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子寒的校門口。
我和莫隊長一左一右堵住莫子寒。
“你們想幹什麼?”
看到我們兩個臉色不對,莫子寒立刻退一步,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
“幹什麼?符號,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
我沒理會莫子寒的驚慌失措,直接點明道。
“我根本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我是符號?就因爲我記錯了你一句話?真好笑,你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也不知道這符號從哪裏學來的成語,見到此時只見情勢有點不妙遂張口據理力爭。
“這可不是一句話那麼簡單,如果你真的是莫子寒你敢不敢上車跟我們去證實一下?或者說是你心虛了,不敢?!”
我一雙眼睛絲毫沒有因爲對方是符號而膽怯,相反在看到莫子寒那有點閃爍不定的眼神後反而是心中更加肯定眼前這莫子寒絕對是假貨。
如果按照莫子寒的性格,現在就算是打不過我們這兩個大男人估計也是大嘴巴子搧了上來,而不會像這符號一樣要考慮如果是真的莫子寒會做如何選擇這種事情。
知道自己這堂妹性格向來是外柔內剛,做事且有幾分果決,在遇到今天這種事情的時候她就算不會破口大罵也定會對自己兩人擺臉色,而不像今天這樣面露膽怯。
或許是我們兩人都覺得眼前的莫子寒嫌疑越來越大,所以當我繼續質問莫子寒的時候,莫隊長並沒有出來幫腔,而我呢,在得到莫隊長的默許後變得更加“囂張”。
“怎麼樣?敢不敢跟我們走一趟自證清白!”
我上前一步,語氣更加嚴厲,只說的眼前這莫子寒身軀一抖,似乎嚇得不輕。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裏有些奇怪,堂堂的符號心理素質不應該這麼低纔對,被我這兩聲喝問就嚇尿了?這不科學啊!
對!不科學,事實證明後面的事情根本就跟科學一點邊都沒法沾!
眼前這莫子寒被我和莫隊長一瞪眼睛,在膽怯過後很快回恢復了常態,
“這有什麼不敢的?你說我是假貨,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假的?!”
雙手一抱胸,莫子寒此時的眼神突然變得自信又帶着點狡黠。
莫隊長看到自己老妹這神情變化,當即是臉上表情一愣,將目光投向了我。
其實此時此刻我早就不想跟這莫子寒囉嗦了,但是現在我們在人家的校門口,如果不能說服莫子寒自動跟我們走的話,那我們就只能是強制帶走,而這個強制帶走可不是什麼溫柔項目。
說明白點,這如果莫子寒不合作那我和莫隊長就只能是強行將她銬了推上車去。
而這一來的話,我和莫隊長今後不管是不是有錯這件事都將成人生檔案上的一大污點。
如果嚴重一點的話,我們雙雙都得進去喫牢飯。
所以爲了我們兩個今後都能好過一點,我不是不將騙人的技能發揮到了我的極限。
“我認識的莫子寒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她比一般男人都要堅強果決,遇事絕不退縮......你如果真的是她,又何必畏畏縮縮不敢跟我們走一趟?!”.七
我冷着一張臉將自己的演技發揮到了極限。
“敢不敢?”
我看到她的意志已經開始動搖,遂將嚴厲的語氣再加一層。
“哼!有什麼不敢的?!”
一把拉開車門,莫子寒二話沒說就坐了進去。
我朝莫隊長使了個眼神,莫隊長會意後待我一上車直接就是一腳油門遠遠地開了出去。
在路上,我不時透過後視鏡去觀望坐在後排的莫子寒,此時我看到她一雙眼睛絲毫不避諱地直視我的雙目,從她的眼神裏我讀到了怨毒,也看到了仇恨。
我隱隱覺得這是符號在尋找機會,我們兩人身上尋找殺人機會。
我自己倒是不怎麼擔心,因爲經過夢境的鍛鍊我的內心已經足夠強大,面對他的這點控制能力自認爲還有一較高下的實力,但是我身邊這對符號毫不知情的莫隊長就不妙了。
他之前也是因爲摸到了符號留下來的鮮血纔給對方附體的,如果不是因爲我當時冷靜處理,只怕當時就要去暴打對方了。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們,現在的世界已然不再是過去那個用武力去解決問題的世界,殺戮更是不會被人允許。”
“你覺得我是在怕你們嗎?別以爲這件事我會善罷甘休。”
從此時莫子寒的眼神裏我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犀利和尖銳,毫無疑問這就是符號的眼神。
對此,我沒有再去說一句話,因爲再說下去我也知道只能是徒增煩惱,莫子寒雖然一直以來都不怎麼看好我,這一點我也知道,但是有時候她的專業精神和進取心都在不斷的刺激着我,讓我知道這世上有許多年紀比我小能力比我強的人存在,同時我也十分佩服她能在在校期間就能獲得警方的認可。
所以,莫子寒的這一仗我不單單是在賭運氣,還在賭莫子寒的強大精神力。
在幻境的時候,我見過她,即使淪落困在幻境裏,但她那樂觀而嚴謹的性格依舊沒有改變。
車子漸漸駛出了市區,看着周圍的街景越來越荒涼,坐在後排的莫子寒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也有憤恨淡定變有點不安。
“你們帶我來這種地方幹什麼?是不是要圖謀不軌?!”
在一大羣廢棄的爛尾樓前,莫隊長將車停了下來,位於後排的莫子寒臉上的不安已經變成了有點暴躁。
“你們懷疑我是符號就把我綁架到了這種地方?你們真的是瘋了!”
看着前面坐着的我和莫隊長,莫子寒丟下一句話後便要開門衝出去,但此時莫隊長已經將車門鎖了,任憑莫子寒怎麼去搖去撞車門依舊是無法將其大開。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麼?符號!”
我沒有去回頭去看此時的莫樣子,取出香菸後,我丟了一支給莫隊長,接着我自己點了一支。
“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麼事嗎?”
朝出車外吐了一口煙,我閉着眼睛淡淡朝後座上的莫子寒問了一句。
“我做錯了什麼?是什麼讓你懷疑到了我的頭上?”
此時此刻的莫子寒已經沒有之前的淡定,臉色蒼白且慌亂的她幾乎是在後排的座位上來回竄,那姿勢和神態根本就不像是平時的莫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