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廳裏，我一邊大口地嚼着剛上桌的鮮嫩牛排一邊朝面前的莫子寒說道。
“你平時都是這個樣子喫東西的嗎？像匹餓狼。”
看着我這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莫子寒忍不住掩嘴笑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就上個月我差點就成了億萬富翁了，只可惜最後安琪拉這倒黴貨也不知道在給我的錢裏摻了什麼非法資金弄得我差點沒進去喫牢飯，可恨！”
最近這段時間，我對差點就能到手的那五個億美元始終是無法釋懷，但凡是關係親密一點的朋友我是見一個就給他們說一遍見一次說一遍。
“所以你錢沒了就心裏不平衡了？那後來呢？爲什麼你又被放出來了？”
喝了一口手邊的檸檬茶，莫子寒眼睛笑的像月牙一樣，好像在聽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證據不足唄，我從來沒有跟境外人員有過聯繫，這錢也是經過正規銀行轉賬的，只是在轉賬的過程好像有什麼人動了手腳把一部分非法資金也一併轉給了我，害的我那五個億也一併被凍結查封，說在查清楚之前這錢只能封存在我那開戶銀行。”
我一喫着一邊憤憤不平地手舞足蹈比劃着，看得莫子寒又是一陣忍俊不禁。
“所以說，你的錢不是沒了，只是暫時被凍結了而已嘛，既然是暫時被凍結那總有調查清楚的一天啊！那錢不還是你的？”
聽到這裏莫子寒幫我捋了下頭緒。
“話是這麼說，但是......”
莫子寒說的這些我當然明白，不過說到這裏，我壓低了聲音在莫子寒面前悄悄解釋了一句。
“你是不知道，這錢數額太大......我找了個律師朋友問了下，他只回答了我一句話，要查清楚這麼大一筆數額的境外資金基本是不可能是事情，除非有境外人員能證明其合法來源，否則我這輩子估計都是隻能看着這張銀行卡過活了，這要我去找境外人員證明我去找誰？安琪拉能鳥我纔怪，打又打不過罵又不敢罵......沒本事就被人欺負。”
將一大塊牛排塞進嘴裏，我氣憤地狠狠大嚼特嚼。
“我有辦法救你的小惠。”
突然，莫子寒話鋒一轉，低頭抿嘴說了一句。
“哦，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以爲自己聽錯了，忙站起身來朝莫子寒再次求證道。
“我說，我有辦法救你的朋友小惠。”
嘆息一聲，莫子寒朝我正色道。
“你有辦法？你有什麼辦法？你認識這方面的醫生嗎？你一定要介紹給我。”
就像是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一把就抓起了莫子寒的手有點失態地叫道。
這一幕引得周圍一些來就餐的顧客連連側目。
也許是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莫子寒奮力將手從我的手掌裏抽出來，這纔有些不情願地說道：“你冷靜點，坐下來我慢慢跟你說。”
“好！你說，我聽着。”
原本，我以爲有了安琪拉給的那筆錢我可以去找世界上最好的醫生去救小惠，但事與願違之下我不得不整天愁眉苦臉另找對策。
如今莫子寒親自把救人的辦法送上門來，這叫我如何不激動。
朝我看了一眼，莫子寒整理了下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定了定神後說道。
“不是醫生？那他怎麼救人？”
我不解地追問。
長長地嘆息一聲，莫子寒接着開口：“你比我清楚，符號的殺人機制是怎麼運作的，如果說小惠身體各項功能都處於正常狀態，那麼她最有可能就是像我當初一樣被符號鎖在了意識幻境裏。”
“你想說什麼？”
聽了莫子寒這句話，我眼睛微微眯起，認真地回憶自己當初在意識幻境中遇到莫子寒的經過。
“我想說，如果她被困在意識幻境裏而又沒人去救她......你覺得她能自己出得來嗎？”莫子寒說道。
“我不知道......當初我連怎麼進去怎麼找到你的我都不知道，這一切好像都有某種力量在安排一樣，有時候只要我一睡覺就會自己進入幻境，有時候打死我也不知道怎麼進去這些幻境......”
說真的，我還真的對如何進入幻境一概不知，這一次聽到莫子寒說起我才認真地想到這個問題。
“你現在告訴我，你朋友小惠除了昏迷不醒外還有別的什麼內傷內傷嗎？”
莫子寒再次朝我問道。
“醫生的診斷是頸部動脈血管被壓迫導致大腦供血不足最後造成的腦部損傷......”
我將小惠的診斷報告給莫子寒說了一遍。
“你知道具體的損傷程度嗎？”
莫子寒問。
我搖搖頭。
“行吧，我幫你聯繫一下，但是我想先給你打個預防針，這傢伙性格古怪經常自稱地獄使者，他如果願意幫你......你就得小心點了。”
“如果對方願望幫忙的話，我不是應該高興嗎？爲什麼要小心點？”
對於莫子寒這前後有些矛盾的話，我表示不理解。
“約翰不會輕易幫人，上一回我已經找過他一次，你們也在電話裏接觸過......總之如果找他幫忙的話你小心點就對了。”
在自己的手機上撥通了一個號碼，莫子寒接着將手機遞了過來，並補充說道：“接不接，全在你。”
“這有什麼好考慮的。”
我接過手機直接開口：“你好。”
“哈羅，曹先生你的事情，莫小姐已經跟我說過了，我願意幫你這個忙，只不過在那之前我需要問你兩個問題。”
有些意外，這人倒是挺好說話，從他說話的語氣態度上分析也應該不是那種很難相處的人才對，只是我不明白爲什麼莫子寒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
“你問。”
爲了救小惠，別說回答他兩個問題了就是回答他兩百個問題我都會答應。
“第一個問題，你要救的人對你真的很重要嗎？是不是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對方問。
“這一點毋庸置疑，如果能喚醒她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不過我想問下，這個代價包括要我的命嗎？”.七
我回答。
“呵呵呵，曹先生你想哪去了，我又不是販賣靈魂的惡魔，要你的命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