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上課室外課多於室內課。除了要實戰外,伊魯卡還要進行各種演示,忍術演示、戰鬥演示等。

    而在室內課上,他沒有要求大家固定位置,鳴人不知不覺坐在了佐助的身邊,最關鍵的是佐助還沒有趕跑他,一副嫌棄卻又很無奈的表情。

    簡直就是孽緣。

    心裏點了點自己熟悉的人,風本哲發現雛田又沒來。

    她可不像是會無故曠課的人,而且伊魯卡也沒有出去找人。

    而寧次一整天都沒有出現在活動室。

    “雛田兩天沒來上課,寧次三天沒有出現,你們知道他們怎麼了嗎?”他對着鹿丸、志乃他們問道。

    想了想,鹿丸還是說出了實情:“日向家族前幾天辦了一場葬禮,是寧次的母親。”

    鳴人問道:“爲什麼他不告訴我們呢?”

    鹿丸平淡的說道:“或許,他不願意將傷痛展示出來吧。”

    鳴人沉默着,有些走神。

    “我去看看他。”風本哲說道。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志乃突兀的說道:“他不累嗎?”

    “志乃,你說誰?”丁次沒有聽清,轉頭問道。

    志乃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鹿丸則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又想到自己老爸的那句話,孤兒,天然的帶有不安全感。

    頭痛啊,這羣人裏,心結難解的人又多了一個。

    “鹿丸,你又知道什麼了,每次有想法的時候都不告訴我們。”見到鹿丸滿臉的糾結,井野追問道。

    “這次我真的沒想法。”鹿丸說道。

    井野無語,都說女生心思多,你們男生也不差啊。

    日向家族。

    “族長大人,有同學來找雛田大小姐。”族人對着日向日足彙報。

    雛田有些期待的望着他,日足迎上她的目光,點了點頭。

    來到前院,見到來人,雛田有些驚訝。

    “哲君?”

    “嗯,知道你幾天沒來學校,大家都很擔心,尤其是小櫻、井野他們。”風本哲微笑着說道。

    “我沒事的,明天就可以繼續上課了。”溫暖的感覺沁滿心田,雛田有些高興的回答。

    旁邊還有日向族人看着,風本哲也不敢多說什麼,簡簡單單的過問了幾句,便開始打聽寧次的事情。

    “雛田,寧次住在哪裏,你可以告訴我嗎?”

    雛田瞬間瞭然,指了指方向。看着他離開,雛田收回了視線。

    日向日足走了過來,問道:“他是誰?”

    “是同學,也是社團的夥伴。”

    “是什麼家族的嗎?”

    遲疑了一會,雛田才說道:“不是。”聞言,日向日足收回了目光。

    日向分院,寧次的住所。這宅子裏多了一張黑白照,少了一個能說話的人。

    明明有族人幫忙,寧次卻一個人在打掃房間。如今這房間,就像他的心一樣空空蕩蕩。這日向家族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不找個人幫忙嗎?寧次,一看你就是很少做家務的人。”風本哲拿過一旁的掃把,走了進來。

    寧次沒有停下,依舊進行着清掃工作。只不過他這東一下,西一下的,毫無規律,像是在畫各種符號,與其說是打掃,不如說是宣泄。

    風本哲站在一旁,等待着他將一切完成。半個小時後,寧次終於停了下來。

    “什麼時候回去上課啊,寧次?”風本哲拍着他的胳膊問道。

    “爲什麼要來找我?”寧次冷淡的反問着。

    “忽然少了一個人,大家都很在意的啊。”

    寧次背對着他,沒有迴應。

    看着地面,風本哲靜靜的說道:“我知道,都會這樣想過的,覺得沒人在乎自己了,乾脆自暴自棄好了,反正一無所有,隨便吧。”

    兩人朝着兩個方向,就這樣交流着。

    “你那個時候,傷心過嗎?”

    “當然會啊。”

    “可是現在一點也看不出來。”

    “因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寧次開始自顧自的說起話來:“可是我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知道嗎,哲,每個人都有一個宣泄的窗口,在這個窗口,可以釋放所有的負面情緒。我現在不出現在大家面前,就是因爲我還沒有控制好自己,我不想把大家當成了窗口……”

    “其實,沒有關係的,我們是朋友,能理解的。”

    寧次忽然輕笑了一聲,“爲什麼你從來沒有呢,哲,你好像從來沒有在大家面前出現過負面情緒,沒人見過你發脾氣,好像不是一個鮮活的人一樣。”

    聞言,風本哲表情一滯,但他還是說道:“我也能自我調節啊,在我的世界。我生氣了還要特意告訴別人嗎?”

    寧次笑了笑,道:“你在害怕嗎,害怕別人不接納。”

    風本哲後退了一步,心裏也開始發堵。嘴遁我不行啊,寧次說話太扎心了。

    不知是在說他,還是說自己,寧次繼續平淡的說道:“害怕吧,當然會害怕。有的人可以一直當熊孩子,可以一直有人包容他,幫他解決後果。”

    “像你,像一無所有的人,只要做出一件不合時宜的事情,或許被罵“弱智”、“蠢貨”已經是最溫和的結局,所以,怎麼敢,怎麼敢做惹人反感的事情……”

    “看似包容所有人,對所有人友好,其實是不敢任性吧,不跟人交往,就等着平庸,和人交集,就成了攀附……”

    “像我,或成爲一個封閉的人,對什麼也不關心,對所有人視若無睹……”

    風本哲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寧次爲何忽然這麼哲學。

    難怪某曉組織領導人說要用“痛苦”和平世界,實在是後勁太大了。

    一痛苦就會有感悟。

    “寧次,你沒事了就快回去吧,我們都會配合你練習的。”風本哲倉皇離開。

    他不想跟寧次辯論,也不敢聽下去,擔心自己什麼時候網抑雲了。

    直到走出了寧次的宅子,他才鬆了一口氣,早知道就把鳴人拉過來了,有主角光環,一定行。

    肚子有些餓了,他向着一家店鋪走去,正巧,一羣小孩子手拉手從他身旁跑過,其中幾個人調皮的從他吐了吐舌頭,朝他扔了幾個紙團。

    風本哲眉頭直跳,說什麼來什麼是吧。

    他剛想說幾句話,餘光一瞥地上的紙團。

    其中一個上面畫着的好像是根部的暗號。

    他馬上懂了。接頭就接頭,怎麼這傳信號的方式跟自己想象的差距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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