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賢二和唐震兩人罪惡滔天均已經被送上了刑場,人只要還是人就終究逃不掉死亡的追捕。
所以教會阿萊這種陰毒祕術的人肯定不會是黑石賢二,而經過我們的討論分析,最有可能將這邪術教給阿萊的人就應該是狄玫了,而且這也說明了爲什麼大多數時候在這些意外現場都會多多少少有狄玫的影子。
“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簡單,在以前我每次遇到她都會感覺到害怕,她平時看起來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一肚子壞水,我師父都還說過要時刻提防她呢!”
想起從前跟在黑石賢二身邊的日子,小花其實算是我們這幾個人中對狄玫瞭解最多的人,畢竟她當時也只是自己師父黑石賢二的一個小卒而已,不過當小卒也有當小卒的好處。
在沒人留意自己的情況下,小花當時就留了很多當時的照片和資料,
也是這些資料和照片成了幹掉黑石賢二和唐震的致命武器,我也是從千晶刃的口中才知道在扳倒這兩人的經過,小花也因此而被我逐漸信任。
“狄玫的情報,晚點再說吧,我想先休息一下。”
儘管我已經從昏迷中醒過來了,但是身體依舊十分虛弱,這一次的大出血是真的着實將我傷到了,我沒想到自己會在這一個小小的陰溝裏翻船。
但經過這一戰後,我的收穫遠比失去的多。
因爲我從那一晚開始就學會了收斂情緒,收斂起了我那日漸失控的驕傲,這一次如果不是我大意,對方根本就沒有可乘之機。
以我的戰鬥運動速度,當時只要我能稍微注意一點其結果也不會是這樣了。
“師傅,那我們先下去了,你好好休息。”
穆淮看到我下了逐客令,隨即朝我一揮手轉身出了門。
看着這丫頭身上那揹着的箭袋和已經用布簾包裹的長弓,我心中暗道:“這丫頭難道已經拿到執照了?竟然敢這麼大搖大擺的把這種殺人兇器背在身上......不對啊!她是什麼時候去考的?我怎麼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想到這裏,我朝外面喊了一聲。
“徒弟,你等一下。”
穆淮轉身讓過後面的三人朝我笑着,道:“師傅還有什麼事嗎?是不是要給你打包點喫的回來?”
“不用,我不餓,你先過來。”
將聲音壓低,我接着朝穆淮問道:“你......在受訓的時候是不是......”
“師傅,你是不是想問我身後這把武器?”
穆淮十分聰明,她早就從我的眼神裏看出來了。
“你這樣出去,民警叔叔不會找你去喝茶嗎?”
面對自己的徒弟我這樣開玩笑道。
“我的......”
穆淮聽了我這話正要開口給我解釋,沒想到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輕微的亮光忽然從穆淮的面前劃過。.七
作爲剛剛從訓練場走出來的女孩,穆淮的反應速度此時應該還在我之上。
只見她喊了一聲小心字後,一伸手將我剛剛蓋在身上的被子直接一把就拖了出來,接着將其往窗戶的方向丟去。
於此同時,外面那早就埋伏等待時機的狙擊手直接就朝我開了槍。
隨着幾聲槍響,我分明能感覺到子彈從我臉上劃過開始。
我在一低頭,伸手對着自己臉頰這麼一幕,頓時就是一手的鮮血。
這還沒完,對方的狙擊手段應該是十分厲害,穆淮這時候已經將身邊的一臺病牀掀翻在地。
對方此時是一槍接一槍,穆淮伸手將我從牀上拉到地上,重重的撞擊幾乎讓我疼得差點暈過去。
“往門口去......”
我此時只有一隻手能行動,但在穆淮的幫助下我很快就爬到來到了門口。
而先前離開的伊莎貝拉和小花以及王熙和這時候聽到我病房內傳來各種聲音,於是連忙跑回來查看,這幾人一回來就看到我房間內子彈亂飛。
反應最快的伊莎貝拉只是簡單的看一眼就已經能從這種子彈飛來的方向猜到了敵人的大概方位。
只是小花和王熙和一扭頭的時間,伊莎貝拉就已經如風一般離開了,這兩人都還沒見過伊莎貝拉的真正實力,而我此時自然知道她去幹嗎的了。
敵人是躲在暗處的惡狗隨時都會準備撲出來對無辜的人來上一口。
“徒弟,你幫她!記住一定要抓活的。”
我其實不是擔心伊莎貝拉的安全,而是擔心敵人的安全,這個女人瘋起來連我都要畏懼三分。
而吩咐穆淮就是因爲這小丫頭是真的長大了,其實力也已經遠超普通人。
另一頭,在醫院的門診大樓的天台上,一名身穿黑衣黑褲頭上帶着黑毛的年輕人此時正在快速的收好他的殺人武器。
“按你吩咐,子彈我已經送到了,現在準備撤離。”
在手機那頭的警員一聽到這話,當下就氣的些着急了隨手朝其罵道:“我要的是他的命!你什麼都沒拿就回來?別回來了!”
“姐!事情可不是這麼算的,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幹的掉這羣人,魔劍之主的能力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嗎?機會就要來了。”】
說着,這青年將手裏的手機往自己口袋一鬆,被着這武器就小跑着下了樓。
伊莎貝拉一路狂奔上來,不單沒有遇到任何一個可疑的人,反而是對不斷上來的人感覺到不解。
這人都朝天台去幹什麼?
看着周圍這羣急着上電梯的病號,伊莎貝拉十分的不明白。
此時,那青年已經換了一身打扮,武器丟到了收垃圾的大桶裏,而他也特地換了一身保潔工的工作服,當然這身工作服的主人他已經送其上路了。
遠遠地看着伊莎貝拉從電梯裏出來,這青年冷笑一聲拉上來口罩。
但也就在這瞬間,一支呼嘯着無邊殺意的利箭忽然朝他迎面而來。
“傷了我師父,你還想走嗎?”
遠處,穆淮一聲大喊,同時手指再次拈起箭對着眼前這青年。
這青年頭一偏躲開了先前的一箭後,再看到穆淮這架勢只能是緩緩的將手舉起來。
“你什麼人?爲什麼要害我師父?!”
“我叫白,是個殺手,是殺手就得殺人。”
青年隔着口罩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