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記得提醒我去店裏買一份草莓蛋糕。
江霧擰了擰眉。
草莓蛋糕?
那好像是女人喜歡喫的東西吧?
不等她開口問,赫連傾城已經主動交代。
我在機場無意間救了個小丫頭,三四歲的年紀,找不到她爸爸媽媽,先住在我那邊。
江霧頷首,原來如此。
前面的傅廷哪壺不開提哪壺,頗爲得意的補充了句。
那個小丫頭長得特別可愛,非要認我們少爺做爸爸。
江霧這才反應過來,剛纔的確聽到對面在叫爸爸,還以爲聽錯了。
想來這草莓蛋糕也應該是給那個小丫頭的?
既然不知道是誰家走丟的,還是趕緊加大力度找吧,孩子不見了,她爸爸媽媽肯定都急瘋了。
赫連傾城當然知道這個道理,點點頭應下。
二人都沒察覺到不對,可一旁的溫千嶼頓時不樂意了。
正襟危坐,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腿上,坐得筆直,可那雙眼睛卻陰沉得不行。
一想到蘅蕪苑有個小丫頭追着赫連傾城叫爸爸,他心裏的醋罈子立馬被打翻,胸口憋了一股氣。
那是他的爸爸!
來歷不明的小丫頭憑什麼搶他的爸爸?
越想越氣,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去一趟,順便捍衛自己的地位。
我還有點東西留在了那邊,待會兒能坐車過去拿嗎?
溫千嶼側目對赫連傾城這麼一問,由於還在生氣,他連爸爸都沒叫。
赫連傾城更是不知道他在和誰說話,看了眼身邊的江霧,嗤笑一聲。
你問誰?
溫千嶼垂下眼眸,極其不樂意的嘟囔一句。
赫連傾城眉頭一挑,整個人朝後一靠,好整以暇的睨着他。
我是你老子,你就這麼和我說話?連一聲爸爸都不知道叫?
江霧也覺得溫千嶼做得不對,這時候沒有積極站出來,而是觀察他的表情,確保他此時不需要自己的幫助。
赫連傾城見他沉默不語,繼續開口。
我承認之前做錯了很多事,在醫院不是給你道歉了?你不原諒我,不肯叫我一聲爸爸,那你提出的提議我也不會贊同。
溫千嶼抿緊嘴脣,胸膛微微起伏,應該很生氣。
赫連傾城不理他,小小年紀脾氣這麼大?
他還生氣呢!
父子二人一時間誰也沒有搭理誰。
一路無話,江霧困在中間困在中間,也不知道說點什麼緩解尷尬。
眼看陸宅快到了,溫千嶼最終還是一不做二不休的開口。
對不起。
這三個字出來,赫連傾城面色稍霽。
爸爸,我我留在你那裏的東西,你能給我寄過來嗎?
赫連傾城意外他還知道同城可以寄東西。
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問。
之前不都說的要親自過去拿?
溫千嶼搖搖頭。
不用了。
說完,也不再看他,偏頭對着窗外。
江霧哪裏不知道自家兒子鬧小脾氣了,但具體原因她也猜不出來。
對上赫連傾城納悶的目光,江霧直接攤了攤手。
車子在陸宅門口停下,江霧道了個別,隨後牽着孩子下車離開。
等到母子二人進了大門,赫連傾城才若有所思地問。
你說那小子到底怎麼了?
傅廷哪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