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春野櫻叮囑的說了一句:“別讓她着涼了。”
“我知道了。”風本哲將井野抱在了懷裏。
只是,他原本以爲只要一兩個小時,井野就會醒了,沒想到直到窗外傳來放學的熱鬧聲音,井野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手臂有些僵硬,風本哲將井野靠在牆上,之後將窗戶完整的關了起來,防止有風吹進來。
接着,他又將自己的外套套在了井野的身上,圍巾也掛在她的身上,輕柔的抱扶住她,心裏微微的嘆氣。
怎麼還沒醒來,她是在鳴人體內看到什麼了嗎?
“井野,井野……”他推了推井野,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直到從窗戶看去,可以看到窗外天空中閃爍的星芒,風本哲決定不再等了。
這個時候醫務室已經關了,得帶她去木葉醫院看看。
想到此處,他將井野抱出了活動室,靠在走廊的牆上,將門鎖好之後,揹着井野往外走。
夜晚,山中家族。
久不見井野回家,山中亥一夫婦都有些擔憂,視線時不時落在門口的方向,彷彿兩座望女石。
“這麼晚了,井野怎麼還沒回來?”
“平時出去玩都會先回家說一句的,今天怎麼回事?”
“可能是在朋友家裏吧,我去找找她。”說完,山中夫人便出門了。
她先是去丁次和鹿丸家裏轉了一圈,都沒找到井野的聲音。
於是,山中夫人又來到了春野家。
“小櫻,井野是不是在你家玩啊?井野,是不是又在跟你爸爸慪氣,我幫你說他就是了,快回去啦。”
聽到她的聲音,春野夫婦將小櫻帶了出來。
“井野還沒回家嗎?”春野櫻有些詫異。
“沒有,她也不在鹿丸和丁次家,小櫻,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嗎?”山中夫人顯得憂心忡忡。
想了想,春野櫻說道:“井野應該還在學校,或者……”
她話還沒說完,山中夫人轉身就往忍者學校的方向而去,沒有遲疑,春野櫻也跟了上去。
井野,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木葉的某條大路上,寒風伴隨着貓頭鷹的咕咕聲。
感受到伏在自己背上腦袋的輕微晃動,風本哲開口:“井野,你醒了,沒事吧?”
“嗯。”井野發出悶悶的聲音,問道:“咱們這是去哪裏?”
“帶你去醫院。”
“我沒事啦,只是頭有點暈,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從背後抱住他,腦袋抵在他的右肩上,井野歪了歪頭。
“井野,你是不是在鳴人身體裏看見什麼了?”
“什麼也沒有看見,只是一股濃郁到實質的殺氣將我彈了出來。”說道此處,彷彿是又感受到當時的畫面,她又顫抖了下身體。
井野如今的頭髮還沒有長到扎馬尾,不過也已經過肩,稍微有些動作,就歪進了風本哲的脖子。
她只是晃一晃,頭髮就會從風本哲的脖子滑過,只是現在是冬天,時不時這麼來一下,讓他覺得有些冰冷又有點扎人。
“……井野,你現在應該可以下來了吧。”穩穩的走在路上,風本哲冷不丁這樣說道。
“好了,好了,揹你就是了,別鬧,記得指路。”
井野終於安靜了一會,她盯着風本哲看了好一陣,視線落及他的劉海。
“哲,你這頭髮誰給你剪的,跟狗啃的一樣。”
風本哲嘴角抽搐:“……每次放假都忘記去理髮店,乾脆自己動手了,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他的髮型只是相比這些二次元畫風的人比較平庸而已,又不是亂七八糟。
“重剪。”井野掀起他的頭髮,大聲道。
忽而,她又小聲的自語說了一句:“……就這樣也可以。”
這樣,成爲我一個人的寶藏。
說完這些,井野又重新趴在他的背上,安靜極了。
察覺到她沒了動靜,風本哲輕聲問道:“困了嗎?”
“沒有。”
“咱們今天曠了半天課,也不知道鹿丸他們有沒有幫我們給老師解釋。”風本哲忽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這種時候,你竟然關心這些!”井野帶着氣憤錘了他一拳。
這種情況,這種氛圍,真是的。她的心中有些幽怨。
“我們現在還是學生嘛,我不關心這些關心什麼啊。”
“你、你、你……”的說了一會,井野忽然話鋒一轉:“哲,你上次生日煮的魚湯叫什麼?”
“那個啊,鯽魚蘿蔔湯。”
“我喜歡喝,你給我做好不好?”井野撒嬌的湊近他的耳邊說道。
“……那不是一時半會能做成的。”
“人家喜歡嘛,可不可以,阿哲,哲君!”
“井野,你今天真的跟平時很不一樣。”他有些無奈。
“我現在是傷患,傷患,你就不能耐心一點嘛。”
“……知道了,我給你帶就是了。”
“井野?”看着前方的畫面,山中夫人發出一聲驚疑聲。
雖說養女兒的總有一天會出現這種事情,總會擔心她什麼時候跟男生關係變得親密了。
可是,閨女啊閨女,你能不能長大的慢一些。
見到井野被一名男孩背在背上,不僅沒有抗拒,反而親暱的想要靠近對方的臉頰,山中夫人有些心碎了。
帶着各種混雜的情緒,山中夫人的身上都帶了一絲黑氣,她轉頭看向跟來的春野櫻,問道:“那個男生是誰?”
“不認識。”打了個寒顫,不想遭到逼問的春野櫻趕緊逃離了現場,心想:溜了溜了,我來這幹嘛來了?
聽到母親的聲音,井野也是身體一僵,紅着臉從風本哲的背上跳了下來。
風本哲默然:這麼靈活,剛纔還口口聲聲的叫着自己是傷患。
將脖子上的圍巾又掛在了風本哲的身上,井野帶着燦爛的笑容,說道:“哲,我會給你帶便當的,作爲交換。”
“井野,那個男孩?”
山中夫人還想問些什麼,井野急匆匆的跑到了最前面。
“只是同學啦,媽媽,你別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