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要走進停屍大樓的莫子寒一把拉了回來,小花臉色十分難看的大聲說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莫子寒扭頭看向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此時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不想說小花在故弄玄虛嚇我們,因爲單從她那雙驚恐的眼神裏我就能知道這貨絕對不是裝的。
“這裏面有什麼東西嗎?你爲什麼會這麼害怕?”
“我......我也不知道,這種發自本能的害怕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控制不了......”
我伸手在小花肩膀使勁地搖了搖,想讓她從恐懼的情緒中恢復過來,但是她這時候卻擡頭看向我,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別進去......我們都會死的,別進去......”
“你什麼意思?裏面還有很多工作人員呢!我要去把他們喊出來。”
莫子寒此時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姑娘,猶豫了一陣後一跺腳就要往裏衝。
“你等一下,我去叫。”
我將莫子寒拉住,說道。
“可是......”
“你家裏還有個兒子在等你回去呢。”
我說着,邁步推門進了大樓。
一推開門,空調的冷風便迎面撲來,看着辦事櫃檯後坐着的接待員,我隨即走了過去。
“你有什麼事嗎?”
接待員是個年輕的女孩,年紀比莫子寒小多了,看樣子像是剛畢業分配到這裏來的。
“這裏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這女孩嘴巴動着也不知道在喫什麼東西,聽到我的問題後擡頭瞟了我一眼隨後又低下了頭。
“這裏能有什麼情況,平時都很少人來,最近除了送屍體的外就只有法醫和護工在這裏。”
女孩也不問我是誰,開口就回答。
啊!!!
突然,樓上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女人尖叫聲,我一聽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正要拔腿往樓梯出跑卻被這接待處的女孩站起來阻止道:“別緊張,那是實習生,總有些剛從醫學院出來的自大尖子生,切過幾具發黴的屍體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這不......又有人喫苦頭了。”
聽得女孩這話,我停下了腳步,有些困惑的朝她問:“我想問一下,三天前那死掉的八個人是不是在樓上正在被你說的實習生......”
“我不知道,應該吧,不過這幾天也就那一批屍體被送來而已。”
女孩一攤手說道。
“離開這棟大樓,馬上就離開。”
我一拳砸爛牆上的火警報警器,隨着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在整棟樓各層響起,女孩就這麼愣愣地看着我走進了上樓的電梯。
“我也想走啊......”
看着我離去的背景,女孩隨後又幽幽地說道:“我走了要被扣工資啊!”
說着,女孩拿起旁邊的電話,直接喊道:“又有一個瘋子闖進來了,還砸壞了火警報警器,你們趕緊過來一趟。”
......
我覺得我最失敗的一點是我在上樓的時候,沒有多問一句,停屍房在那一層。
好不容易在四樓的位置找到一副這棟大樓的樓層分佈示意圖,我也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大羣人快步地從我身邊經過,從這些人的衣着打扮上看應該就是那羣實習法醫。
我猜剛剛那聲尖叫就是這女生喊的,因爲現場除了她之外沒有人的臉上像是被驚嚇過的。
“你沒事吧?”
我也就是這麼隨口問了一句,誰知道這女生直接擡起頭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女人哭是我最受不了的事情,同時也是我最束手無策的事情,一看到這女生被我問哭了,我嚇得有些手忙腳亂。
“我.....我可什麼都沒幹。”
這時我看到前面走着的人羣有幾個人回頭朝我們發出嘲諷式的冷笑,我連忙解釋,但這些人隨後便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們就喜歡欺負我,因爲我的文化課最好,但是臨牀課卻是一塌糊塗。”
女孩這時候哽咽着說道。
“你這麼害怕屍體爲什麼還要想當法醫?”
看着女孩那雙害怕的眼神,我問道。
“其實......我也有不害怕的時候,只要他們不嚇我,我就不會害怕......是真的,你相信我。”
我看了這可憐的姑娘一眼,心中暗道:真是個傻姑娘啊,我相信你有什麼用啊,最重要的是你要相信自己是真的不害怕纔行啊。
不過,這句話我也只是在心裏對自己說而已,並沒有對這女生說,但她的回答卻讓我有些喫驚。
“因爲吧......有時候面對自己的害怕的一面時會讓我覺得自己不會那麼懦弱,假如我能再鼓起勇氣那麼一點點的話那就最好了。”
對於她的這個回答,我是有些意外的。
“你是老師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這女生終究不像是樓下那個大大咧咧的女接待,我們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她就開口問到了我的身份。
“我不是,我是來辦事的,這裏......這裏有些不安全的因素,你趕快下樓去。”
“是哪裏着火了嗎?我也沒看到冒煙啊?”
女生有些不解的繼續問。
“別問了,快走。”
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去解釋,只能是催促她快些離開,因爲她的那些同學幾乎已經是全部乘電梯下去了。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原本一直響個不停的火警忽然停了,我知道這肯定是工作人員發現火警是假的以後關掉了。
“停了。”
這時候這剛走沒幾步的女生也隨即站住了腳步。
但也就是她這一停,一陣從地板上冒出來的黑霧瞬間就把她吞噬了,我大喊一聲不好,噬魔劍瞬間落入手中。
“呵呵......又來一個送死的......”
黑霧漸漸成型,一個穿着黑衣黑袍的女人此時已經用手臂死死地勒住了這女生的脖子朝着我冷笑。
“放開她。”
噬魔劍朝這黑袍女人一指,我大喝道。
“魔劍......就是你殺了我兒阿格尼斯?!”
看到我手裏這劍,這黑袍女人忽然雙眼瞪大,指着我的手指也在不斷顫抖。
“阿格尼斯?你的兒子?你說的是昨晚上被我斬殺的那坨爛肉?不好意思,他和你長得真是一點都不像......”
這女人手上有人質我不好動手,爲今之計便只有激怒對方,讓對方朝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