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猝不及防，陸清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記解釋。
直到沈沉雪氣得流着眼淚爲沈慕白打抱不平，咬牙切齒的瞪了眼他們二人。
他們在她的眼裏，彷彿就是出軌的姦夫淫婦。
“我大哥爲你做了這麼多，你還覺得他是欠你的嗎？你知不知道，你身邊的這個初戀到底有多噁心，之前你進了酒店被陷害，就是你這個初戀搞的鬼，他根本就不愛你，他設計你在酒店走錯房間，要不是我哥，你還不知道被什麼人欺負呢！
還有曾經的車禍，你就覺得是我大哥欠你們的對嗎？我告訴你，都是你的這個初戀，他想要害死你，你自己蠢得像頭豬一樣，無條件相信他就算了，還覺得我大哥是壞人？既然你這麼不喜歡我大哥，你幹什麼還自欺欺人和他一起？
現在腳踏兩條船覺得自己很厲害，很有魅力是嗎？”
沈沉雪一番話像倒豆子似的噼裏啪啦吐出來，陸清渺從剛開始的愣神到中間的震驚再到後面的不可置信，那張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千變萬化。
整個人僵在原地，雙腿灌了鉛似的舉步維艱，那雙眼睛瞪得溜圓，胸膛也在逐漸劇烈起伏。
腦子死機了似的，好半晌才明白過來沈沉雪到底說了什麼，腦子像是被人打了一記悶棍，鈍痛之餘連記憶都是混亂的。
“雪兒，你……你說什麼？”
她還有些遲鈍，直勾勾盯着沈沉雪，眼眶立馬就紅了。
看上去楚楚可憐的，眼淚含在裏面閃着瑩瑩的光。
“別這麼叫我，我和你很熟嗎？要不是我大哥，你和我就是陌生人。”
說這麼些已經足夠了，繼續說下去對大家都沒什麼好處，沈慕白大步上前捏住沈沉雪的胳膊，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雪兒，別胡說八道！”
沈沉雪一聽這話，還以爲她的傻大哥還要站在陸清渺那邊，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掙開他的手，後退兩步盯着二人怒不可遏道。
“好啊，我胡說八道，你就替她兜着吧，看你哪天可能被她喫得連骨頭都不剩，反正我是管不了了，隨便你。”
沈沉雪越想越氣，轉身就走。
沈慕白也擔心她到處亂跑，伸出手準備拉着她，沈沉雪是一點面子沒有留，一巴掌拍他手上，毫不留情轉身跑開。
獨留沈慕白站在這裏承受陸清渺淚眼朦朧的注視，他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抖出這些，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陸清渺。
好半晌才輕聲開口問，“老婆，你沒受傷吧？”
陸清渺一眨眼睛，眼淚決堤似的掉個不停，面前的沈慕白有些重影，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擡手擦乾淚，才終於哽咽着問出口。
“雪兒說的是真的嗎？”
沈慕白動了動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反倒坐在牀上的顧衍忽然小心翼翼地開口問。
“渺渺，這位是……”
他聲音太過於蒼白無力，甚至還有種將自己的女朋友捉姦在牀的着急和不可置信。
沈慕白才終於注意到他，輕飄飄掃了他一眼，並沒有在他的身上停留太多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