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被夜色籠罩,周圍也彷彿有着化不開的濃霧一樣,卡卡西沒有停留,直接出發了。
因爲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他走的很慢。
幾個小時後,天剛矇矇亮,這纔有行人開始出現在路上。
偶爾有幾名帶着霧忍護額的忍者從前方經過,順便問了一些普通路人,卡卡西才知道,這裏竟然是在水之國境內。
他更加迷糊了,怎麼會來到了水之國?
不應該是自己家附近嗎,就算有點誤差也應該是在木葉啊,再大點範圍,再不濟也應該是在火之國吧?
看來空間忍術真的需要好好琢磨。這個地方和神威空間有什麼關係?難道是我在施展神威的時候,帶土也在趕路,所以把我帶到這裏了?
卡卡西思忖着。
就在他打算回去剛剛出現的地方看看有什麼蹊蹺的時候。
終於有在附近的霧忍村忍者認出了他。
畢竟,卡卡西的辨識度還是很高的。
雖然找路人買了一身衣服換掉了之前的睡衣,也沒有戴忍者的護額,但卡卡西也沒有使用變身術。
遮住半張臉的黑色面罩,只露出兩隻眼睛。故意閉着的左眼,以及眼睛上的疤痕。還有那白色的頭髮。
“木葉的忍者?旗木卡卡西?有何貴幹?”霧隱忍者拿出苦無警惕道。
雖然新上任的五代水影照美冥終結了“血霧之村”的恐怖政策,現今實行和平開放的政策。
但他們畢竟風聲鶴唳的日子過得久了,加之,水之國遠離大陸,有海洋的隔閡,與其他國家交集不多。
這裏的人們警惕排外的心理依舊存在着。
說不好是神經衰弱還是ptsd,總之很敏感就是了。
旗木卡卡西,木葉大名鼎鼎,風頭旺盛的上忍,突然出現在這裏,這麼不讓他懷疑。
而且,卡卡西現在這樣不像忍者穿着的樣子,在他看來更像是僞裝。
“其實,我只是意外出現……”卡卡西舉起雙手,以示友好。
“爲了不引起多餘的誤會與糾紛,我可以跟你去見你們影……”
霧隱忍者神色稍緩。
傷勢還沒完全恢復,帶土就進入神威空間,風本哲和卡卡西的離開,他能猜測到。
但是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直面巨大的石球,還有石球周圍還沒完全消散的引力,帶土整個人臉色都僵硬了。
這是地爆天星?
那個誰,地爆天星是封印術……封印術你明白嗎?
誰特麼讓你當超大號的土遁使了?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帶土心中瘋狂的對着已經不在的人怒吼着,隨後,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這顆比須佐能乎還要更大的巨球之上。
石球巋然不動,彷彿是在嘲笑他一般,它只是掉下幾顆手指般大小的小石子。
它實實在在的是頂住神威空間的上部與下部,卡的嚴嚴實實的。
氣急敗壞的帶土取下了自己的面具,閉上眼睛,用手捂住上半邊臉,他扯了扯嘴角,實在是不知道作何表情。
最關鍵是,這東西不好運出去,除非自己的眼睛再次進化一次?讓神威空間變得更大一點,才能讓它鬆動?
不運出去的話,自己能用的空間,就只有能站得住腳的那點地方了……
生氣的他甚至捏碎了自己手中的面具的,任由面具碎片掉落。
這些面具碎片剛一脫離他的手,就被地爆天星的巨石吸了過去。
那些沒有消散的引力,他能夠抵禦,這些普通的物件可不行。
啪嗒幾聲,面具碎片們和巨球結合在一起。
看着這一幕,聽到這個聲音,帶土再次沉默了,他低下頭,不停的搖頭苦笑。
好半晌,帶土才深呼了一口氣,重新回到現實世界。
看到他臉上的面具又不見了,白絕好奇:“帶土,又去哪裏打架了?”
看這個沉重的表情,難道又輸了?他在心中猜測着。
帶土沒有理會他,而是在自己的基地翻找着什麼東西。
白絕:“帶土,找什麼,東西放在哪裏我最清楚了……”
“……有榔頭嗎?”帶土頭也不擡。
“……”雖然奇怪,絕還是幫他弄來了。
緊跟着,提着榔頭的帶土,面無表情的消失在絕的面前。
白絕:“發生什麼事了?榔頭比苦無好用嗎?”
黑絕:“誰知道呢……”
在絕茫然疑惑的眼神,過了一會,帶土慢慢出現了。
與之同時出現的,是扭曲的空間漩渦。
從那個空間漩渦之中,調出一塊塊大石頭,砸落在地上。
白絕咋咋呼呼的叫喚道:“帶土,你竟然能生石頭了……”
黑絕嘴角抽搐,也是忍不住笑了,知道的人明白你在使用空間忍術,不知道的人真以爲你眼睛在掉石頭……
帶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我現在搞成這幅樣子都是因爲誰?
卡卡西,全是你的錯。現在竟然配合別人用神威的能力戲耍我……
心中咬牙切齒的唸叨着這個名字。
帶土中止了神威,憤恨的看着木葉的方向。
“……他有點魔怔了。”見到帶土再次朝着木葉趕去,黑絕平淡道。
“他一直都這樣啊。”這是白絕說的。
“卡卡西不在木葉?”盛怒而來的帶土,在卡卡西經常出現的地方找了一圈之後,沒有發現他的人影,不禁自語道。
是了,他現在是個導師,帶着三個徒弟,他一定會帶着他們去砂忍村參加中忍考試,我等在那裏就行了。
想罷,沒有片刻的停留,帶土離開了木葉。
有一個能威脅到自己的高手,他不想引起對方的注意。
已經喫過一次虧了,他不想再碰到那個叫風本哲的傢伙。
木葉火影巖。
風本哲躺在三代火影的頭上。
“又來了。”唸叨着,他坐了起來,伸手朝向一個方向。
“塵遁.原界剝離之術。”
半透明的圓柱體從他手中射去,還沒發生爆炸,他就不爽的撇了撇嘴。
果然,討厭的聲音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