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瑞希的房間裏,我聽完梁俊輝的語音後症陷入沉思的時候,小丫頭忽然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跑進來,直接將我從地上拉起來,問道。
老實說我從開始到現在壓根就沒有把這什麼降頭師放在眼裏,要對付他不是什麼難事,我爲難的是,梁俊輝這邊的事情還有我這一次過來張家尋找線索這件事。
在梁俊輝的語音裏,有一半是他在向我求救,後面的一半是他給我的遺言,給他報仇云云,唯獨他說不清楚當時他遇到了什麼情況,這一點也是我比較揪心的。
還有張家這檔子麻煩事,我原本是一點都不想摻和進來的,但是安琪拉的一番話卻把我說動了,如果能在這裏抓住這個用紙人害人的罪魁禍首那我這一趟也算是大功告成。
但目前的情況是,我既不能讓張弦完成心願又不能一直在這裏耗着等,鬼知道如果紙人在事主沒有完成心願時會有什麼反應,太多的問題堆在一起這阿明降頭師的事情也就根本排不上號了。
“你怕他?爲什麼?還有你說的祕密是什麼?告訴我唄,關鍵的是我還能從來威脅阿明。”
我看了一眼焦急地臉蛋都有些紅撲撲的小丫頭,忍不住笑道。
“祕密就是......”
說着小丫頭湊到我的耳邊小聲地將阿明降頭師的祕密告訴我了。
“喝血?不會吧?這麼噁心的東西他都能喝下去啊?”
我聽完張蕊希的小報告忍不住驚訝道。
“哎呀你小聲點,要是這事情傳到阿明那邊......知道是我說出了他的祕密,他肯定會對我下毒手的......”
“你還是去碼你的代碼吧,敲鍵盤的時候你纔是最可愛(最不煩人)的,這阿明你就交給我,我保證會打了他服服帖帖的,打一遍不行我就打兩邊。”
“萬一他對你下毒呢?”
“你哥我吃了三十年的地溝油都沒被毒死,他初來乍到不知道我們的這裏的情況,要不然就不會來我們這邊賣弄本事了,而且你想啊這阿明除了會下毒還會什麼?難道他還會傳說中最厲害的飛頭降?”
隨着我的一通解釋下,張蕊希終於是冷靜了不少,靜下心來後這丫頭嘆息一聲轉身去寫代碼去。
丫的,這死丫頭就是來找哥們調節心情的。
此時我還不明白爲什麼降頭師的法事會是在大白天中午陽氣最盛的時候舉行的。
但隨着時間漸漸臨近中午,張蕊希也是肚子餓了,站起來朝我問了句要不要去喫飯後便出了門,我現在也餓啊,有白蹭的飯怎麼不能浪費不是。
哥們我看到小姑奶奶出門,於是乎連忙追了上去,獻媚一般笑道:“今天咱家喫啥啊,是不是在你家住一年半載這全中國的菜式就能被統統喫個遍啊!?”
此時,估計她現在也已經忘記了我要去跟阿明鬥法的事情,嘴巴一咧後笑道:“走,我們喫火鍋去,喫完火鍋你帶我出去玩。”
“這不行吧,我還得去應戰呢,你忘記了?”
“我都叫你別去了,你還真要去啊,實話跟你說吧,這阿明真名叫莫歹赫曼,是泰國最兇的黑衣降之一,和他鬥法死掉的降頭師至少超過十個,每一個被他鬥敗的降頭師都生死不明甚至連警方都找不到他們的屍體。”
聽到張蕊希這話,我低頭一笑,說道:“那你知道死在我手裏的惡魔有多少嗎?”
小丫頭站定腳步,朝我搖搖頭。
“這東西都是你用你的網絡手段查到的吧?其實這個世界很大,網絡世界比起現實世界來就是滄海一粟,你明白這滄海一粟是什麼意思嗎?對了,你不用去上學的嗎?”
話說到這裏,我頓時想起來現在不是週末更不是假期,這張蕊希爲什麼不去學校呢?
“我不喜歡去學校,讓老爸給我辦理休學了,在家就能學好的東西幹嘛要去學校?而且兩年後我也可以正常參加小升初考試。”
有些得意地朝我翹了翹鼻子,張蕊希說道。
我無語,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這麼任性,最可恨的是還這麼優秀。
“曹雲。”
就在我們兩人即將要走到飯廳的時候,張弦卻突然從後面叫住了我。
我站住腳步回身看向她沒說話。
“時間快到了,你準備一下吧,阿明法師已經在後院的樹林裏等你了,那邊環境清幽絕對沒人能打擾。”
朝我一笑,張弦說完後,又朝自己妹妹笑着說道:“蕊希,你終於肯出來好好喫東西了,這是好事.......這樣,晚上你換個禮服我帶你出來見見我們這次過來的幾位貴賓。”
“我不要,要見你自己去見。”
此時,小丫頭對自己姐姐的氣還沒消,一張小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得,阿明叔既然都在那邊等我了,那這飯就先不喫,等他給我做完法事我再回來喫好了。”
我也不是託大,固有關雲長溫酒斬華雄,先我去幹掉個十八流貨色的降頭師應該不用等火鍋涼了才能回來吧?
聽到我這話,張弦先是一愣,接着臉上微微一笑卻沒說什麼。
離開了飯廳,在張家僕人的引領下我很快到了後院樹林。
當我看到眼前這片鬱鬱蔥蔥幾乎把陽光全部遮住的樹林時才明白這丫的爲什麼會要白天跟我鬥這一場了,在這濃密的樹林下這烈日根本就沒任何作用。
我剛走進樹林,身後立刻走出一隊帶着墨鏡的黑衣保鏢模樣的人,這隊人一字排列攔在我的身後,口袋裏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武器。
“你終於來了!”
走進黑暗的樹林,阿明那原本還算正常的聲音,此時卻顯得十分陰冷沙啞。
“不知道阿明法師想怎麼給我驅除身上的邪祟呢?”
我張開手一笑,說道。
“死到臨頭不知自......”
隨着阿明的這一句話說完,一股極度陰寒的氣息突然就從我腳底下往上竄,一瞬這冷颼颼的東西就將我全身包裹了個嚴嚴實實。