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華如願以償地追查到了病毒的源頭之一,但是卻沒能繼續查下去,一夜之間景泰集團的所有醫院都倒閉被查封了,住院病人全部轉移到其他醫院,所有就診單位就地解散所有醫師全部要到當地派出所報備準備接受調查,護士以及醫院的其他工作人員同樣需要配合調查組進行調查。
這裏面絕大部分人是無辜的,每家醫院裏只有一小撮人的行爲對景泰集團高層負責,他們直接受命總公司的任務進行社會危害活動。
至於最後查出了多少人,目前還未公佈。
在得知自己親人很有可能是被醫院害死後光明正大盜走體內臟器的這一事情之後,許多被害者的家屬聯合起來要對景泰集團提起法律訴訟同時他們的這些行爲也獲得了很多人的支持。
爲此這部分家屬還專門建立打了聯絡WX羣企鵝羣等即時溝通方式,後來去上班後我知道錢姐也加入了其中,其後訴訟調查和案件調查整整持續了五年。
在調查期間景泰集團高層幾乎全部落網,唯一隻有喬春生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無蹤。
“看到那幾個字了沒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快點老實交代,你堂兄喬春生究竟去了哪裏?”
坐在審訊室裏,負責審訊的警員仍然耐着性子每天對喬旺問一遍。
在泰國被逮捕再被泰國警方移送回國,喬旺的生活可以說是從天堂掉到了地獄,這個好大喜功喜歡奢侈生活的人如果能用自己堂兄的藏身地點換去自由估計他會毫不猶豫就將其出賣了,這一點警方是絲毫不會有所懷疑的。
但目前在被抓的人裏,只有他跟喬春生關係最近,如果說連喬旺都不知道其下落,估計這世上就真的沒人知道了。
難道這世上就真的沒人知道景泰集團的真正負責人喬春生去哪了嗎?不,有一個人知道。
在我的印象裏,能知道這個壞蛋頭子下落的人八成就只有開戰當時沒有在場的安琪拉。
這個女人......不,應該說這個體內藏着我哥哥靈魂的女人肯定知道其下落,從整件事的始末分析,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地裏牽線搭橋,要說他不知道的話打死我也不信。
隨着殺人醫院的紛紛倒閉,各地的死亡率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正常水平。
自從有了噬魔劍之後,我對電視臺這邊的工作就越來越有些厭煩,上班的時候總想着什麼時候又能像對戰喬尚那魔樹那樣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平靜的生活沒有能給我發泄戰鬥慾望的機會,所以下班休假的空閒時間我便只能將這些衝動用在了我這準媳婦白真身上。
“你說!什麼時候去領證?”
一手撫摸我的頭髮,一手拿着平底鍋,這時的白真就像一隻人畜無害的小惱虎露着兩顆小虎牙笑嘻嘻地朝我問道。
此時的我趴在沙發上玩手機,沒留意到她手裏還拿着武器,於是隨口回答:“你急什麼,我們認識才多久,這麼快就領證,那接下來不就得辦喜酒忙活了嗎,你工作那麼忙,我工作也那麼忙......”
啪!
聽到我這個回答,白真手裏的平底鍋毫不留情地重重拍在了我的屁股上,這一拍疼的我是一陣齜牙咧嘴。
我丟下手機立刻跳起來。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
原本我還想和白真理論幾句的,但是當我看到她那含着淚水的眼神時心立刻就軟了。
“哎喲!這好端端的怎麼哭起來了......來來來先坐下。”
從白真手裏將那打人兇器拿走,我遂扶着她小心坐下。
“我們認識兩個月嘛!時間不長,但是也不短了嘛!”
此時的白真一副委屈的樣子,說話也是撅着嘴巴。
看着她這小孩子氣的模樣,我忍不住笑道:“兩個月啊!你都還沒看清楚我是什麼人呢!就急着嫁啊?就不怕我是個混蛋渣男嗎?”
“這一點不用你說我都知道你混蛋又渣的了......”
伸手擦着眼淚白真此時說話有些哽咽,這也足以說明她是真的真情流露。
“我......”
看到她這副模樣,我差點就將我隱藏在暗地裏的一面說了出來看,但我知道目前還不能,不知道爲什麼最近我的心中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和以前的預知不一樣,這種預感十分的模糊根本就無法形成可視影像。
要知道,但凡遇到這種狀況的時候我的第六感總會提前讓我知曉危險,但這一次卻讓我感覺十分縹緲模糊。
“算了,這事以後再說。”
白真終究是個職場女強人,雖然有時候她會被感情左右,但是在關鍵的時候她總能恢復理想從容思考,眼下這種情況她也明白再逼我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所幸就此打住。
從眼淚婆娑的小女生變成冷酷從容的企業女高管白真用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將眼淚擦掉,她朝我有點慼慼然地笑了笑。
“你想什麼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現在我不想你捲入任何危險之中。”
將白真拉過來讓其腦袋靠在我的胳膊旁,我有些無力的說出這麼一個在正常人看來十分可笑的理由。
“你們又在臥底拍攝採訪嗎?注意安全好嗎?”
聽得我這話,白真直接認爲是我們單位又在進行什麼危險採訪活動,之前就有過我們去摸底地下賭場被人堵在巷子裏好幾個小時的事情,事後還是當地警方過來纔給我們解了圍。
當然了類似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白真自從跟了我之後就時不時聽我講述這些事情,說到害怕之時她還忍不住顫抖抓緊我的手,還有不久前被綁架的事情......
人的一生能容忍多少次悔恨?不同的人或許有不同的答案,但在我這裏我已經有過一次了,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半夜的時候,因爲睡不着我偷摸着走到門外抽菸。
不知道什麼原因,我身上的血癌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雖然沒有去檢查,但是我覺得我腦子裏的腫塊也沒有之前那麼嚴重了,至少腦子裏血管被壓迫的感覺已經很久沒出現。
就在這種看似都恢復正常的生活裏,我竟然反而更加感覺不安,這到底是爲什麼?
看了一眼自己掌心的十字傷痕,噬魔劍在我意識的召喚下瞬間出現。
“我不是人類?那我究竟是什麼?我能帶給她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