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袋無力地低垂着，身邊坐着的莫子寒也是一言不發。
經過警方詢問和筆錄後的張小琴這時候從拐角裏走進來，看到我這副模樣忍不住開口：“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說着她還朝我身邊的莫子寒瞄了一眼，卻沒開口詢問對方的身份。
誰是真的？誰又是假的？爲什麼我看到的安琪拉和所有人看到的都不一樣？難道這也是誰爲了算計我而設下的這麼一個超級大局？不！這不可能，我是什麼人？無名小卒一個，誰會花這麼大的人力物力去算計我，不可能的，打死我也不會信。
在這些虛假的背後真相到底在哪裏？
此時，張小琴見我連頭都沒擡，也沒有給她任何迴應，無奈之下她只能向我身邊坐着看手機的莫子寒求助。
“小姑娘，你知道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聽到張小琴問起，莫子寒放下手機擡頭看了對方一眼後，用十分淡然的語氣回答：“瘋了。”
“瘋了？”
聽了莫子寒這個回答，張小琴瞬間瞪大眼睛伸手去拉我的胳膊，接着再問：“你這是怎麼了嘛？說話啊！”
我被張小琴這麼一拉，接着緩緩擡起頭，沒頭沒腦地對她問了句：“你說，你是不是也是假的？爲了引我入局......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對不對？”
“什麼入局？什麼真的假的？明明你纔是跟他們一夥的，你自己來找的我，關我什麼事？莫名其妙！”
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張小琴頓時就不樂意，她這人最受不了就是被人質疑，而且還是被認識的人質疑。
“他腦袋是不是撞到了，說的這些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此時在這間偌大的休息室裏只有我們三人，張小琴被我氣的不行只能再次向莫子寒求助。
“你跟他是不是認識的？他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我一回來就成這樣子了？”
朝我瞄了一眼，莫子寒搖搖頭嘆息一聲：“唉！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知道他怎麼了？不過，我們推測應該是間歇性的心理創傷表現。”
“心理創傷？這......曹哥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得這個病？你們沒有搞錯吧？”
張小琴這時候真的不淡定了，伸手就要來撩我頭髮探額頭。
她不知道我此時已經漸漸進入高度敏感的警戒狀態，她這手剛碰到我的額頭就直接被我一把鉗住了手腕。
啊！
張小琴驚叫一聲手腕喫疼本能的就要轉身跑。
“你是跟他們一夥的！你們都在騙我！”
“曹雲！放開她！”
莫子寒雖然不是正統的警務出身，但她在莫隊長的影響下多多少少也會那麼幾手擒拿，一看到張小琴被我攻擊，她立即繃緊了表情上來就給了我膝關節一擊。
我膝後受到打擊瞬間單膝跪倒，趁着這個空檔莫子寒再伸手扣住我抓人的那手掌拇指關節一掰。
只聽得咔嚓一聲，我的手指關節瞬間脫臼劇痛之下我臉色唰地就白了。
嗷嗚一聲，我捂着手指蹲在了地上，豆大的汗水順着臉頰滾滾而下。
小心翼翼地握着被我捏出幾道紅印的手腕，張小琴此時雙目含淚，有點不敢相信地用哽咽的語氣道：“他......他真的瘋了？”
就這麼站在我的身邊，莫子寒幾乎是用吼說出這一句話。
“出息？你們都合起夥來騙我，讓我去查這個什麼符號兇案......你們能不能有點出息？敢不這樣利用我嗎？”
忍着手掌傳來的劇痛，我怒瞪這莫子寒大聲回答道。
“是！開始的時候我們是瞞着你做了許多事情，但我們並沒有傷害你，也沒想過傷害你女朋友！再說了，我們能走到一起調查符號這案件也不是我們強迫你的吧？”
“你們是沒有強迫我個人，但是小慧的意外到現在你們都沒能查清楚，以你們警方的實力怎麼可能會連這麼點芝麻綠豆大的案件都查不到？我現在甚至懷疑小慧是不是你們算計的！”
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我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莫子寒撲去。
“臭小子，我說過了你敢在對子寒動手，我剁了你手！”
正在此時，莫隊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一手穿過我的腋下一手勒住我的脖子，同時一腳踹在我的膝關節上，就這招鎖喉別說是我動不了就是那些經過訓練的人也經不住。
我撲通一聲再次被人放倒在地。
“來！先銬起來，免得他再傷人。”
將我制服後，莫子寒也沒去搭理張小琴而是拉過莫隊長小聲問道：“你打算把他怎麼辦？真要關他啊？他可沒犯法啊！”
“就憑惡意傷人這一條，我就能關他四十八小時，如果你有什麼損傷我還能......”
“哥！”
見到莫隊長有點幸災樂禍，莫子寒忍不住埋怨地叫了一聲。
“這小子愣頭愣腦的，放他出去估計還得傷人，不如讓他在裏面呆幾天，等人清醒了我再放了他，你看這樣行嗎？”
見不得自己這妹子生氣，莫隊長呵呵一笑，道。
“幾天？你這是越說越離譜了！我看，你還是放他走吧！當初我第一次目睹殺人的時候也是三天三夜不敢睡覺，他這樣子我們多少也有些責任......要不把他安置在我家？我看着他。”
莫子寒朝我這邊看了一眼，深思片刻後朝自己堂兄說道。
“開什麼國際玩笑，你一個女孩子弄一個這麼個大老爺們進家裏，你以後還嫁不嫁人？這要傳回你爸媽耳裏他們會怎麼想？”
莫隊長聽了莫子寒這建議，當即就否定了。
“那總不能叫在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張小琴照顧他吧？剛剛你也看到了，這小子發起瘋來六親不認。”
在兩人的旁邊，張小琴一直豎起耳朵在偷聽，此時聽到兩人談論到自己於是連忙跳出來，說道：“我......我可照顧不了他，他要是瘋起來一隻手就能捏死我。”
“唉！真是個麻煩的臭小子。”
莫隊長再次嘆息一聲，張小琴說的也確實有點道理，朝莫子寒看了看，他忽然開口道：“那這樣吧！我去聯繫他的家人，讓他的家人來接他。”
說完，莫隊長轉身出了休息室。
在門口的時候他吩咐了一聲自己的部下叮囑其要是看到裏面有什麼情況立刻就要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