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曾經相比多了一些成熟和魅力，也多了一些底氣，在看到陸清渺的時候，他下意識起身，眼神裏充斥着他自己的沒有意識到的驚喜和愧疚。
陸清渺乍一看到他這個表情，還有些不明所以，慢步走上去，在他對面坐下。
“坐吧，你這麼站着幹什麼？”
顧衍這才點點頭，扶着桌面緩緩落座。
他慢慢的打量對面的陸清渺，這麼長時間沒見，陸清渺還是那麼漂亮，只不過周身多了一種溫柔的氣勢，穿衣風格也不像曾經那麼活潑俏麗，反而多了的幾分成熟穩重。
幾年之後再見面，二人都已經不似從前，並且物是人非。
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裏看到滿滿的感慨。
見他盯着自己看個不停，陸清渺笑眯眯的問。
“怎麼這麼看着我？是不是不認識我了？”
有她這句話作爲開場白，現場的氣氛緩和不少。
顧衍搖了搖頭否認，“沒有……”
沒有就好。
“這麼多年，你都搬去哪兒了？在那邊過得還好嗎？”
陸清渺雖然之前也和顧衍有短暫的郵件交流，但他每次都隱藏了地址，陸清渺這邊也沒有刻意去查，她知道顧衍不想讓別人打擾到他的生活，所以她也尊重他。
顧衍點點頭笑得有一些害羞。
“過得挺好的，我在那邊的小城市裏上班，在一家小型的公司，還買了一套小小的公寓，每天家裏和公司兩點一線，生活雖然枯燥和單調，但也特別平靜和祥和。”
陸清渺看到他面上帶着的笑，知道他沒有撒謊，點點頭。
“知道你這幾年過得挺好，我就放心了，原本還挺擔心你的。”
顧衍深吸一口氣，看向陸清渺的眼神充滿自責。
“我當初誰也沒告訴，獨自離開這裏，肯定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吧，沒有我在這邊看着，唐舒是不是做了很多壞事？”
陸清渺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逝者已逝，再多的話說出來也沒什麼意義，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小心翼翼的問。
顧衍點點頭。
“在警察找到我的時候，就已經把事情的原委告訴我了，我也知道唐舒會去世是因爲她自己害了自己。”
陸清渺點點頭，心說唐舒都已經死了，再說她的不是也沒什麼用。
“你當初爲什麼會答應幫她掩藏真相呢？如果你當初在她找到你的時候，直接勸她去自首，也不可能出現後續一系列事情。”
顧衍聽到這裏無奈的笑了笑。
“她到底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能勸動的話，她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步，我還聽警察說，她綁架你和孩子是吧？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唐舒都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不用替她瞞着，告訴我，我不是小孩子，承受能力沒有那麼差，更何況她也是我的妹妹……”
說到這裏，顧衍頓了頓，看了一眼對面的陸清渺輕笑一聲，若有所思道。
“算起來你也是我的妹妹，你和唐舒不是姐妹嗎？她是我的妹妹，那你也是我的妹妹……”
陸清渺愣了愣，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其實唐舒除了之前綁架我和秦夫人那次之外，這次出來也綁架了我的孩子，並且她曾經也把我孩子和別人的孩子換掉了，事情說來有點複雜……”
顧衍聽到這裏微微一愣，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他緩了好一會兒，纔不可置信的問。
“什麼叫做換了你的孩子？”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陸清渺也不想隱瞞，把二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全部和盤托出。
顧衍聽到最後直接目瞪口呆，他扯着脣角想要露出一個笑容。
“唐舒爲什麼會這麼糊塗？”
陸清渺無可奈何，“他到底有多恨我，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爲了讓我的孩子長大以後替她向我報仇，他也算得上是良苦用心，不過好在現在孩子已經被我們接到身邊，也做了親子鑑定，所有的一切也算塵埃落定。”
顧衍現在感覺自己都沒臉見陸清渺。
“我也沒想到唐舒會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