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和往常一樣。”志乃說道。

    “可是。”雛田打開了手中的食盒,因爲過夜的原因,裏面的菜微微變了顏色,“寧次哥哥爲什麼沒有喫我給他準備的便當。”

    志乃搖了搖頭,道:“據我觀察,寧次這幾天都沒有動你留的便當,至於以前,我不確定。”

    帶着疑惑,雛田和志乃來到了風本哲的病房。

    面對雛田的詢問,風本哲心想:壞了,忘記跟志乃交代這件事了。

    他只好實話實說,“寧次從來沒有喫過你給他的便當。”

    霎時間,失落、委屈和埋怨填滿了雛田的心房,她握緊了拳頭,小臉通紅,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志乃,快點跟上。”風本哲喊道。

    雛田加快腳步堵在了寧次班級的門口,志乃沉默的跟着他。

    見到這倆人並列的站在門口,寧次皺眉不已,推開他們的肩膀,“讓開。”

    雛田不肯離開,肩膀用力撞上了他。

    “寧次哥哥,爲什麼?爲什麼你總是這樣,總是不肯接受大家的好意,總要浪費一片真心?”

    雛田的話似乎是把這幾年心裏想說的的都說出來了,帶着一絲絲怨氣。

    志乃心中驚訝,這可跟她平時說話的語氣不一樣。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通質問,寧次也是火大了:“你有什麼好問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問這些?”

    “身爲宗家大小姐的你,永遠有着高高在上的姿態。每次見到這樣的你,我都覺得自己活的像一個笑話,不管我怎樣的努力,永遠要被困在一個泥潭裏。”

    “而你呢,日向雛田,懦弱無能,以你這樣的天賦,離開日向家族,什麼也不是!但偏偏你從出生起就擁有了一切,永遠享受着最好的資源,甚至還有人爲你獻上生命……”

    志乃皺眉打斷了他的話,“寧次,你說話太重了。”

    寧次譏諷一笑,“看啊,大小姐,這就是你受到的寵愛,你已經有那麼多了,還想從我身上拿走什麼。”

    “寧次,你……”

    志乃還想說些什麼,就聽雛田高聲說道:“日向寧次,我要向你挑戰。”

    她的聲音裏還帶着微微的顫抖,顯然是用了極大的勇氣。

    “憑你?”

    “你不敢嗎?”雛田繼續倔強的說道。

    “好啊、好啊!”寧次怒極反笑。

    兩人的心中都燃着怒火,一起往活動室走去。

    關注的他們的寧次班級學生們也開始起鬨了。

    “喔,日向家族內戰了!”

    “我們要去看看嗎?”

    “瞎湊什麼熱鬧啊,你們很閒嗎?”天天大聲的說道。

    “又關你什麼事,天天!”

    擔心他們打起來後,自己一人攔不住,志乃將社團其他人也喊了過來。

    “我們真的不阻止他們比試嗎?雛田看起來打不過寧次。”活動室中,已經出院的鳴人憂心忡忡的問道。

    “這是他們的家事。”鹿丸迴應。

    室內。

    寧次和雛田立於最中央,二人都睜着猙獰的白眼。

    儘管在各種情緒上腦,衝動之下的雛田提升了不少勇氣,但實力不會因此提升。

    寧次冷笑迭迭,打得雛田節節後退,她根本跟不上寧次的反應速度。

    “這就是真實的你,明白了嗎,大小姐。”寧次輕蔑的嗤笑一聲。

    “……是你還沒有看清你自己,寧次哥哥……”已經從上頭的情緒推到原本狀態的雛田不甘示弱,小聲的反駁着。

    “……你正在做的事情是你自己想做的嗎?”

    “……爲什麼要把自己弄成和從前完全相反的人……”

    “閉嘴,倒下吧。”寧次不想再聽這些,貼上她,封鎖了她某一處的穴道。

    做完這一切,他冷着臉就要離開。

    結束了嗎?鹿丸想道。

    雛田跌跌撞撞的,意圖跟上他,“寧次哥哥,白眼,我也有啊……”

    似乎是用白眼內視衝開了穴道,她還是能夠使用查克拉,一掌拍上了寧次的後背。

    “你不要自討苦吃了。”

    “……這是我的意志,寧次哥哥,你的意志,早就扔掉了吧……所以你才總是如此憤怒……”

    “我讓你閉嘴!”

    似乎是被戳到痛處一樣,寧次怒髮衝冠,腳下突然出現一個八卦領域。

    “八卦.三十二掌”

    “一掌”

    “二掌”

    打到十八掌之時,寧次眼神慌張的強行停下,他的手也開始微微發抖。

    看着倒在地上狼狽不已的雛田,寧次心中後悔不已。

    小櫻和井野一左一右的扶起了雛田,非常生氣的瞪着他。

    鳴人也是憤怒的說道:“寧次,你怎麼可以這樣對雛田!”

    “是她自找的!”寧次咬牙說道,說完,他倉皇離開了這裏。

    看着自己這雙手,寧次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小櫻和井野扶着雛田去醫務室療傷。

    放學後,志乃前來活動室關門的時候發現,雛田正坐在活動室的某個角落。

    “雛田,不準備回家嗎?”他問道。

    一般而言,放學後大家都是各回各家。

    背對着他的雛田掩了掩衣袖,小聲說道:“我要處理下身上的傷痕,不然父親看到了會過問的。”

    志乃沉默的轉過身去,站在門口等她。

    “這麼晚了,你也不回去嗎,志乃?”許久之後,雛田問道。

    “哲說過,社長就要最後一個離開,代理社長也一樣。”

    木葉醫院。

    前來探望的時候,志乃也說了這件事,他還帶了一袋蘋果。

    “……總之,雛田現在時不時就去寧次班級堵門,寧次很生氣,非常生氣……他們兩個還會打起來,雖然寧次不會像第一次那樣下手那麼重……”志乃總結道。

    想不到還會發生這樣的後續。風本哲摸着下巴,又對着志乃說道:“如果寧次一直沒法消氣的話,不如讓他幫我一個小忙。”

    “是什麼?”志乃問。

    “有一個一直欺負低年級平民的組織,讓寧次去打他們吧,直到他們解散爲止。”

    送走志乃,風本哲疲憊的躺在了牀上。

    已經十幾天了,影分身開始陸續消散。

    有些奇怪的是,自己明明分了六個,截止目前,才收到五份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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