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孤男寡女的同住一個屋檐下......不合適真不合適。”
眼看着安琪拉一進門就霸佔了我房裏唯一的牀鋪,我急的原地打轉,敢怒又敢言。
“我沒地方去,暫時住你這裏了。”
只是,安琪拉的一句話就把我堵了回來。
“你不是剛剛拿了文教授一大筆錢嗎?你去租個房或者住個賓館不是更舒坦嗎?”
“錢我都交醫藥費了,現在一分錢沒有。”
“......”
我沒法反駁。
也不怪安琪拉寧願翻臉壞規矩也要跟文教授要錢,原來是她的同伴在醫院急需錢用。
半夜的時候我偷摸着洗了個白,接着便裹了條被子自覺地縮到了沙發上。
只不過,聽着安琪拉那如牛一樣的鼾聲我是怎麼也合不上眼。
無奈下我只能是仰望着天花板數了一夜的綿羊。
這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剛要藉着睡意小眯一會兒。
卻不想又被一陣嘩啦啦的水聲驚醒,我這不用想都能知道是誰在洗澡了。
用被子蒙着腦袋不敢伸出來,因爲我生怕一個不小心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腦袋被擰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被子裏我實在是憋得不行,正要偷偷伸出兩個鼻孔換個氣,沒想到卻被安琪拉那隻溼漉漉的手扯掉了被子。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來!”
“哎哎......我......我什麼也沒看到......”
用手捂着眼睛,我連忙扭過身。
“什麼看沒看見?起來了!今天一堆活等着我們呢!”
沒好氣地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腳,安琪拉一邊用毛巾擦頭髮一邊從我身邊走過。
我大着膽子站起來,看到安琪拉也不避諱竟直接在我面前就換衣服。
不過,我也就是不經意地撇了一眼,卻再也無法把視線從安琪拉的後背移開。
“你......你上過戰場?”
看着她後背縱橫坑窪的幾十道新舊傷疤,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戰場?”
安琪拉穿好衣服,扭頭看了我一眼。
之後,她沒有回答只是緩緩說道:“這就是我生活的世界,你如果害怕的話,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你一個女人爲什麼要選擇這種生活?很賺錢嗎?”
想起安琪拉掄起消防斧對付惡靈的一幕,我問了這句在心底壓了一個晚上的話。
“我有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弟弟,我找了他很久很久......而的情報網貫穿全球,可以幫我找他。”
“你做這行是爲了找你弟弟?”
說到這裏,安琪拉沒有再說下去,我也沒有再追問。
畢竟誰心底沒一兩個祕密呢。
從家裏出來。
安琪拉也沒急着行動,拉着我在附近咖啡館一坐就是大半個上午,我心中不解,這難道就是我們一天的活計?
就在午飯時間臨近,我再也坐不住的時候,安琪拉的手機響了。
“去結賬吧!活兒來了。”
一敲桌子,安琪拉直接起身往門口走,我則可憐巴巴的只能去前臺結賬。
在馬路邊上,安琪拉依舊戴着她的墨鏡耍酷,而我卻像是欠了她很多錢一樣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以後不會在我這裏白喫白住吧?”
安琪拉斜眼瞄了我一眼,根本就沒搭理我,而是朝馬路對面努了努嘴:“車來了。”
一輛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出租車上,安琪拉坐進了副駕駛位置,我則坐進了後排。
“我要的東西都搞定了嗎?”
安琪拉一坐下,一句客套話沒說直接就朝那司機伸手要東西。
“鳥姐,我老八不是吹,在這城裏能把你這事兒這麼快辦妥的人除了我沒別人。”
這自稱老八的司機說着,給安琪拉遞過來一包東西。
看都沒看這包是什麼東西,安琪拉接過後直接就丟給了我。
“鳥姐,你看這錢......”
“錢他付。”
說着,安琪拉還朝我補了一句:“爲了救小情人,花點錢不算什麼吧。”
老八聞言咧嘴露出一口黃牙,笑着朝我舉起三根手指晃了晃。
“這多......多少錢?三百?”
“小老弟!你看你這話說的,你這是在羞辱八爺我呀!咱這手藝可是世世代代祖傳的......”
聽了我這話,老八的笑臉立刻沒了。
“那是多少?三千?”
老八的表情依舊沒變化。
“不會要三萬吧?”
老八笑了。
割肉一般地付了錢,我便迫不及待地去開袋子,想看看裏面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貴。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袋子裏雜七雜八地裝了一堆東西,帽子假髮還有一疊文件幾本紅綠證件,最要命的是裏面竟然還有一張人皮面具。
“我滴乖乖......這些都什麼東西啊?”
“這些都是爲你準備的東西,因爲接下來我需要你去看守所見一個人,沒有這些東西你進不去。”
說完,安琪拉朝老八道:“錢你也收了,順便就把我們送過去唄。”
“沒問題,小事一樁。”
老八一笑爽快答應。
一路上,安琪拉給我化好妝並給我講了此行的目的,千叮嚀萬囑咐要扮演好此行的角色——嫌疑犯葛紅春的律師。
葛紅春,正是下毒殺害齊院長的嫌疑犯,而兩人還是夫妻關係,在毒殺了自己老公之後葛紅春目前被羈押在看守所等待調查審理。
“記住了,你現在姓王,是葛紅春的律師,等會進去了你注意觀察,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儘量記下來。”
下了車,安琪拉將手裏的文件和證件都塞到我手裏,並叮囑我道。
“我以前做過臥底調查,這種事情我應該能做到......爲了小惠......”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平復了一下有些忐忑的心情回答。.七
“等會你辦完事自己回去,我還有別的事情。”
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安琪拉露出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看到她這個表情,我有些不解。
“這裏我自己進去啊?那下午你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