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這死丫頭再給我說一遍?”
張濤一邊用顫抖的手指着我一邊朝口中嚼着口香糖的張蕊希問道。
“幹什麼?爸爸你和姐姐天天都有保鏢跟着而且還不止一個,我自己出錢僱個保鏢就不行嗎?”
別看這張蕊希這丫頭年紀小,腦子轉得卻比任何都快,一句話就把張濤的胖臉氣的通紅。
“不是不讓你僱保鏢,這小子......你還小,不知道這世界的險惡,你不要被他幾句話就被騙了,聽話啊!你想要保鏢的話,爸爸這裏有學歷高安保經驗豐富的人,你要多少個我就給你多少個,怎麼樣?”
對於這個小女兒,張濤從小慣到大早就習慣了其任性,但這一次他就像是早就認定了哥們我不是好人一樣,對我是百般看不順眼。
不過也對,要是來個陌生人二話沒說就搶你女兒,你估計也不會給這個人好臉色,更何況還是自己最寶貝的小女兒。
“你那些酒囊飯袋十個加起來也沒曹雲厲害,我不要。”
小丫頭這話一出,張濤到是沒什麼感覺,反正女兒罵的又不是他自己,反倒是那些有意無意站在左右四周的張家安保人員臉上同時一抽。
“女兒,這保鏢不能光看他厲害不厲害的,有時候厲害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你聽爸爸的,這人咱家不能留。”
“我不!”
一抱手臂,張蕊希撅起小嘴氣鼓鼓地就攔在我的面前。
“爸爸,發生什麼事了?幹什麼這麼急着叫我過來。”
就在這時,張弦一邊說着一邊推開門朝裏走來,她走路的時候還看着手機倒是沒注意到我的存在。
“把門關上。”
張濤撇了一眼這進來的大女兒,沒好氣的朝身邊的保鏢命令道。.七
這身形高大的保鏢走出去的時候還不忘用他自認爲兇狠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我心中好笑,我這沒招誰沒惹誰的平白無故就被人恨上了啊。
“啊!”
低着頭的正看着手機的張弦這時候走到我們面前,一擡頭看到哥們的帥臉嚇得大叫一聲差點沒把手裏的手機砸過來。
“爸爸,他怎麼會在這裏?快,報警!”
看到我再次出現在張蕊希的身後,張弦慌忙去按手機上的110,但卻被張濤一手攔下。
“報什麼警,咱家這點破事別動不動就驚動人家警察,這丫頭不知道去哪把人又找來了,要人家當她的保鏢,我說不動,你看看怎麼辦吧。”
說完,張濤一甩手身子轉過一邊不再看我們。
“蕊希,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讓他進來我們家,你這麼快就忘記了他今天對你做了什麼嗎?”
“幹什麼?他帶着我飛了一下又沒有誘拐我,再說了就算是誘拐也是我誘拐他,是我威脅他來給我當保鏢的,怎麼滴吧?”
第一回合,張蕊希這小丫頭把自己老爹幹趴下了,這第二回合一上來又一句話把張弦這個姐姐噎得不行。
“你......你幹什麼這麼不懂事?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就敢這麼往家裏領?”
張弦也對自己這個做事任性的妹妹有些瞭解的,知道只要她下了決定肯都不會輕易去改的,但無論如何她也是不想看到我在這裏當什麼保鏢的。
“姐姐,你還不是經常帶不認識的男人回來,別以爲我笑就不懂......”
在張蕊希這張無敵的嘴面前,不管誰湊上來都會被說得身受重傷,只見張蕊希這一句話出口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邊,保鏢們想明哲保身根本就不想去聽豪門的這些破事。
張濤也知道自己女兒已經二十八歲不是什麼不懂世事的小姑娘了,亦不想去理張弦私底下的生活只要不惹出什麼大麻煩他平時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刻,已經被張蕊希氣的渾身顫抖臉色是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的張弦是再也忍不住擡手就朝自己妹妹臉上搧去。
不過,哥們我現在是這小丫頭的保鏢自然不能眼看着字僱主被打,在我看來張弦這一巴掌揮過來簡直就是比慢動作還慢,我也就瞬間一把抓起旁邊的盆景就擋在了張弦的手下。
也虧她沒想真的去打自己妹妹,下手的時候力道也是很大,這一巴掌過來直接就打在了這叢盆景上也沒受什麼傷,只是把手指劃破了一點。
“哎呀.....”
張弦哎呀一聲,收回手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指後,朝我怒道:“你敢傷我?”
“是你自己打來的,我只不過是護了你妹妹一下,你這樣亂打人要是我不在你妹妹被你打死了,你可是要被抓去坐牢的,說白了你還應該感謝我呢。”
我胡說八道一通,氣的張弦是臉色越發難看。
“我們走。”
張蕊希這丫頭也算是硬氣,跟自己姐姐硬抗了兩句後伸手拉上我便要走。
但張弦這時可能也是對我動了殺心,看向我的一雙眼睛陰狠而毒辣。
“我再說一遍,你讓不讓他走?”
說着,張弦一把拉住自己妹妹的手臂。
此時,張蕊希拉着我,而她卻被自己姐姐拉着,現場氣氛到這裏的時候頓時就有些僵持不下了。
“把這個男人的‘送出去’。”
看到張蕊希握着我的手不放,張弦是真的氣急了,朝門外隨即大聲一喊。
隨着她這一聲大喊,緊閉的大門瞬間大開,一股陰煞之氣如雷電一般就衝了進來。
我擡頭去看,只見一個雙額都沒了頭髮的中年禿頂油膩大叔披着一件黑色大袍子就走了進來。
“小夥子,你要是自己出去,不用我動手是最好的,如果我動手少不了你要喫些苦頭。”
來人還算客氣,看到我後先是朝我抱個拳說道。
不過,我聽這人的語氣感覺他這一口鹹水普通話十分拗口,聽着不太像是國人,於是便好奇的問道:“我要是不走,你會給我喫什麼苦頭?”
“那就怪不了我了喔。”
只見,這貨也不含糊在張弦的眼神示意下,他是一下咬破自己小指,隨着他手指一甩,一滴鮮血朝着我就飛了過來。
我雖然早有防備,但我想的是這大叔應該是什麼武林高手比如什麼拳師之類的,我哪料到他這摳牙的動作竟然是朝我彈血呢。
不過,我不懂張蕊希這小丫頭卻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姐姐身邊都是些什麼人了,隨即她朝我大喊:“小心啊!他是泰國的降頭師。”
什麼?降頭師?
我一聽就懵了,等我再去想反抗的時候已經晚了,在接觸了對方這一滴血後,我立刻就感覺四肢開始漸漸麻木想動的時候已經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