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寂靜無聲 >第58章 介入
    “原本這事件不歸我管的,但是案情嚴重已經升級到市裏了,上級領導對此十分關注還專門成立了專案組。”

    在醫院外的臺階上,莫隊長嘴裏叼着煙皺着眉,對我說道。

    我覺得他這話裏有話,於是便問了一句。

    “成立專案組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不對,十分正常,被害者都是學生,兇手也落網了,接下來只需要梳理出案件始末破案基本沒什麼懸念,但......”

    說到這裏,莫隊長猛地吸了一大口煙,隨手將菸屁股丟到地上狠狠踩滅,左顧右盼間纔有些神祕地對我說道:“我懷疑這案子跟符號有關。”

    “怎麼會?符號兇案的特徵很明顯,你在現場發現符號了?有證據嗎?”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謹慎小心的莫隊長,心下頓時驚疑不定。

    “沒有,我們只負責刑事案件,這種案件之外的靈異事件我們管不着也沒法管。”

    莫隊長無奈的嘆息一聲,遂將目光投到我身上,突然一轉話題,問道:“你多久沒見到我妹妹了?”

    “好一陣子了,差不多兩個月了吧。”

    我回想了一下後,回答。

    “你去看看她吧,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她那樣子讓我很不習慣。”

    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莫隊長轉身招呼部下繼續值勤去了。

    “莫子寒?她有什麼不對勁的?”

    我拿出手機,翻看了一下朋友圈,確實發現以前幾乎都不發朋友圈的莫子寒最近玩的挺嗨的,各種生活藝術美照配上圖各種人生感言的圖文的一條條朋友圈幾乎是每天一條。

    我對這姑娘沒什麼興趣,平時看到了也會將其和其他人髮圈混在一起沒怎麼留意,如果不是今晚莫隊長提示我還真沒發現莫子寒和之前有什麼不同。7K妏斆

    不過,此時的我還並不知道符號的本體其實是能侵佔人意識這個事情的,而且以我此時的認知也想不到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事情。

    所以我對符號的最大認知也就是它能潛入人的夢境(意識領域)去誤導人。

    目送莫隊長的離開,我沒有多想而是轉身去找我的小團隊去了。

    此時,雷鳴三人已經加入了在門口蹲點的記者大軍,只是雷鳴這人做事不單喜歡雷厲風行而且總喜歡另闢蹊徑。

    這會兒他看到我回來,連忙一把將我拽到一邊,問:“你那小弟怎麼樣?”

    “情況不樂觀,還沒脫離危險區,不過總算是挺過了一劫。”

    我回答。

    雷鳴聽了點點頭,接着問:“這裏你比我們熟,今晚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們弄到點有價值的東西。”

    他這句話的意思十分明顯,我自然能明白。

    “龐子英現在的情緒已經有些穩定了,晚點老龐夫婦來了,我讓她先出來透透氣。”

    “我明白了。”

    雷鳴輕輕嘆息一聲,點頭回答。

    重新返回龐子陽的病房前,我給一直不肯喫東西的龐子英帶了點喫的,在我的嚴厲目光中她含着淚吃了兩個包子和點水果便再也不肯吃了。

    我看她平時的飯量也應該是這樣而已,於是也沒有勉強她。

    “子英,你知道我是記者,我的攝製組現在就在外面等着,我不想勉強你接受採訪,我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這個社會說的,如果有云哥可以幫你。”

    我沒有去看這個前不久還處於崩潰邊緣的女孩,在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龐子陽病房的大門。

    龐子英聽了我的話後,好久才做出一些反應,默默地搖了搖頭。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接着說道:“等會你爸媽來了,你就下樓去休息下,這一天一夜的你如果也累到了,他們可就真的要難過死了。”

    “嗯。”

    這一次,龐子英點點頭。

    採訪的不順利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我在得到這個結果後,轉身給雷鳴發去了消息。

    知道今晚可能無法接觸到被害者和其家屬後,雷鳴於是招呼錢姐和王華回車上休息養精蓄銳去了。

    我們不是頭條新聞組,所以沒必要去搶第一手要聞,我們節目最近更名叫今日社會,主要的錄製方向是更具社會導向性的各類事件,比如此次的校園血案。

    我從雷鳴修改的採訪計劃上看到,他已經將校園安全機制作爲綱要列出了至少十條應對舉措作爲提問和採訪重點,將學生的人生安全和安全意識教育做了大體的網絡調查,同時也對第三方(家長和學校)和學生爲主體的關係進一步挖掘,儘量找出當前三者關係的真實境況。

    凌晨三點,姍姍來遲的老龐夫婦終於開車趕來,看着他們風塵僕僕的模樣及其臉上的擔憂神色後我也是有點辛酸。

    兒子出事剛好遇到兩人出差外地,聽到消息的兩人在和人家談生意的時候屁股都還沒坐熱就接到了女人和當地派出所的緊急電話。

    連夜從外地趕回來時,他們的心中想必也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不過,當他們看到我也在現場時,頓時感激的朝我點點頭。

    老龐個子不高,人很黑,皮膚也很粗糙,作爲一個二手車車行的老闆,他本可以當個蓋章的甩手掌櫃,但爲了子女今後更好的生活,他是拼了命的賺錢,其妻亦是經常跟在他身邊幫襯,這是我在他車行工作了大半年後瞭解到的大致情況。

    “我兒子情況現在怎麼樣?”

    “醫生說整體上已經朝穩定的方向發展,你別擔心了,龐子陽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我出言安慰到。

    “不過,子英就辛苦了,我沒來的時候她的精神一直崩的緊緊的,現在還不容易才情緒穩定下來睡去。”

    我朝坐在長椅上已經沉沉睡去的龐子英指了指,對老龐夫婦說道。

    夫妻倆看到女兒那憔悴的模樣頓時心疼地一起上前左右將其摟住。

    看到這一幕,我不想打擾這一家三口,於是藉故到了樓道的吸菸區給自己點了一支。

    在抽菸的這個空檔,我的思緒不知不覺又回到了張小琴在我住院期間照顧我的那段記憶,在這之後就是回憶起了我和小惠的一些日常。

    最後,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在回憶期間我莫名其妙地從口袋裏取出了一枚戒指給自己套上。

    藉着樓道的燈光,我再一次端詳這個小巧充滿了機關的小戒指,其中那削鐵如泥的絲線細而韌性極高,且其自帶的細微鋸齒能讓其在無聲無息之下切下敵人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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