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病牀上的赫連傾城,他老早就陰沉着一張臉,看誰都不順眼。
赫連少爺看起來精氣神很不錯,我去找個護工過來。
江霧牽着溫千嶼來到沙發跟前,將他按坐下去。
寶貝你先等着媽媽。
溫千嶼沒拒絕。
她轉身才走兩步。
江霧!
赫連傾城一聲厲喝,終於把他剛纔受的氣全都吼出來。
江霧早有預料,好整以暇的看過去,將他的慍怒和不滿盡收眼底。
赫連少爺有事?
赫連傾城隨意的掃一眼溫千嶼,似乎想起了什麼,深吸一口氣整理下情緒,面色稍霽道。
江小姐就這麼大度捨得?好歹我也是你男人,你放心把我交給一個護工?
江霧愣了下。
怎麼不放心?
赫連傾城意有所指的看一眼他牀上的那條腿,打着石膏,看來挪動有點費勁。
去洗手間得有人攙扶,他這意思,護工會把他看光?
江霧差點氣笑了,赫連傾城從之前的別墅到現在的醫院,好像都只有這一個套路。
赫連少爺,你傷的是腿不是手,上洗手間難道你還用腳解皮帶?
看到她眼裏的揶揄,赫連傾城也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在別墅,哪怕知道他的手段蹩腳,她還不是乖乖就範?
想到這點心情大好,赫連傾城眯了眯眼,沒再吭聲。
江霧走到門口,關門之際忽然補了句。
對了,赫連少爺你放心,我給你找個男護工。
隨後她微微一笑,奸計得逞似的離開。
男護工又如何?
他照樣能讓那個男的不敢上崗,看看他赫連傾城的錢,除了江霧誰敢賺。
淡定自若的靠在牀頭,本想換個舒服點的坐姿,一眼看到沙發上坐得闆闆正正的溫千嶼。
眯了眯眼,想到之前他說的那話的確有點過分,無論如何這小子都是他的種,得給點面子。
輕聲咳了咳,他也不知道怎麼和孩子道歉,乾脆從別的事情先入手。
溫千嶼。
溫千嶼原本覺得這房間的空氣稀薄得他快要窒息了,聽到爸爸這麼一喊,頓時身心舒暢。
他眨眨眼沒有即刻轉身,而是繃緊了身體,好奇爸爸爲什麼會叫他。
他要道歉嗎?
一顆心險些要跳出胸腔,溫千嶼甚至屏住呼吸,等了半晌,身後傳來赫連傾城漫不經心的嘀咕。
有點渴了。
溫千嶼等了半天,結果他就說了句這?
繃緊嘴脣,他顯然有些不悅。
本來不想搭理,可稍微回頭,餘光又掃到赫連傾城那條打着石膏的腿。
聽之前媽媽的意思,這是因爲爸爸救了她和曾外婆才受傷的。
雖然很討厭爸爸,但他也不是個不懂事的孩子,爸爸是媽媽的救命恩人,給他送點水正好可以償還他的幫助。
想到這裏,他鼓起勇氣從椅子上滑下來,邁着小短腿在房間裏找了半天。
最後終於在不遠處的櫃子上發現一瓶水,費力的拿下來,他轉身給赫連傾城送過去。
來到牀邊,溫千嶼乖巧的把水遞上,目光怔怔的看着他打石膏的腿,心下哇了一聲。7K妏斆
爸爸的腿好強壯。
比他整個人都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