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在現場,但穆淮被抓走這件事我至少得付一半的責任。
如果不出意外,二十四小時之內,莫子寒就的按照規定去聯繫穆淮的家人了,穆淮是單親家庭,在出發前我是好說歹說穆媽媽纔將女兒讓我帶走。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難辭其咎。
而且在電話裏,我還知道了一件讓人惋惜的事情。.七
爲了保護穆淮,夏鑫拼盡了全力現在還躺在ICU裏沒有脫離危險。
短短的一天不到的瞬間就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我這時候才意識到或許上一次穆淮被羣鬼拖着這個事情並不是偶爾。
在譚家的宴會上,發生在穆淮面前的刺殺案件或許兇手的真正目標是......
想到這裏,我顧不得此時正開着車子在高速上狂奔,直接就給莫子寒撥了語音通訊。
“喂。”
“老莫,你馬上去看守所看住那個日本女人,不!你去了也沒用,你讓特警隊去一定要盯死她。”
通訊一接通,我立刻咆哮着大聲說道。
“怎麼來了?”
“她可能跟穆淮的被抓有關,現在我也很難解釋,我總感覺這事情不簡單!”
現在我確實不方便給莫子寒詳細解釋,第一我不想在這種高速路上車毀人亡,第二這裏面的事情我多數這是在猜測,第三相信以莫子寒的聰明她應該也能猜到一二。
“好,我明白了。”
莫子寒做事向來不會拖泥帶水,聽我說完後她是簡單了回了我這麼一句便掛斷了通話。
收了線,我表情凝重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心中暗自想到:以夏鑫的實力都落得這麼個下場,對方肯定是個厲害的人物,只是我不知道他們抓穆淮做什麼。
連夜開車往返兩地,原本就已經十分困頓的我是艱難地堅持着往前開。
只不過在即將到目的地的時候我和我的車子還是出事了。
在下了高速即將進入市區的一小段路的時候,因爲前方有事故車佔道所以前面的車子都相繼把車速降下來,而我卻因爲疲勞過度忘記了減速,致使車子追尾了前方的一輛嶄新的黑色奔馳。
所幸我手腳還算靈活,腦子雖然有些昏沉但在碰到前方車子的時候我還是第一時間踩了剎車。
對方開車的是個年輕的女子,大晚上的還帶着墨鏡,從奔馳車上下來後,這個女人先是看了看我開着的五菱麪包車,接着走過來敲了敲我的車窗。
“交警就在前面,要不咱過去處理一下?”
此時後面的來車紛紛偏了我們繼續朝前去,而我此時滿腦子都是怎麼找回自己的徒弟,在聽了這女人的話後,我儘量壓抑住自己的心中的煩躁,只是嘆息一聲說道:“我們私了吧,你車子的修理費多少我全負責。”
我趕着去救人,絲毫都沒有半點想停留的意思。
“你負責?你知道我這車多少錢嗎?就你這破面包車我就能換一百輛。”
女人一聽我這話,頓時沒好氣的笑道。
“我趕時間,如果你願意讓開,我賠你輛新車,這樣我先留下自己的聯繫方式,到時候我辦完事了再聯絡你......”
“你在跟我開玩笑?還是說你沒聽清楚我的話?”
“得,我現在就給你轉錢,你覺得多少合適。”
我連看都沒有去看着帶着墨鏡的女人,而是直接拿出手機後打開上面的掃碼支付說道。
“我的車燈被你碰壞了,還有車體上的刮擦......至於這車有沒有在內部出問題這要等去4S店檢測了......”
“行了別囉嗦了,手機伸過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此時我是再也聽不下去了,直接朝她找出來的收錢碼掃了掃。
隨着支付信息想起,這女人有些驚訝的看着手機上的收到餘額。
“這麼多?都是你的辛苦錢......”
這一次,我沒有等這女人繼續囉嗦下去,直接一打方向走了。
看着我車子開出去,這女人連忙拍了下我的車牌號碼。
“這人怎麼火急火燎的?”
收回視線,這女人接着一邊走回自己車裏一邊繼續掏手機打電話。
“爸,你找我查個人......對,得罪我了。”
夜色裏。
我帶着一身的冰冷趕到了莫子寒所在的看守所。
在看守所裏,千晶刃沒有任何掙扎的跡象,不管我們問什麼她都閉着嘴巴什麼也不說。
“老曹你出來下。”
事情弄到這個地步,再這麼弄下去就算是莫子寒努力罩着估計都要出問題......
跟着莫子寒來到外面皺着眉朝我問道:“你怎麼搞的,哪有人這樣問犯人的?”
“對不起,我沒經驗。”
聽到莫子寒這話,我也沒有死撐着,遂開口回答。
“這女人一直都被關在這裏,穆淮的被抓不太可能和她有關的,而且......”
一邊說着,莫子寒一邊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接着說道:“而且,我現在要走了,醫院那邊已經第三次給我發病危通知書了......”
聽着聽着我就覺得不對味了,莫子寒此時應該是強忍着巨大的悲痛在尋找犯人,說起醫院兩字她的語氣就會一顫。
我深知這種感覺,遂朝莫子寒說道:“走吧!我送你去醫院,瞬間看看老夏,你放寬心,老夏的體質這麼好,現代醫學這麼發達,他肯定能化險爲夷的......”
這一次,莫子寒沒有推辭。
我知道她是真的有些傷心過度了,在人前百般忍耐的她是幾乎就要到極限了。
果不其然,這一上了車,莫子寒立刻就捂着臉嚎啕大哭,我坐在駕駛位上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只能是勸了兩句後便發動車子朝夏鑫所在的醫院奔去。
來到醫院,上到病房。
莫子寒看着又一次被推進急診室進行搶救的夏鑫,整個人都不行了。
此時的她腳下發軟站立不穩,神情恍惚口中不斷念叨沒事的沒事的......
我剛認識這丫頭的時候她還是個大學生,但即使是學生她辦案的老辣和果決至今讓我難忘,如今她脆弱成了這副樣子我實難相信。
“莫女士,您最好儘快去通知一下家裏人,讓他們都來見他最後一面......被這傷這麼磨着也是受罪。”
這時,搶救醫生臉色十分難看地走過來朝莫子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