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鶯飛草長。
再一次的晨練之後,喬宇傑沒有急着返回宿舍,而是和蘇允卿坐在看臺上閒聊起來。
經過了這段時間,喬宇傑和蘇允卿已經認識了,倆人已經是朋友了。
“學弟,你每天都會鍛鍊嗎?”蘇允卿問道。
“嗯~我從高中就每天早上都會晨跑,上了大學以後因爲太忙就沒有再跑了,前段時間事情少了就又開始鍛鍊了,這不遇到你了。”喬宇傑說道。
“真的?”
“當然,不過呢我改變了時間而已,比平常早了一點。跟你說實話吧,我是因爲你才把時間提前了的。”喬宇傑說道。
“因爲我?”
“嗯,前段時間我們宿舍討論起一些事情就提到了你,我舍友說你如何如何漂亮,我就忍不住想來看看。”
“那學弟你覺得學姐我如何呀?”蘇允卿鬼使神差的問道。
“漂亮,溫柔,”喬宇傑說道。
兩人也沒有在看臺久待,一起對着食堂走去。
只不過蘇允卿這時候腦子裏還是暈乎乎的,一直在想着自己對小學弟剛纔那句話,自己怎麼會問那樣的問題,走路也不留神,路過臺階時猛的一腳踩空。
好在喬宇傑眼疾手快一把摟住了她,沒有讓她跌倒在地。
美人在懷,觸感宛如軟玉。
特別是匆忙之中,喬宇傑的大手也沒注意停留之處,只覺得入手挺翹而富有彈性。
一縷清風拂過,撩起蘇允卿額前的一縷秀髮,搭配上那微蹙的眉頭以及泛紅的臉頰,讓喬宇傑沒來由的一陣心猿意馬。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般不勝涼風的嬌羞。喬宇傑的腦子裏突然冒出這句話,隨後便聽見蘇允卿嬌呼了一聲,眉頭皺的更深了。
“怎麼了?”
“好像崴到腳了~”
輕呼了一聲,蘇允卿右腳撐地,左腳稍稍擡起。
崴腳這事兒可大可小,輕的話一兩天就能康復,重的話很可能傷到骨頭,喬宇傑這時候也沒有功夫感受冰山學姐的柔軟彈性了,將她扶着在一旁坐下,然後蹲下身子查看她的傷勢。
小心翼翼的脫下鞋子,又將那潔白的襪子褪去,一雙晶瑩的小腳丫頓時映入喬宇傑的眼簾。
蘇允卿的腳很小,幾乎和他的手掌差不多大,秀而翹,腕踝肥瘦適度,五根腳趾彷彿雨後的春筍一般嬌嫩白皙。
腳控患者若是見了絕對會狂喜。
此刻在喬宇傑的目光注視下,似是羞於被他看見,五根蔥白的腳趾正不安分的扭動着。
“很疼嗎?”
“還好~”
“那你動一下試試。”
“嘶!”
蘇允卿聽話的動一下,隨即便感覺一股鑽心的疼,好看的眉頭瞬間擰成一團,連牙關都在打顫。
“應該是傷到骨頭了,我送你去校醫室。”
喬宇傑當機立斷,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一個公主抱把她抱在懷裏對着校醫室大步而去。
“原來被人關心是這樣一種溫暖的感覺。”蘇允卿暗道。
心中想着,本來那不安分的小手便不自覺的環上了喬宇傑的脖子,小腦袋埋在他的胸口,貪婪的呼吸着。
就在她心中百感交集之時,顛簸的感覺已經消失。
“怎麼了?”蘇允卿頭也不擡的問了一句。
“到了。”
“啊?這麼快?”
快?低頭看了一眼霞飛雙頰的學姐,喬宇傑很是無語。想啥呢姑娘?你現在可是病號啊!
翻了個白眼,喬宇傑將她放在醫務室的門口臺階上坐下,黑着臉說道:“來早了,醫務室還沒開門。”
現在時間尚早,醫務室的醫生也不是門衛大爺,自然不可能來的這麼早。
“校醫室好像要八點纔開門。”蘇允卿這才後知後覺。
“那快了,你在這裏等一會。”說着喬宇傑轉身對着不遠處的學校超市狂奔跑去。
兩分鐘後又匆匆返回,手中拿着一瓶冰水。接着又蹲下身子,將她的小腳擡起,用冰水瓶身緩緩的沿着那已經有些紅腫的腳環邊緣輕輕的覆着。
蘇允卿就這樣低着頭安靜的看着他。
看着他眉眼認真,看着他手法輕柔。腳上有些涼,心裏卻覺得分外暖和。
“喬宇傑~”
“怎麼了?”
“沒,沒什麼~”
喬宇傑正待回話,一陣腳步聲在耳邊響起。來人是一箇中年女性,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平框眼鏡。
她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校醫室門口的喬宇傑兩人,隨後拿出鑰匙打開校醫室的門。
“喬宇傑,我怎麼覺得她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
“是麼?”
喬宇傑正埋頭工作呢,哪有心思留意別的,隨口敷衍了一句。
正準備扶着蘇允卿進入校醫室,接着便看見剛纔的醫生去而復返。她一擡手就將一個小盒子扔給了喬宇傑,淡淡開口:“三十九”。
喬宇傑當時就驚了。心想這特麼是神醫啊,連問都不帶問的,看一眼就知道病情了。窩在清華這個小小的校醫室簡直是屈了才了。
敬佩的看了她一眼,喬宇傑接過盒子低頭看去。下一秒,臉色便黑了下去。
“怎麼了?”蘇允卿還不明就以。
“這是治內傷的不是治外傷的,現在你還用不到。”喬宇傑複雜的回了一句。
治內傷的?蘇允卿聽得一頭霧水,一把把喬宇傑手中的盒子奪了過來,瞟了一眼盒子上的某個字眼,毓婷。
刷!
蘇允卿的眼神瞬間就直了,整個人都變的呆滯了下來。下一秒又連忙把盒子扔給了喬宇傑。毓婷是什麼東西她當然知道。什麼叫現在用不到?難道以後自己就能用到了?
而這時候那醫生才知道誤會了她們,訕笑着把她們帶進了校醫室。
“哈哈,怪我,怪我,誤會了誤會了。主要平時經常有小情侶偷偷摸摸過來買這東西,我還以爲你們和他們一樣呢。”
醫生笑的沒心沒肺,一點也沒有道歉的誠意,反而是打量着喬宇傑二人覺得很有意思。蘇允卿生活了二十年頭一次遇到這種事,臉頰燙的簡直能煮熟雞蛋,低着頭也不敢說話,躺在病牀上當起了鴕鳥。給了醫生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