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看着勘查現場的警員將那通風口的黑色物質提取下來，我和莫子寒對視一眼，同時問道。
輕輕聞了下這警員眉頭微皺，回答：“感覺像......機油，具體裏面是什麼還得去化驗了才知道。”
機油？
我一聽也不管這東西有沒有毒直接就湊過腦袋聞了聞，我這一聞發現這些東西還真的是機油，心中頓時充滿了不解。
“會不會是檢修工人檢修電扇的時候留下的？”
這時旁邊的一個警員問道。
“應該不會，上面整個條管道的盡頭都是這種東西，如果是工人留下的不可能會這麼多。”
上去提取證物的警員這時候回答。
“知道這機油流向那裏了嗎？”
莫子寒擡頭看了一眼上面那僅有三十乘三十的口子，忽然問道。
“等會應該就知道了，等會機器人拿來了，讓它進去跟着機油的方向走，應該很快就能知道這些機油流向哪了。”
其部下回答道。
此時，我覺得留下來等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這裏的人全都是破案專家根本就不需要我的提供的技術支持，目前這機油雖然算不上最關鍵的信息，但是也應該足夠我去調查了。
將莫子寒拉到門外，我看了一眼周圍後，輕聲問道：“你確定這姑娘是爲了給你調查網絡詆譭你的事情留下來加班的？”
“嗯，昨晚下班的時候我已經覺得我那科室的電腦有問題了，我以爲小孫在這另一頭沒什麼，再加上我們這裏晚上各部門都會有一人留下值班......她特意和別人換班幫我......”
“她平時性格怎麼樣？”
我繼續問。
“小孫平時性格很溫和的，是個文靜又溫柔的女孩，在她上班這一年多來幾乎沒有跟人紅過臉。”
莫子寒回答。
“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懷疑這兇手的真實目的......”
“沒有，你別亂想，一切都按你們警方調查的結果爲準吧。”
我沒有讓莫子寒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身拿出了手機。
“喂！徒弟想不想打個暑假工？”
走到外面，我直接撥通了穆淮的號碼問道。
“暑假工？你終於肯定帶我去除魔了是嗎？我這就去收拾行李。”
手機的那頭，穆淮一聽我這話，立刻興奮的一蹦三尺高。
“等等等......你先讓你媽聽電話。”
畢竟穆淮還只是個未成年人，在未得到其監護人的允許下我是不能隨便將其帶出來的，所以我便讓穆淮的母親接電話。
經過一番解釋，其母親終於是同意穆淮出門，只不過附帶了個前提條件必須和其他同學一起去並且每天按時上報當天情況。
我一聽這要求，也有些蒙圈了。7K妏斆
雖然在遊樂場爆炸案後，穆淮隨着母親搬了次家，學校也換了一所，但我和其母親之間的交流也僅限於幾次電話中的閒聊還兩次登門拜訪。
對於其母親的這個做法，我也是十分理解的，畢竟任誰都不會把自己唯一的寶貝孩子送到陌生的地方去。
爲了打消穆淮母親的顧慮，我還故意提到一些收費情況，在免費食宿和課外輔導的誘惑下，穆淮母親終於鬆口答應。
在車站裏，我提前了半小時來到接車大廳，看着這小丫頭一身休閒裝扮遠遠地出現在我的視線裏，我連忙給其發過去信息，
“師傅！”
看到我之後，穆淮一路小跑到了我跟前。
“你自己來的？你是不是很擔心你？”
看到穆淮身後根本就沒跟着自己的同學，我有些不解。
“我媽就那樣，關心我的時候連我穿什麼襪子都會管，不關心我的時候連我半夜沒回家都不知道......”
一聽我提起她母親這件事來，穆淮忍不住沒好氣的吐槽回答。
對於這事我沒有深究下去，而是轉而朝穆淮問道：“本來我是不想叫你來的，但是這一次人命關天，你對鬼魂的感應能力在我之上，所以我這才急着把你找來。”
對於小丫頭身上的優點長處我是從來都不會吝嗇指出來，因爲我覺得越是性格孤僻自卑的小孩子就越是要給其樹立自信心。
在莫子寒單位的邊上小旅館裏，我給自己和穆淮開了兩間標準的單人房。
爲了能儘快界這裏的問題，我拒絕了莫子寒住到她家的邀請。
“曹雲，這麼小的孩子你都拉下水啊！太造孽了吧！”
在燒烤館裏，因爲莫子寒懷孕而被其丈夫限制在外面亂喫東西，所以此時她只能一邊留着口水一邊看着我們師徒倆在分食桌子上的烤羊腿。
“你別看她年紀小，上次的爆炸案她可確實幫了不少忙。”
對於被人懷疑自己徒弟的能力，我這做師傅的肯定第一個不答應。
“我知道，她有那麼點能見鬼的能力，但是孩子就是孩子，我們辦案機關......”
聽到這裏，我知道莫子寒這丫頭又要給我灌輸什麼辦案政策什麼行動道理了，於是連忙叫道：“打住，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你最好爲慘死的小孫想想，今早破案才能解除了你們單位的鬧鬼事件。”
“你......你都知道了？”
聽到我說的這句話，莫子寒有些驚訝地瞪大眼睛。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以爲你們內部封鎖消息我就查不到了，現在已經出了人命，你還不打算將事情全部說出來嗎？”
我塞了塊烤羊腿進嘴裏，一邊嚼着一邊問道。
“鬧鬼事件？這麼嚴重啊？這鬼也太囂張了吧？敢去公安局胡鬧......”
坐在我的身邊，穆淮聽了之後也是忍不住驚得瞪大眼睛。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事情是從她們那邊那起遊樂場爆炸案開始的，在案件進入司法階段之後本來也就沒有我們這些下層調查機關什麼事的了，但偏偏有人就給我發了一些信息。”
說到這裏，莫子寒接着摸出了自己手機，翻找到一些信息後遞給我。
“你看看吧！”
這着莫子寒遞過來的幾張截圖，我和穆淮立刻驚訝地發現這些截圖竟然全部都是在某某論壇上發表的關於這起爆炸案子的不正當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