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赫連家的孩子,憑什麼跟着他們江家那邊的姓!
赫連家這麼高貴的血統,他們也配?
他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吃了她。
江霧好整以暇,對他窮兇極惡的眼神視而不見,倒是溫千嶼不悅的皺了皺眉。
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這麼瞪着媽媽?
他抿了抿脣,決心下次再也不來看他。
江霧似乎不明白,繼續笑道。
我女兒呢,也姓溫,只比她哥哥小了三分鐘,她叫溫千蕁。
這下溫千嶼都有些納悶了,媽媽不是說要保護好妹妹嗎?
回國這麼久連妹妹都很少提起,爲什麼會在這個人面前故意提起妹妹?
小小的腦袋瓜裏裝滿了疑惑,但他也沒機會問。
江霧說了這麼一些,又想起什麼。
哦,對了,你引以爲傲的孫子,現在正圍着我團團轉,你說你爭強好勝一輩子都是爲了什麼?到頭來還不是便宜我,孫子曾孫都是我的,可憐啊可憐啊!你看你現在躺在這裏一動不能動,也成了啞巴,連個看望你的人都沒有,真是可悲啊可悲。
言罷,她也不想繼續和這個老不死的同一個屋檐下,冷哼一聲牽着溫千嶼起身。
臨走前,對視上赫連家主目眥欲裂的雙眼,好整以暇的笑道。
南音等這一天可是很久了,我待會兒就給她打電話,讓她回來送你最後一程。
脣邊帶着冰冷的笑,江霧帶着兒子離開。
等到下樓上了車,溫千嶼才終於忍不住問。
媽媽,剛纔那位老人家是誰啊?
江霧不可能說實話,畢竟以後赫連家主要是真的死在這裏,她不希望兒子知道是他親媽媽逼死了他的曾爺爺。
一個媽媽很討厭的人,怎麼了?媽媽剛纔說的話嚇到寶貝了?
媽媽,我也討厭他。
江霧這下笑出聲。
討厭就對了。
赫連家主又不是什麼好人。
當晚回到家,江霧拿到了從醫院那邊給來的監控錄像。
她靠在牀頭,面帶微笑的看着,只見視頻裏面,那個女護工正端着一碗飯想要喂赫連家主,不料他死死地閉着嘴壓根不肯喫。
甚至還故意把頭偏向一邊,顯然是不樂意喫醫院的食堂,江霧看到這裏輕笑一聲。
不知好歹,那醫院的伙食她還特意去看了,私人醫院,伙食相當不錯。
當慣了高高在上的赫連家主,喫遍了那麼多山珍海味,現在連着普通的家常便飯都不肯吃了?
想她江霧當初懷着孩子落魄的時候,可是去喫過人家餐廳的剩菜剩飯,他這就受不了?
繼續往下看,女護工堅持餵了好幾次未果,氣得將手裏的餐盤直接扣在赫連家主的頭上。.七
男護工見狀嚇了一跳,拉着女護工似乎在指責,兩人拉扯了半天,牀上的赫連家主始終面不改色。
頂着一頭的湯湯水水和菜葉,咬牙切齒的強忍着,渾身緊繃,哪怕黑白的監控畫面,江霧都能看出他的臉色極差。
老不死的,好看的還在後頭。
既然他嘴硬不肯道歉,赫連傾城也不肯替她出氣,那她就自己來。
如果以後赫連傾城知道她的所作所爲,責怪或者憤恨都無所謂了,她一想到病痛纏身的女兒,就沒辦法嚥下那口氣。
將視頻看完,江霧這才心情大好的給南音發視頻,她也是時候該帶着女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