他們了嗎?
他咬咬牙,冷着臉氣勢洶洶下樓,不行,他得去護着江霧。
與此同時,江霧已經穿過人羣,剛準備找個地方避一避。
小霧啊!
背後傳來老夫人欣喜的聲音,她一轉身,看到沈婉攙扶着老夫人過來。
微微一愣,她急忙打招呼。
伯母,奶奶。
老夫人笑了笑,對她招招手。
小霧你過來。
江霧狐疑的上前。
怎麼了奶奶?
老夫人有意的看向她身後。
奶奶問你啊,剛纔和你跳舞的那位先生是誰家的?
江霧脣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龜裂,她回過神。
不知道,剛纔無意間碰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