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以來,她一直關注着這邊,因此他一出現,她便感知到了。

    儘管並不覺得他無緣無故會離開木葉,隨着時間的推移,心中難免會往這個方向想,心情也逐漸失望。

    她站在這座房子外,與風本哲僅一牆之隔,在他腦子裏留下這句話後,井野面無表情,頭也不回的走掉。

    走出門外,他只能看到她離開的背影。

    沉默着站在在原地停留一段時間之後,他朝着火影大樓出發。

    “你和三代火影的作風真是一脈相承啊……”算你還有點良心,沒有動我家裏的遺像和骨灰盒,不然絕對和你們沒完。

    聽到聲音,綱手轉過身來,“至少也要尊稱我一聲大人。”

    “還給我吧。”走進跟前,風本哲伸出一隻手。

    從屜子裏拿出那個相框,綱手繼續說道:“我查了你家每一代的資料,並沒有發現任何與宇智波家族和日向家族有關係的地方。”

    難不成他是什麼實驗體嗎,可是從調查來看他並沒有這種經歷。尤其是白眼,爲何不施展的時候狀態和普通人一樣。

    綱手苦思冥想,實在想不通。

    無印忍術問題不大,血繼限界纔是容易引起軒然大波的事情,寫輪眼、白眼向來都是引人覬覦的東西。

    當年卡卡西的寫輪眼都能引起宇智波家族的敵視,如果讓宇智波和日向家族知道一個外人同時擁有他們家族的瞳術,恐怕又會引來大亂。

    擦了擦相框上的灰塵,風本哲只是平靜的說道:“我可沒有搶任何人的眼睛。”

    別問,問就是天賦異稟。

    心情複雜的掃視了對方一遍,綱手訝然道:“你的護額呢?”

    “已經扔掉了。”

    “……我可以再給你一個。”

    “火影大人這麼大度嗎?”他反問道。

    綱手淡聲道:“你說的對,如果這是在戰時,你這種故意失蹤的行爲已經是叛徒或逃兵了。”

    “不過。”說罷,她重新拿出了一個護額,手指在上面點了點,“我還是這樣決定,如果你想要的話,隨時可以拿走。”

    風本哲無言的看着她,沒有接過護額。這是欲擒故縱了,她就這麼自信嗎?

    半晌,他才說道:“一個地方住的不痛快,第一是改造它,第二是遠離它……”

    “所以,你的決定是……”綱手攤了攤手。

    “這不是我的決定,而是我給你的選擇,火影大人!”

    綱手一時不知該如何迴應。他這個意思,是讓她掃破所有黑暗麼?

    過了一會,綱手才說道:“想知道,原本我想把你安插進哪個部門嗎?”

    風本哲搖了搖頭,“現在聊這些好像沒意義。”

    原本就沒有的默契和信任,又要重新來一遍,還說什麼安排不安排的。

    “好吧。”綱手無奈的結束了這個話題,“你最好留在木葉,一個星期前,不知火玄間死了。”

    風本哲愣了會,“難不成火影覺得是我殺的他嗎?”

    “當然不會是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綱手沉聲道:“他死前大腦受了很大的刺激,應該是被人搜索了記憶。”

    原本不知火玄間是被她下了封口令在醫院療傷的,誰成想,竟然死在了醫院。

    極有可能是那條蛇,他要來找我了?風本哲陷入了沉思。

    “你的眼睛還有人知道嗎,宇智波家族和日向家族知道嗎?”綱手問出了關鍵問題。

    “我只告訴了鳴人。”

    那麼說,知道他有兩大瞳術的人就只有我、他、鳴人、死去的玄間和當時偷聽的三代了。綱手在心中默唸。

    “千萬不要讓宇智波和日向的人知道。”她嚴肅的叮囑着。

    直到風本哲離開,綱手看着桌上他並未拿走的護額陷入了沉默。

    現在該怎樣,送他重回學校肯定是不可能的,忍者的護額他一時半會又不肯接受……罷了,至少現在他還沒有明確表示要離開木葉……

    張了張嘴,正想吩咐人進來的綱手忽然表情一頓,對着某一個方向說道:“在家養老不好麼,老頭子?”

    猿飛日斬面色悻悻的現身,這纔剛到就被發現了。

    “綱手,自來也已經離開了,我來是看看你有沒有什麼不好處理的事情,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嘆息道。

    宇智波出事當日,並不戀戰的曉組織幾人終究是逃出了木葉。宇智波富嶽自裁,留下一封遺書,他的夫人也跟着殉情了。宇智波的大長老同樣帶着幾名族人留下遺書,之後也跟着自殺了。他們這是以死求生。

    經此一役,宇智波的忍者損失三分之一。剩下的宇智波族人,綱手讓他們又重新住在了一起,她不插手其他的事情。原本兩塊新地上建好的新房子,也成了空房。

    警務部依舊在繼續運轉,只不過,人手不夠,沒有巡邏的人了,他們變成了坐班,有村民求助再去出警。宇智波鼬被宣佈成S級叛忍。

    此事之後,自來也也向綱手請辭了,他要去追蹤大蛇丸和曉組織的情報。

    話雖如此,綱手還是將猿飛日斬趕走了。

    待他離開,綱手對着門外正在等候着的靜音說道:“靜音,以後你再有什麼手術告訴我一聲,我也去觀摩。”

    除了照顧綱手的起居之外,靜音還時不時會去木葉醫院幫忙,如今聽她這樣講,靜音有些猶豫,那不就要見血了嗎。

    不過見到綱手堅定的目光,她終究是點頭同意了。

    “他回來了。”井野將風本哲的消息告訴了在學校訓練的幾人。

    鳴人表情複雜,終究是按捺不住,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我要去揍他一頓,你們誰要跟我一起,爲什麼這麼突然失蹤,什麼都不告訴我們,害大家白白擔心這麼久。”

    說罷,他已經跑了出去。

    志乃看了丁次一眼,“丁次,我們跟上看看吧。”

    “不去阻止麼?”看着三人離開的背影,小櫻對着井野問道。

    “純屬活該。”說完,井野便挽着小櫻的手離開了。

    不久後,這間活動室裏就只剩佐助一人了。

    “佐助,你也該回家了。”

    轉過頭,看見露出溫暖笑容的止水,佐助的心情變得堵堵的,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仍舊是沒有說話,拿出鳴人給他的備用鑰匙,將門鎖好之後,牽着止水的手同樣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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