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
陸清渺吸了吸鼻子，悶悶的回了一句。
“挺好。”
“騙人。”.七
沈慕白不假思索否認她的回答。
立馬將她從懷裏拉出來，把她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端詳一遍，在他熾熱的視線注視下，陸清渺根本就沒辦法擡頭。
火熱的視線彷彿要將她的身體看穿一個窟窿，陸清渺僵在原地，半晌才聽到沈慕白不滿的嘟囔一句。
“老婆，你真的瘦了很多，這幾天在外面喫苦了。”
陸清渺眸光閃了閃，咬了咬嘴脣，小聲的問一句。
“你不生氣嗎？”
沈慕白眨眨眼，愛不釋手拉過她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裏。
“生氣什麼？”
她知道沈慕白什麼都明白，他只是不想讓自己有什麼愧疚，所以裝傻。
“你知道的。”
沈慕白其實沒打算聊這個話題，畢竟他看起來是受害者，其實也是加害者。
從頭到尾受傷的都只有陸清渺一個人。
把她的手指十指相扣，沈慕白才心滿意足。
“不生氣，那些事情都是我自願的，老婆，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刻起，不管爲你做什麼，我的心甘情願。”
沈慕白微微笑着，說這段話的語氣十分稀疏平常，就像在和陸清渺聊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
可他越是這麼無所謂，陸清渺心就越痛，她又開始忍不住掉眼淚，拉過沈慕白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爲什麼？你不應該感到很憤怒嗎？你不應該對我大呼小叫，質問我爲什麼那麼對你嗎？爲什麼呢？爲什麼裝作那麼若無其事，似乎我不管我對你做什麼都是你罪有應得。”
他也是手足無措，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壓根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能討她歡心，手忙腳亂的擡起衣袖給她擦了擦眼淚。
“老婆你胡說什麼？我爲什麼要覺得是你的錯？你一直都是受害者不是嗎？不管在和沈慕白戀愛，還是被他算計，直到最後和我結婚，你永遠都是被矇在鼓裏最爲無辜的那個，我怎麼捨得質問你呢？”
陸清渺整個人都愣在原地，她從來沒有想過沈慕白居然會溫柔成這樣。
再也忍不住，她立馬衝到沈慕白的懷中嚎啕大哭。
“對不起，都怪我，是我自己遇人不淑，是我蠢，是我傻，才着了顧衍的道，都是我壞，所以才逼着你給他捐腎，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沈慕白微微一笑。
其實當陸清渺幾天不回來的時候，他還以爲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正因爲太瞭解這個丫頭，所以他知道她心裏都在想什麼。
無非是覺得對不起他，所以作爲罪魁禍首的她，最好這輩子都別出現在他面前。
現在她能主動出現，他當然要抓緊這個機會。
“是嘛？既然你在心裏是這麼想的話，那往後餘生，你得好好照顧我。畢竟我只有一個腎，要是身體稍微有點不舒服，沒有人陪在我身邊，那可怎麼辦？”
沈慕白溫溫柔柔的說完這段話，還擡手揉了揉陸清渺的腦袋。
感受到他自內向外散發出來的溫柔，陸清渺無地自容。
當初她去找沈慕白捐腎的時候有多麼理直氣壯，現在就有多麼的自責和後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