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那是什麼?”古揚不解問。

    燕卿又從包裹裏面找到了洋蔥和一些香料,“只有這麼多,還有別的嗎?”

    古揚撓頭,“應該有吧,但是時間太緊了,我就隨便抓了一些,怎麼,這些東西有什麼問題嗎?”

    燕卿心裏生出一個念頭,這些東西若是能種出來的話,一定能賺不少錢。但她不是學農業的,不知道是否能種出來,而且想要出售賺錢的話,還得是大面積的栽種,她手裏也沒地啊。

    “你帶着肖恩和這些東西先回去,我去找那什麼果子。”燕卿將土豆放回去,又紮好包裹遞給古揚。

    古揚惱道:“你當我有三頭六臂啊,你看看肖恩這樣子,跟個瘋子沒兩樣,我一個人怎麼帶他走?”

    燕卿瞅着古揚焦躁的樣子,心念一轉,道:“算了,下次再來吧。”

    地上躺着的玄朔氣的咬牙切齒,他們當這裏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燕卿看了眼天色,道:“行吧,時間也不早了。”

    說完燕卿拉着肖恩,古揚揹着東西一同朝外走去。

    玄朔眼睜睜看着兩人離開,使勁的掙扎了幾下,麻痹的身體根本動彈不得。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這時,伊娜從後面的院子裏進來,毫不猶豫一鞭子抽在了玄朔身上。

    許是痛感抵消了麻痹感,玄朔稍稍能動彈了一些。

    “誰讓你對肖恩下殺手的?是不是我父親?”伊娜質問,嬌豔的臉上滿是憤怒。

    玄朔不解問:“殺了肖恩,不是伊娜小姐一開始的就想做的嗎?”

    伊娜握緊拳頭,冷色道:“我會殺了他,但不是讓你擅自動手,能取他性命的只有我!”

    玄朔眼底閃過一抹狐疑,卻沒敢說出來。

    “派人去跟着她們,我要知道肖恩的一舉一動。”伊娜吩咐道。

    “屬下斗膽,不知伊娜小姐剛纔爲什麼沒有阻止他們?”玄朔疑惑問,以伊娜小姐的武功,即便不能殺了燕卿,也能拖延時間等護衛過來,可是她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伊娜瞥了眼狼狽的玄朔,轉身譏諷道:“姓宗的不是總吹噓自己的毒術有多厲害嗎?如今肖恩被那賤女人救走了,我倒要看看是姓宗的毒術厲害,還是那位方大夫的醫術更厲害!”

    *

    燕卿三人沿着來路很快就離開了山莊,但是走了沒多遠,燕卿又停了下來。

    “走啊,你怎麼停下來了?”古揚問。

    燕卿將綁着肖恩的繩子扔給古揚,不甘心說:“一百兩,那可是一百兩,就這樣扔了我實在是不甘心。你帶着肖恩先回去,我回去再找找看。”

    “你瘋了,那山莊詭異的很,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你還要回去?”古揚激烈的發對說。

    燕卿不跟他囉嗦,只道:“你先回去。”

    話說完,燕卿轉身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傢伙,要錢不要命啊!”古揚惱怒道,可是手裏還拉着肖恩,背上還揹着東西,他也沒辦法再跟着一起回去,於是考慮再三決定先帶肖恩回去,然後再折返回來救燕卿。

    而燕卿獨自一人很快又摸進了山莊,四周如先前一樣安靜。

    燕卿尋了個高大的樹木爬了上去,站在樹枝上能夠清楚地看到整個山莊的佈局。

    那果子既然能值一百兩,說明這東西非常珍貴,而珍貴的東西一定有它特殊的用途......

    猶如套娃一般的別院,發瘋的女人,行爲異常的肖恩,加上伊娜說的那些話,這一切的疑點似乎都指向了那位宗先生。

    看來這個山莊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宗先生的小院了。

    漆黑的夜色中,燕卿幾乎是暢通無阻的又回到了宗先生的院子,房間裏的燈火還亮着,但是透過窗戶沒有看到人影。

    燕卿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透過門縫偷看了半晌也沒看到人影,想必宗先生已經離開了房間。

    燕卿躡手躡腳的推門而入,屋裏的光線很暗,兩邊都是櫃子,中間靠牆的位置有一個巨大的桌子,上面亂七八糟的,像是才被人暴力破壞過,墨汁濺的連牆上都是。

    燕卿習慣的將四周的一切都記在了腦海中,走到桌邊的時候,燕卿注意到桌上有一個類似賬本的東西,但是上面記載的並不是賬目,倒像是......

    “啊——”淒厲的叫聲打斷了燕卿準備去拿賬本的動作,她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其它的入口,可是那慘叫分明就是從這屋裏傳來的。

    難道這裏面還有暗室?

    燕卿急忙朝四周看去,兩邊的架子上要麼是各種書籍,要麼就是奇怪的擺件,而且牆壁上也沒有看到裂縫。

    入口到底在哪裏?

    燕卿最終又將目光轉向了桌子,她回想着先前伊娜所站的位置,然後也站到對方的位置上,伸手往前走了幾步,手掌所落的方向正是桌上的毛筆架。

    燕卿小心翼翼的挪動着毛筆架,只聽“咔”的一聲,緊接着桌子底下就出現了一個僅供一人通過的地下入口。

    “原來是在這裏。”燕卿嘀咕,拿出手槍小心而謹慎的走了下去。

    臺階幾乎是垂直而下,裏面倒是比燕卿想的要寬敞許多,兩邊的石壁上點着油燈,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隱隱約約還有一股奇怪的香味。

    “賤人!賤人!一個下賤胚子也敢對我指手畫腳,我殺了你!”裏面傳來男人歇斯底里的怒罵聲。

    女人的哭泣和慘叫不絕於耳,間或還伴隨着男人的痛苦的悶哼聲。

    血腥味越來越重了。

    燕卿濃眉緊鎖,身體緊靠在牆壁上,從對面牆壁上的倒影燕卿大概能想象出此刻裏面正在發生的事情。

    兩個,不對,最少應該有四個女人在裏面,男人包括宗先生應該有三個。

    起初女人和男人們還能痛苦的發出慘叫和求饒,但是很快慘叫聲就被憤怒的嘶吼聲取代了,牆上的影子瘋狂的互相廝殺着,最後只剩下男人的喘息。

    燕卿的後脊瞬間竄起了寒意,握着槍的手掌生出了細汗。

    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燕卿打算離開這裏,那一百兩不要也罷,可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裏面的聲音卻戛然而止了。

    “看了這麼久,不出來見一面嗎?”宗先生的聲音冷冷傳來。

    燕卿瞬間頭皮發麻,僵硬的回頭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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